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让阿汗弄了一套阴影铠甲给他，对于这件教会总部的类科技产物，他一直很好奇。
从教皇厅神秘房间内流出的不知名黑雾充斥着整个教会总部，这也是他们无法再重返黯雅大陆的根本原因。
那种黑雾侵蚀了他们的全身，虽说根据白夜观察，黑雾有着提升普通人体质的作用，但是一旦沾染上，他们就会被外面黯雅大陆的规则之力排斥。
那种排斥是倾向于直接毁灭类型的。
先前没有了圣剑保护的假冒圣子尸体瞬间虚化，化为乌有，可见黯雅大陆的规则之力对于他们这一类被黑雾侵蚀的人的极端排斥。
规则之力来自于大陆本源，大陆级的奇迹之物，智慧女神留下的智慧之树。
这种涉及到神灵层次的东西白夜不太懂，要想了解也只能通过奥克希亚。不过他大概推测了下，智慧之树的力量在减少，也许有可能到一定程度，它的净化能力就不足以虚化教会总部的人了。
而现在维持智慧之树生命力的就是下方的世界之火，它的燃烧度依靠着魔女们的血肉来补充，一旦世界之火熄灭，智慧之树枯萎，那么永恒黑夜也将来临。
不管排斥力量会到什么程度，这和白夜的关系不大，他和有着深渊印记的魔女不在此列。
白夜倒是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当初第一次接触到深渊印记，他就感受到了里面蕴藏的可怕的力量，但正因为印记的存在，力量才会被封存起来。
这大概就是有深渊印记的魔女们不会受到排斥的原因，至于他自己......
他的想法是因为自身的深渊吞噬血脉。
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那不知名的黑雾大概率和深渊有关，所以黯雅大陆才会极端排斥，不过只要能隐藏或者力量足够强大到诺普·凯它们这个层次，也许就能抵挡住规则之力的湮灭。
这是白夜最不想得出的答案，这就意味着一件极其糟糕的事情——黑雾来自于那个王座，那扇通向中央世界的大门。
那中央世界，到底是什么呢？
他甩了甩头，这个推理合情合理，但也没有任何证据，不过教皇老狗应该能轻松思考出来，在一切没有确定前，白夜也只能稍微留意一下。
白夜将思绪收了回来，大腿上的妮娜发出了呼呼的酣睡声，小魔女玩累了就会这样趴在他的身上睡觉，一点都不认生。
似乎是把母亲对那些魔女们的天然亲和力也遗传过来了，他遇见的魔女对自己都不会太认生。
白夜再次翻开手里的那份文件，上面的印着的头像清晰，熟悉。
堕圣女婕斯蒂提亚，编号：十一。
她从前没有名字，出生于人类城邦的一个中产家庭，一直到她的魔女身份暴露前，婕斯蒂提亚的生活都和一个普通的少女没有区别。
十一岁那年，她觉醒了第一个魔女能力，“灵视”。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能力，起先类似于瞳术，她发现自己能对其他人进行催眠、暗示、精神扰乱，以及后面更加夸张的读心，读取记忆等！
在她力量越来越强大之际，灵视终于进化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拥有看见“万物之死”的能力！
只是取而代之，这份能力的消耗也庞大的惊人。
婕斯蒂提亚和那些可怜的魔女们一样，年幼无助，对家人吐露了心声，说出了秘密，最后等来的不是温柔的安慰，而是教会的审判者。
介于她能力的过于强大，教会一度决定直接处死，但最后她被一份神秘命令救下。
一直信仰着教会的婕斯蒂提亚仿佛看见了真正的曙光，毫无疑问，那份神秘命令来自于圣修部的苏林部长，他很早就开始关注起这些无家可归，却并不像外界传闻那样邪恶的魔女们。
只是介于自己的身份和立场，他无法过多干涉外面教会的行动，婕斯蒂提亚是幸运的，也许真的是女神不经意的眷顾，她是苏林这些年来救下的唯二魔女。
另一个是阿尔忒弥斯。
那之后，婕斯蒂提亚隐姓埋名，进入到教会总部，成为圣修部的一员，是九十九名苏林特意训练出的堕圣女中一员，编号十一。
而在教会总部的这段日子，婕斯蒂提亚的魔女能力不知为何疯狂暴涨，二次觉醒了能力“正义”，又在不久后沉眠，苏醒时，她获得了第三个能力，“平衡”。
连一向被誉为最出色的战斗魔女之一的阿尔忒弥斯天赋也不如她，因为拥有了深渊印记，她成功离开了教会总部。
在苏林的举荐下进入了魔女监狱第一狩猎队，同时作为魔女狩猎者和堕圣女存在，她的堕圣女身份人尽皆知，一直被魔女监狱里的某些姐妹看不起，歌瑞丝也时常用这个事情调侃她。
不过两人的关系还算融洽。
只是没有人知道，婕斯蒂提亚也是苏林的心腹之一，更别说隐藏的最深的阿尔忒弥斯了。
白夜合上卷宗，里面的信息他都快会背了。记忆里，婕斯蒂提亚是一个本心极强，原则性异常强的魔女，看卷宗里的记录和描述。
她是不可能因为任何事情改变自己的原则。
当初，她居然会答应白夜带走歌瑞丝，这本身现在看就非常蹊跷。
现在她还和白夜共享着生命，关系更加密切，要是未来他会和苏林为敌，婕斯蒂提亚会是一个非常头疼的点。
因为她透支的将是两个人的生命，只要她不死，这份契约就不会解除。
白夜将视线投向马车外，教会总部周边的风景一如既往的死寂，枯萎龟裂的大地，四处飞蹿的乌鸦，马车在疾行，过了一刻钟，终于减缓了速度。
而白夜透过窗户能看到，他们进入了新的界域，第一站还不是魔女监狱，他先要去看一看在外一个人的零。
现在白夜的身边没有可信任的其他人，零不可或缺。
三天后，马车驶入了一个名叫哈利的小镇。
现在位于奥克莱斯王国境内，白夜不知道为什么杰梅因会把零安置在这里，不过醒来的妮娜很快就将事情的原委解释给了白夜听。
“那个叫做莱恩的狱卒就关押在这个小镇里，事实上这个小镇还有一个有趣的地方，这里教堂的女牧师似乎和那位反叛了王室的皇家骑士团副团长格斯有着莫名的联系。”
“他们是你的敌人哦，白夜大人。”
妮娜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容，这个小镇目前已经被王都的人全面封锁。白夜这边会代表教会总部和王都这边的王后势力交涉。
争取她的支持，尽快解决奥克莱斯王国的各种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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