秦文辉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汉生问道：“你小子不是聪明的很吗？哪里露出了马脚，你说你让我老脸往哪里放。明着帮助人家，暗地里儿子打人家闺女主意。一会儿要是被骂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秦文辉说得凶巴巴的，脸上也有些愁绪。其实也就是吓唬一下秦汉生。他自己的宝贝儿子，他可舍不得打骂。在说这件事情他自己也提前知道，在儿子面前，他也很没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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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秦文辉在教训秦汉生，后面屋子里也差不多。
赵玉梅让焦灵儿在外面等着，把上午的事情跟焦东明说了一遍，问自己丈夫道：“你是个什么想法？说说看。这女儿长大了，也不省心了。要不是今天那小子露出了破绽，我们两个人还不知道要被瞒多久。”
焦东明开始听了很是震惊。自己的女儿一直听话懂事，是个标准的乖乖女。从来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突然听到她居然跟秦汉生谈起了男女朋友。他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呆在了那里。
看丈夫不说话，赵玉梅又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说完把焦灵儿叫了进屋。
焦灵儿现在脸色很不正常，忽红忽白的。红的是害羞，白的是害怕。他听了秦汉生的话，也觉得父亲应该不反对。可是又害怕从父亲嘴里听到反对的话。
看着低着头，红着脸。小心翼翼拿眼角瞟自己的女儿。焦东明晃忽中才觉得女儿是真的长大了。
从呱呱坠地到牙牙学语，从叫第一声爸爸的稚嫩，到戴着红领巾，高兴的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长大一点文静淑雅，有了小美女的样子。再看看现在这个低着头，都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女。
焦东明看着焦玲儿红红的脸，想想外面的那个臭小子。他忽然意识到，女儿要被另一个人夺走了。可是，这不是正常的吗，难道还能让她一辈子就呆在自己身边？
身上的力气好像突然被抽走了，焦东明无力的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焦东明的声音吓了焦灵儿一跳，她的声音虚弱无力，好像生病了。抬起头，看到父亲疲惫的脸。焦灵儿的心颤抖了一下。刚才还喜气洋洋的父亲，转眼间就想连续干了几天体力活，又没睡觉的样子。
焦灵儿脸上的红色渐渐褪去，她小声的说道：“就是第一次卖香椿芽回来。”
“那就是两个月了，他没对你做什么吧。”第一次就下手了，原来自己就是咬了饵的鱼。焦东明自嘲的想到。虽然已经听妻子说过了，但他还是想自己确认一下。
听到父亲这么问，脸有些发白的焦灵儿又红了脸。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一样说道：“没，没有什么。就只是拉了一次手。”
听到这里，焦东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小心翼翼，脸色有些发白的女儿。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还在前边，现在就去和他们说清楚，看看那小子是怎么想的？”
焦灵儿听了有些担心，鼓起勇气说道：“爸，他对我挺好的，你可别骂他打他。”
焦东明听了都气笑了，不高兴的说道：“他对你挺好的，比你老子都好。那你现在就跟他走，我算是白养你了。”
焦灵儿听爸爸说得重，似乎又不太生气。上前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这世上对我最好的第一个就是爸爸和妈了。我姑，外公，舅舅哪个不比他强啊。”
“行了，再撒娇。时间一长，把他气走了。你又该跟我生气了。不管怎么说，总要跟他们说清楚才是。你一会儿少插嘴。”焦东明真是拿自己的女儿没办法。
焦灵儿一家三口回到了前面，秦文辉和秦汉生站了起来。现在的情况着实有些尴尬，秦汉生先开口道：“叔叔阿姨，我是真心喜欢灵儿，可没有什么不良企图。灵儿应该都跟你们说了吧。”
焦东明不理秦汉生，看向秦文辉说道：“老弟，你是个什么意思？咱们坐下说说吧。”
秦文辉坐在那儿，有些开不了口，可是这种事情总是男方理亏一些，而且还是熟人。他只好先道歉：“东明大哥，这事儿是我没管教好汉生。你要是有气想打他骂他，我不拦着。不过我看着两个孩子都有意思，而且他们也知道分寸，没做什么错事。你看是不是成全他们。”
秦汉生本来还在那儿站着，秦文辉话一说完，他连忙提了靠墙放的热水瓶，给焦东明赵玉梅倒水，连焦灵儿他都倒了一杯。最后才轮到自己老爸，还被秦文辉瞪了一眼。
“成全他们，他们才16岁怎么成全。我看你这个当老子的也有问题。”焦东明听到秦文辉的话，气不打一出来，这父子两没一个好东西。秦汉生的殷勤被他无视了。
秦文辉听了，脸上有些尴尬。赵玉梅见了，连忙出来打圆场。“你也真是的，他们两个孩子互相喜欢，你怪文辉干嘛。我看文辉说的对，汉生这孩子我们从小看着长大，一直就懂事听话。现在更是有见识，有出息。不然明天让秀兰也过来，给他们两个先定下来。”
焦东明被赵玉梅的话说的一愣，自己还想找他们的麻烦。妻子反倒帮起别人说话了。
不等焦东明反映，秦文辉马上附和道：“嫂子说的对，明天我带秀兰过来。先给汉生和灵儿订了亲，咱们两家本来就交好。现在更是亲上加亲，成一家人了。我知道焦大哥你心里不痛快。可是你看这两个孩子多般配，你总不能忍心拆散他们吧。”
焦东明看着陪笑的秦文辉秦汉生父子俩，再看看一脸害羞期待的女儿，和直跟他使眼色的妻子，郁闷的不行。拿起秦汉生给他倒的一缸子茶水，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焦东明把搪瓷缸子往桌上一放，语气不善的说道：“好好好，你们都定下了，我还有什么话说。你们先回去准备明天的事，今天这顿饭我是吃不下去了，慢走不送。”
焦东明坐那里不动，一副让秦文辉和秦汉生他们走人的样子。
秦文辉也不生气，站起来笑着朝焦东明说道：“大哥消消气，这可是好事儿。从今往后，我们两家就是亲家了。你干了一上午活，把饭菜热一下，多少吃点。我和汉生这就回去准备明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