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珮筠肚子虽饿，但终究是个女生，楚平虽然是个食量大的汉子，但终究在女装，所以…
都没把大份黄焖鸡吃完。
尽管如此，老板还是无视了这种浪费，笑着把他们送出店门，看着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这才长出一口气。
“回去吧？”楚平提议道，“我得看看你复习成果如何。”
听他这么说，王珮筠心里就有些打鼓，顾左右而言他：“刚吃了这么多，要不我们散散步。”
“要不...买点儿水果调剂一下，刚才吃的有点儿油腻。”小妮子眼珠子一转，指着远处的一间水果店。
楚平翻个白眼儿，灵机一动：“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
王珮筠微微一愣，总感觉这句话有点儿耳熟，果然是当面称姐道妹，脑子里却都想着做对方的爸爸。
“...”
“…”
“别了，我们还是回小姨那儿吧。”
两人家教太严，零钱不多，所以便又坐了地铁，手挽着手一起往回赶，宛如一对儿姐妹花。
他们到家的时候，女王许还没回来，估计是要加班到很晚，所以两人便堂而皇之地占领了宽敞的客厅，没回王珮筠的房间。
大灯打开，温暖的光瞬间照亮了房间，充满家的温馨。
楚平精心收敛好裙摆，用桌布遮住，不让自己的蜜汁凸起暴露，这才切入正题。
“好了，把你这两天做过的数学卷子给我看看。”
王珮筠为难地犹豫片刻，这才拿出来，递过去。
楚平抬眼去瞧…
112！？
“提高很明显啊，为什么不愿意拿出来给我看？”
“那个…”
见小丫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楚平没辙，只好自己去研究，这才发现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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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位女生，4位男生中选3人参加科技比赛，且至少有1位女生入选，则不同的选法共有（D）种？
A.16 B.8 C.12 D.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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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这是一道非常简单的组合数题目，难度大概和全国I卷的水平相差不大。
像这种考基础的题，出现在选择填空中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看得就是考生对这些概念扎不扎实。
这道选择有两个解题思路：
1.所有的选法-只有男生的选法
2.有1个女生的选法+有2个女生的选法
两种方法都不难，唯独不应该的是…
“这道题你居然能选D？”楚平惊了个呆，“组合数一算就知道，一共只有20种选法，你偏偏答了个24？”
“我错了！”王珮筠秒怂，慌忙道歉。
“你是不是分不清排列和组合这两个定义啊？”
“既然这都被你发现了，那我只好…”
“杀我灭口？”
“承认！”
“切！”
楚平不屑地抽了抽鼻子，拿着卷子继续往后看。
这才发现小丫头的大题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小题还是原来那个半死不活的正确率。
这也太奇葩了！
人家都是小题抢分，大题适当放一放，这位倒牛逼，正好反过来，跟别人完全隔一路。
“说说吧，什么原因？”
“...”
“说话！”
“你别那么吓人嘛！”王珮筠瑟瑟发抖，“还不是因为你…”
“啥？”楚平懵逼脸，“因为我？”
“你不是说过‘选择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题都是可以直接把答案带到原题里去验证的’吗？”
“就是因为这道题你不能验证，所以错了！？”楚平难受得不行。
在他眼里，王珮筠是个聪明姑娘，之所以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取得明显的成绩上的提高，并不是因为他这个老师教的好。
而是人家本来就有底子，认真一下，就全回来了，但是…
只刷题，就会暴露出基本功差的弱点，这也是难题能做对，简单的小题反而会出低级错误的原因。
楚平有些挠头，让他讲题没问题，但是如果对方连定义都是混淆的，那一定解决不了。
所以，只能找爸爸求助了。
“系统，有办法吗？”
「专注药剂，积分：20，效果：24小时内，全神贯注于学习，比较适合死记硬背的内容。」
“似乎可行。”
数学虽然不是死记硬背，但是基本功、公式、定义等等，这些东西还是要用心记牢、记死的。
于是，楚平在王珮筠惊讶的目光中站起身。
“我去一趟卫生间。”
“额…嗯…”
他进入卫生间，立即传来系统的提示声。
「兑换成功，剩余积分：125」
一个大约20毫升的小玻璃瓶凭空出现在楚平手中，里面装满了白色的蜜汁液体，一种介于胶体和乳浊液的状态，并不是全透明的。
有些像营养快线，但是比那个稍微过分一点儿。
「提示：该药剂不可和其它液体混合稀释，否则将失去药效。」
这TM不早说！？
“这种诡异的东西我怎么拿去给王珮筠喝？”楚平崩溃，“一定会被当成怪蜀黍的！”
「宿主正在女装。」
“她不会以为我是白带异常吗？”
「呕…」
其实，楚平也挺佩服自己的，竟然用如此惊奇的脑洞把系统给弄吐了，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
他紧紧攥着小瓶子，走出了卫生间，然后坐到王珮筠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渴不渴？”
“...”
“怎么了？”
“平儿姐，你刚去完卫生间就想喝水啊？”王珮筠的语气中带着不确定，“肾功能不好？”
楚平差点儿气吐血，咬牙切齿道：“我问的是你！”
见他这模样，小丫头抿嘴偷笑，觉得广告上说的果然不错——X人，吃亏可以，肾亏可不行。
她不敢进一步激怒楚平，说：“被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有点儿…唔…你往我嘴里塞了什么？”
“你不是渴了吗，给你喝点儿东西，能让你集中注意力，无脑刷书。”
“唔…到底是什么呀？”
“可以变聪明的牛奶。”
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
王珮筠先是惊愕，然后干呕，接着就咂咂嘴，莫名地脸一红：“不对啊，不应该是甜味的才对…”
“甜的？”楚平一愣。
“嗯，还挺好喝的。”
“那我下次考试前，自己也试试…”
王珮筠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拿出数学书，把各种公式、定理走了一遍，然后开始默写。
楚平则开始故意制造噪音。
…
“哈哈，白银四，我终于晋级了！”
“还不是老子带你，你个鶸。”
“我的秦始皇果然无敌，疯狂打钱！”
…
整整一个小时。
要是按照以往，在这种声音中，王珮筠是绝不可能集中注意力的，但现在…
却置若罔闻！
难道…
这个世界上真有可以变聪明的牛奶？
看着自己默写出来一字不差的各种公式和定理，王珮筠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