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袁逸看了看眼前胡子拉碴的大老爷们儿,又看了看他的警官证,女了女气的名字,可是长得却很阳刚,浑身的男人味都有点过了,现在警察这么不修边幅吗?你适当刮刮胡子洗洗澡好不好?
对面的警察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袁逸有点发懵,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查案?现在警方查案基本上没有一个人来的,只要是工作上的事,一般都要求是两个人以上,可这家伙就一个人过来了,一进门就亮出了警官证。
“你是袁逸吧?云部修者?”
云部和警方属于兄弟单位,经常合作,所以也算半个同事。袁逸也不隐瞒,点了点头,“是我,您……有事吗?”
对面这位没理这茬,笑嘻嘻道:“我不是修者,对于你们这些事也不太懂,老弟,我打听打听,就你这样的,打普通的小伙子,一个人能打几个?”
袁逸笑了,这怎么回答?
对方只要不拿冲锋枪的话,基本打躺下千八百个应该是没问题的。
“老哥,有什么话您直说吧,咱们虽然不是一个系统的,可也不算远,不管是个人的事情,还是工作上的事情,我能帮上忙的肯定帮。”
刘佳依旧不入正题,嘿嘿笑道:“找你是有事,不过吧,我这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办的了,所以才问问你身手怎么样,也别说普通人了,我练过几年,咱们省里比武,擒拿我拿个过第三,普通人,只要不是运动员级别的,我三两拳也就放躺下了,就说我这样的,你能打几个?”
这就更没法说了,好歹算是同事关系,你告诉人家,你这样的,我一只手能打十二个,有点伤人面子啊!
袁逸一笑,“老哥,咱这么说吧,你这个事,我得什么样的身手才能办的了啊?”
袁公子还是年轻,两句话,什么任务都没问,就开始考虑自己资格的问题了。
刘佳眯起了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见我没有,我这样的,手里拎着棒子,你至少得能对付二十个!”
袁逸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道:“没问题!到底是什么任务,你就说吧。”
袁逸也很好奇,如果警方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不好处理,需要云部出面的话,会有专门的部门协调,由云部派遣特派员前去协助,像他这样,一线的办案警员亲自找过来的,他还真没见过。
刘佳那边倒是不慌不忙,“要参与我这次行动,不光要身手要好,还得胆子大,你胆子怎么样?”
袁逸笑了,你出去打听打听,我袁大脑袋,就是头铁,跳坑什么时候犹豫过?甭管坑多大,甭管井多深,我卟咚一下就往下扎!
那边,这痞警饶有深意的一笑,“既然这样,我就开门见山了,袁兄弟,敢不敢跟我干一票大的?”
袁公子最吃这一套,“你问我敢不敢?呵呵……我从生下来那一刻开始,就不知道敢字怎么写!不是,是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这么一说,刘佳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激动,眼神中也迸发出炽烈的光芒,“袁兄弟!我就知道云部个顶个是热血的好汉子,尤其是袁兄弟你,急公好义,古道热肠!现如今更是侠名远播,看来我这一趟是来对了!”
袁逸突然感觉,这词好像有点耳熟。
上次听到这些词的时候,好像是在津州郊区,高帽戴完自己好像就进坑了,那感觉就像是蹦极之前给你绑绳子一样,绑好了一二三走你……啊……
不过……现在发现好像有点晚了。
都不是站在悬崖边,而是正在空中,自由落体。
姓刘的,你是老白请来的救兵吗?
我特么……现在怎么是个人就来坑我,我真是袁大脑袋了?
正愣神那,刘佳这痞警察过来就是一个熊抱,“兄弟!”
袁逸已经回过味来了,这一声兄弟之所以叫,就是为了今后出卖方便。
没事,来吧,我都习惯了。
我就不信你有老白挖的坑深。
老白不但坑比较深,而且钻井挖坟填土一条龙服务——那大江大浪我都过来了,还在乎你这个小水泡子?
“来,别来这套,说吧,到底是什么任务?”
这次刘佳没再卖关子,“救人。”
袁逸听了眉头微微一凛,救人?什么级别的人物需要修者出手?大型跨国犯罪集团吗?连警方都搞不定?
“详细说说。”
刘佳正色道:“我之所以找到你这来,也真是没办法了,之前看过你解救孩子的报道,一个人放倒了半个村子的人,身手果然了得!我琢磨着,我这事,只能请你出手了。”
袁逸没说话,等着他的下半句。
“这里,巩州铜沧县大棱山,这个地方叫石家寨。”刘佳说着,从手机上调出了几张照片,给袁逸看,“从这个寨子里,我们解救出一名被拐妇女,根据这个女孩提供的线索,那里至少还有十一个女孩被囚禁着!”
袁逸有点发懵,“你是让我帮你解救这十一名女孩?”
刘佳重重点头。
袁逸搞不懂了,问道:“一个寨子,我看你手机上的照片,也不是什么军事重地,你们警方调配武警上去不就得了吗?”
都不用持枪,有拆迁队的那装备对付这个小寨子就足够了。
说到这,刘佳苦着脸,叹了口气,道:“老弟,我这么和你说吧,你知道唯一的那个女孩,我是怎么给救出来的吗?”
说到这袁逸也有点奇怪,能救出来一个,怎么会救不出来第二个?看老刘这个样子,似乎很为难,走投无路才找到了自己。
“那女孩机灵,借着赶集的时候,偷着跑出来给家里打了电话,巩州铜沧县大棱山石家寨,说的明明白白,她父母报警了,我们这才知道失踪的女孩到了哪里。”
“我们联系当地警方,一同去解救,人家爱答不理的,好说歹说,带我们进寨子去了一趟,连根毛都没捞着!一看我就明白,当地派出所的人大半都是这个寨子里出来的,说话都是一个口音,我们听不懂,肯定是早就给了信儿了!”
“可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啊!人家女孩电话里说的明明白白,进寨子怎么走都说清楚了,我找到了那个房子,可是人家一口咬定,这家没有女人!这不行啊,我回去没法跟人家里人交代啊!”
“后来我自己趁着天黑,一个人摸进了寨子里,就一个人,戴着手铐,没带钥匙!那女人果然在那!我过去就把自己和那个女孩给铐一起了,他们打了我一宿!到了天亮,我搭档带着当地警方过来,才算把我们给救了出去。”
刘佳说着,撩起了上衣,身上斑斑点点的淤青犹未褪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