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悄悄地走了过去,他并不是什么习武之人,自然不会所谓的轻功,走路难免会有一点点的声响。
不过胡县令走得极为小心,一步一步都是轻轻地落在地面上,那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声音也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而房间里的人可不会认真的去听这细微的声音。
胡县令走到房间边上,将窗户上的纸挖开一个口子,脑袋靠了过去...暗中观察。
西门庆:“春月,你真是越来越水灵了,真是想死哥哥了。”
西门庆说着便朝着坐在床上的春月扑了过去。
春月伸出手将西门庆推开,有些心不在焉。
西门庆站在春月的面前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春月有些心神不宁地说道:“我今天右眼跳得厉害,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西门庆无所谓的在春月的身边坐了下来:“能有什么事?我们都这样几个月了,不都一直好好的吗?再说了,有事的话,也就是胡不行回来,他回来也抓不到咱两,我可是为了你早就买了一些家丁通风报信的。”
春月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我庭院外也有两个丫鬟,胡不行回来的话,也会通报,但我还是有些害怕。”
西门庆拍了拍春月的后背说道:“不用怕,胡不行的规律我早就掌握了,他这个时间点不会回来的。”
春月轻轻“恩”了一声。
西门庆见春月已经恢复了状态,拍着后背的手也变得不再老实,笑着说道:“这么貌美如花的春月,他胡广运享受不了,那就让我西门庆西门行帮他一把吧。来吧,我的美人儿。”
西门庆说着将春月拉到了床上,将床帐放下。
站在外面的胡县令慢慢地将脑袋收了回来,此刻胡县令的脸上杀气腾腾。
胡县令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门口,抬起脚,直接踹在木门之上。
木门已经从里面拴住了,但这样的木门不像是大门,它更多的是美观,质量并不好。
胡县令这一脚将两扇木门直接踢开,木门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一声巨响,床上的骚动马上就停止了。
隔着床帐的床上传出春月颤抖的声音:“是...是谁。”
胡县令冷笑道:“呵呵呵,你觉得我是谁呢?”
床铺里没有声音,但是能听到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随即床帐就被掀开了,春月衣衫凌乱地从床铺上滚了下来,然后爬到胡县令的脚边,抱住胡县令的脚哭泣着。
“老爷,老爷,我错了老爷,一切都是西门庆引诱我,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老爷...”
春月凄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胡县令面无表情的抬起脚将春月一脚踢开。
胡县令看向床铺,冷冷说道:“西门大官人,要我请你下来吗?”
床铺上没有任何声音。
胡县令冷笑一声,缓缓地走了过去。
胡县令站在床铺边上,将手抬了起来去掀开床帐。
就在这个时候,床帐突然被扯了下来,西门庆拿着刚扯下来的床帐直接扣在胡县令的头上,然后用力的推了胡县令一把。
做完这一切之后,西门庆赶快跑了出来。
胡县令慢慢地爬了起来,将床帐从头上扯了下来,然后大步朝外面走去。
胡县令走出房间的时候,便看到他的两个官差已经跟西门庆打在了一起。
胡县令脸色有些阴沉,因为他发现他的两个官差居然无法制伏西门庆。
胡县令作为一个官员他当然也怕死,所以选的这两个贴身官差武力自然不凡,但是这两个人一起上居然一时间都奈何不了西门庆。
官差的手上都拿着佩刀,两人配合已久,双面夹击的招式用得也是炉火纯青。
不过即使是这样,佩刀都未能伤到西门庆分毫,西门庆的身手着实了得。
在缠斗了一会儿之后,西门庆越来越心急,他不敢久留,于是便卖了一个破绽。
两个官差也是眼疾手快,马上抓住了西门庆的破绽。
左边的官差举着佩刀砍向西门庆的头颅,而右边的官差则是弯身拿刀劈向西门庆的大腿。
双管齐下,插翅难飞。
但,这原本就是西门庆露的破绽,他自然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在合击之势刚成的那一刻,西门庆双脚跃起,一脚踩在了右边官差的刀背上,然后身子微微倾斜,另外一只脚抬起,踢在了左边官差的手腕上。
左边那官差手腕一阵吃痛,佩刀从手上飞了出去,直接插在了远处的地面之上,刀身入土一半有余。
西门庆踢飞佩刀之后,脚势不曾回收,顺势横扫而过,一脚扫在了官差的腰上,官差整个人横飞而去。
紧接着西门庆借着扫飞官差留下的反震之力,来了一个大转身,踩着刀背的脚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
右边的官差还来不及抽出佩刀,西门庆的一个硕大的拳头便直接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来。
拳头砸在脑袋之上,官差就感觉被石头砸到了一样,整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晕眩。
而这个时候,西门庆的另外一只脚刚好落地。
落地的刹那再次抬起,直接踢在官差的肚子之上,官差整个人倒飞而出。
官差落在远处的地面之上,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
站在门口的胡县令咆哮道:“起来,给我起来,给我杀了西门庆。”
西门庆看着胡县令,眼中迸射出一道寒光。
西门庆朝着胡县令慢慢地走了过去:“是你逼我的。”
胡县令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西门庆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就你府邸里的那些人?呵呵,那些人我一拳可以打十个。”
西门庆没走出几步,被西门庆踢飞的两个官差再次爬了起来,跑到胡县令的面前,一脸戒备地看着西门庆。
西门庆看着那两个人淡淡地说道:“自己都是强弩之末了,还妄想保护胡广运吗?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一起送你们上天好了。”
西门庆说着再次走了过去,而那两个官差也是极为的尽忠职守,马上朝着西门庆扑了过去。
但是他们已经受了内伤,动作迟缓,根本不是西门庆的对手,西门庆两脚就将他们全部踢飞了。
西门庆缓缓说道:“现在,我看还有谁能救你?”
“还有我。”
一声冷酷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人影从后院门口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