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艾瑞琢磨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
无论是从经济角度分析,还是实用角度比较,这都是一个极其天才的主意。
要知道就连迦瑟斯这个药剂大师制作这个药剂都只有百分之六十的成功率,普通的高级药剂师更是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物以稀为贵,只要药剂师们不是傻子,这个药剂的价格就一定是一个天价。
所以买是不可能买的。想想就知道,三十份魔法适应药剂,将那三十个熊孩子按斤卖了都不值这个价格……
至于让迦瑟斯制作,艾瑞稍微一想,就将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你凭什么让迦瑟斯停下手里的研究,去制作三十份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六十的药剂?这要花多少时间啊,让加尔掰断手指都算不出来好吗……
至于迦瑟斯快要成为三十个熊孩子的师祖的事情,艾瑞决定晚点再通知他这个惊喜,毕竟生米还没有煮成熟饭……
既然买又没钱买,迦瑟斯又不愿意做。那接下来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抢谁。
“抢谁。”艾瑞真诚的望着迦瑟斯求教道。
迦瑟斯听到艾瑞问抢谁的时候,苍老的面上露出一丝笑意,他看着艾瑞笑道:“制作魔法适应药剂,最少需要高级药剂师的能力。而包括我在内,巴拉克王国已知有药剂宗师两名,高级药剂师十多名。”
艾瑞听的频频点头,果然信息就是财富啊,这种行业内的消息,一般人哪里能知道啊,有了老师这个行业间谍,还有谁能逃出他的毒手!
“那他们都在哪?”
“据我所知,除我之外的另外一名药剂大师常年居住在王都,接受王室的供养,为王都的贵族制作药剂。”
“药剂大师就算了。”艾瑞腆着脸拍马屁说道:“看在他和老师同级老师的面子上,暂且就放过他了。”
“排除了药剂药剂宗师,那就只剩下王国的十多名高级药剂师了,再排出距离远的,就只剩下亚特兰城就有三名高级药剂师。”迦瑟斯继续贴心的帮助艾瑞直接排除了不适合的选项。
“这个好,这个好。”艾瑞忙不迭地点头道,眼睛泛着光:“他们都在亚特兰城?”
“没错。而且这三位的魔法实力都不算强,最厉害的也不过是一名高级魔法师。你说不定有机会。””迦瑟斯点了点头,冲着艾瑞鼓励的说着。
“那老师知道他们在哪?”艾瑞听的兴奋了起来。
“当然知道。他们一般都待在固定的地方。”迦瑟斯说到这里,脸上忽然出现似笑非笑的神情,悠悠的说道:“他们一个在亚特兰魔武学院担任名誉院长,一个在药剂师工会亚特兰城分会会长,最后一个也很好找,亚特兰城最高的那座法师塔就是他的。
“老师你一定在逗我。”
艾瑞听到迦瑟斯的回答之后,脸直接就绿了。这一个个都是大佬般的存在啊。这些人哪一个需要自己有实力?
“你终于发现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迦瑟斯闻言乐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开心的跟个孩子一样。
这尼玛,皮这一下你很开心?
“老师,就没有其他容易落单的目标?”艾瑞不死心的问道。
“你当别人傻?不知道自己多有价值?”迦瑟斯看着艾瑞讥讽的笑道,苍老的脸上浮现畅快的神色:“要不你抢我吧,我天天一个人。”
艾瑞从来没觉得,笑容,也能这般伤人。
不,是伤人伤己!
所以他忍不住好心提醒道:“老师,爱笑的人脸上一定褶子多。”
“……”
说完,艾瑞扭头就走出了迦瑟斯的木屋,此时大雪正浓,小孩拳头大的雪花密集的落在地上的积雪上,发出簌簌的声音。
艾瑞感觉自己的心就和这漫天冰雪一样冰冷。没想到终日打雁竟被雁啄瞎了眼!
艾瑞算是看出来了,迦瑟斯就是做实验乏了,拿他寻开心呢。
回过头看了一眼木屋,艾瑞冷笑一声,你以为高手多就能拦得住我吗?这些药剂师我吃定了,谁也保不住他们,我说的!
想了想,艾瑞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他来到了范特西的门前,将房门拍的咚咚作响。
房门无声无息的打了开来。艾瑞伸腿迈了进去。房间并不大,一览无余。但艾瑞还是没有找到范特西的踪影。
艾瑞也没有在意,反而伸头朝门外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才小心的将门关了起来。
或许是没有升起火炉,整个房间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冷意,艾瑞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随意看了一眼床榻,果然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一丝睡过的痕迹都没有。
“范特西,伤势好转了一些没有。”艾瑞目光在房间的各处阴影处打转,忽然开口关心的问候道。
“差不多了。”范特西空荡的声音从房间的四周传了出来,听起来有些瘆人。
艾瑞听了半天,也没找出范特西的位置在哪,索性开门见山的问道:“那你能打得过高级魔法师吗?”
“主人,你刚刚问什么?”忽然,一道影子从墙角的阴影处现了出来,来在艾瑞的面前,嘶哑着嗓子问道。
“你打得过高级魔法师吗?”艾瑞看着他兴奋的问道。
“不是这一句。是再上一句。”范特西摇头道。
“上一句?”艾瑞嘴里嘀咕着,抬起小脑袋想了想。不过进了房间他总共也没说几句话,他下意识疑惑的小声说了出来:“是……伤好了没?”
他刚说出口,就脸色大变。这特么是套路!
果然,他见到范特西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笑容,然后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没好。”
我特么。
艾瑞后悔的想直抽自己两巴掌,让你嘴贱。堂堂一个穿越众,一天给人玩两次。太特么丢穿越者的脸了。
但想到抢劫这件事,没有范特西还真搞不定,小脸不由露出讨好的神色:“范特西,咱不闹。”
“工伤,三个月。”范特西抬起了头,再次说出两个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