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马新伟心中的一丝轻视顿时受了起来,知道这是自己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最强对手,万万不可大意,否则阴沟里翻船,飞马武馆的威名毁于一旦,手中鞭影重重,好似群蟒出山一般,朝着骆建勋攻来。
此刻,骆建勋已经将左手的凌霜剑换回右手,见状一招“雪花六出”,一瞬间刺出六剑,六道剑光犹如雪花绽放一样,将那重重鞭影挡住,心中也不由诧异马新伟鞭法厉害,这一手飞马鞭怕是不比雪山剑法弱多少,以软鞭鞭梢打穴,本事便是后天武学中十分难得的功夫,何况中途变招,将一条又长又软的兵刃使得宛如手指一般,击打穴道,竟无厘毫之差,绝对不是寻常武馆的功夫,看来传说飞马鞭乃是一个落败门派的武功,并不是作伪。
两人鞭来剑往,剑光四溢,鞭影重重,看的台下众人,一个个心驰神往,连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错过了那个精妙的招数,遗憾终生。
高台之上,一直对台下比斗没有什么兴趣的三人,脸上也终于多了一丝兴趣,看着台下两人的战斗,却是议论纷纷。
“没想到江城之中,除了马新伟之外,还有人有着这般精妙的武学,而且他只不过区区十几岁的年纪,怕是日后,江城后天七重天之上,又要多出一人了。”看着场下两人的战斗,季同澜拿着一方折扇,轻轻的扇着。
“我看不一定,马新伟的飞马鞭怕是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一生更是激战无数,那小子虽然实力不错,但是比起马新伟,还是要差上一筹的,一旦落败,以马新伟的脾气,绝对不会让他好过,怕是今生就止步于此了,还弹什么以后。”杨洪英阴测测的说道,分明是一张魁梧大汉的脸,却怎么看怎么阴郁。
瞥了他一眼,公孙仪却是摇了摇头,“我看不至于,马新伟虽然实力强过骆建勋,可是依我看,骆建勋施展的人这门剑法,精妙之处还在飞马鞭之上,若是让他抓住机会,骆建勋未必不能以弱胜强,反败为胜。”
三人议论纷纷,骆建勋和马新伟却不敢有半点分心,只见马新伟长鞭在半空中一抖,啪的一声爆响,鞭梢又向骆建勋头上击去。
骆建勋那里敢有半点怠慢,手中凌霜剑挥舞开来,七十二路雪山剑法施展开来,‘风沙莽莽’、‘明驼西来’、‘暗香疏影’、‘梅雪争春’、‘胡马越岭’、‘明月羌笛’,有时招式古朴,有时剑点密集,剑法一转,便见雪花飞舞之姿,朔风呼号之势,出招迅捷,宛若梅树在风中摇曳不定,亦有塞外大漠飞沙、驼马奔驰的意态。
看到如此精妙的剑法,马新伟越发忌惮起来,知道骆建勋虽然内力比不上自己,可是剑法精妙还在飞马鞭之上,全力施展不好对付,只能借助鞭法,舞动长鞭,劲透鞭梢,将胡斐挡在两丈之外,要叫他欺不近身来。
看出马新伟的打算,骆建勋知道,对方长鞭长度远在自己手中长剑之上,正所谓,一寸强,一寸强,对方远可攻,进可守,反观自己,时间长了,就会被慢慢耗去气力,从而落败,当即,四象步展开,身形更快几分,欺身上前。
马新伟见状暗道,这小子到底从哪儿学来如此精妙的武功,速度如此之快,当即手中长鞭一挥,便听啪的一声,鞭尾倒转,鞭梢毫不停留,快如电光石火般一吐,又已卷住了凌霜剑的剑柄,顺势上提,却是要以长鞭夺了骆建勋手中的宝剑。
骆建勋岂能如他的意,见状却是伸手格挡,便听蹭的一声轻响,手中的宝剑却是脱手而出,好似飞剑一般,朝着马新伟面门而去,却是骆建勋见马新伟以长鞭夺剑,顺势为之,以雪山剑法中的雪岭飘梅之法,借力施展,长剑便如飞刀一般,飞向马新伟。
马新伟那里见过如此奇怪的招数,见状顿时脸色一变,长鞭横扫,金光一闪,长鞭之上的金球便叮铃一声,砸在凌霜剑上,将其击落,不过,因为这一耽搁,骆建勋却是欺身上前,穿过了他的鞭影防御,一脚踏在凌霜剑上,便见凌霜剑猛然翘起,被他一脚踢中,飞向空中。而是一路翻着筋斗,舞成个银色光圈,骆建勋看也不看,伸手一抓,便将剑柄握在手中。
看到这一幕,众人又是一阵惊呼,便是高台之上的三人都不得不赞叹一声,“好可怕的掌控力,此子今日若是得胜,怕是蛟龙入海,从此一飞冲天了。”
这一切说起来多,其实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罢了,马新伟没想到自己夺剑不成,反倒让骆建勋欺身上前,心中大怒,同时也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可能,今日自己要败在这个小子的手上也说不定。
虽然不知道这种想法从何而来,但是马新伟出手却是毫不留情,手中长鞭收转,好似毒蛇吐信,想要将骆建勋迫出鞭影。
却不想,骆建勋好不容易才穿过鞭影,欺身上前,那里能就此放弃,见状,雪山剑法施展开来,将长鞭挡住,于此同时,左手出掌,只见他这一掌落下,犹如云海翻腾一般,上下左右,具是掌印。
这一招实在精妙,不在胡飞和平阿三施展的几招奇招之下,却是骆建勋得到混元掌之后,借助混元掌的掌力,又创造出了三招剑掌,这三招,骆建勋将其命名为云字诀,剑掌之中,功法第一雷字诀,虚实变幻雾字诀,这云字诀,却是取的一个封字,欺身而上,封住对方的去路招数,最为有效,这一招“重云深锁”,才是骆建勋隐藏已久的杀招。
却说马新伟的长鞭落在凌霜剑上,只觉宝剑之上,浑然无力,顿时知道自己上当了,还来不及回防,便见眼前一片云海翻腾,胸口一痛,整个人便倒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