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叙述
“北刀香君”?没听说过,他心一念,道:“江湖称呼四字来理解,你师父应该擅长用刀,掌法怎会如此厉害?”
依依闻言,脸色顿开:“掌法是师父隐居之后潜心自创的“绝缘掌”,比刀法厉害的多。”
“所以,每在江湖走动,都不用刀了?”
“对。有此掌法足以走遍天下。何必把刀带在身上成为负累。”她自信说完,走到窗口,向毫无人影的院内看了看,脸上明显有失望之色。
“依依,你是不是等秋三娘回来,想从她口中得到你娘下落?”桑无痕已知她来的目的。
“嗯,这几年间我一直在寻找娘,可惜没半点线索。后来想到自“神风四煞”中的秋三娘知道我家地址后才发生如此多事,故此心里一直有一种看法:我娘被擒虽说不是她亲自所做,但两者之间一定有关联。”
果然跟我原先猜测她心理如出一辙。
“在翻山越岭、走村窜镇地寻寻觅觅中,也没找到秋三娘,直到昨日黄昏,我正行在山路上,有两个人从身边一擦而过说的话语,引起了我注意。”
“马啸和解一风。”
“你认识?”
“昨晚你在山庄打伤的三人中,其中两个正是他们。”
“这么看来,你跟他们是一伙?”依依看他。
“不要胡扯,等你讲完后,我自会告诉你一切。”桑无痕故作神情严肃。
“好。”她一抬眸,道:“两人行的很快,一个较壮汉子道:“二哥,真没想到“神风四煞”中的秦有生下落,竟然在石屋里可以得到,这个时候回客栈告诉大哥他一定会高兴坏。”我一闻“神风四煞”四字,立刻停住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下去。“那是张一清老人没有丝毫戒心。”“说得对。”“好了,路上别讲,快点回客栈就是。”我本来想追上去问问,又怕他们不会对一个陌生人吐露半句,若用强迫手段,路上来往人较多,见到了影响太大,最后只得作罢。”
依依原来靠马啸和解一风对话得到的消息,真应一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略一思索后,按照两人说的石屋及张一清的名字去查寻,想从老人口中得知秦有生下落,因为秦有生是“神风四煞”中人,肯定知道秋三娘身在何处。”
这种想法极为正常。桑无痕心吐几字。
“大概行至两里路,看见一石屋,于是一脚踏进,一位老人正烧火做饭,我说明来意,他睁着一双眼,口里自语一句:“今日怎恁奇怪?个个都向我打听秦庄主的事情?”“真的吗?”我故作问。他答:“开始有两个,紧接着又来一个,你已经是第三拨了。都说找秦庄山有事。”我连忙说:“是啊,是啊,秦庄主湖江朋友多,自他在此隐居,很多人想拜访却不知住址,打听他也就不奇怪。””
依依套话很有智慧。桑无痕定定看她。
“老人叹道:“看姑娘不像坏人,告诉你也无妨。”我听完他道出的一切后,立即起身告辞,在一僻静林中,套穿了黑色衣服及蒙上脸,这样子打扮,是为做事慎重一点,免得容貌给他人看见,带来一些不必要麻烦。心里清楚的很:想从秦有生口中得知秋三娘下落,必须在他身上使用一些手段。”
行事绝对正确,秦有生不可能会平白无故告诉你。
“一切准备好后,我提一口气,使用轻功赶赴山庄,快接近它时,倏地,一个和我几乎一样打扮的人迎面而来,来的好快,还没看清是男是女,对方就从身边一闪而过。我大感惊疑,同时,有了一种不好念头。”
“他就是杀山庄全部人的凶手么?”桑无痕不禁问一句。
依依点点头。又道:“我在紧闭的院门口,仔细听了听,里面没有一点人为喧哗之声,静的很,在天刚黑不久,山庄出现如此现象自然令人觉得反常。我一纵身,从院外掠过院内飞进屋。果不其然,堂屋中躺着几具尸体,见此情景,心里当即明白自己巧遇之人,绝对是凶手。突然一个疑问马上涌向大脑:他会不会是张老伯口中所说第二拨探寻秦有生住址之人?若真,现在一定赶去了老伯家,想把曾经看见过他真容的人杀掉灭口。”
依依好聪明,什么事都用大脑去想通。桑无痕心赞。
“一念即明,自己脚一动,想出来,就见三个人影从门外直扑而来。当下不加思索,手一伸,“绝缘掌”中一招打出,待他们被掌风震的跌入院中之后,我窜至门口,丢下治伤药,准备去老伯家,谁知,另一个人也飞身抓来,现在知道是你,在不想与对手纠缠的情况下,只好身子一斜飘,飘出院墙。”
依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道:“我用极快速度向石屋奔去,刚到门外,见黑衣人正扬起手中软剑,刺向张老伯。于是飞身一掌,直击黑衣人后面,他警觉也高,闻得风声,一斜步,便躲开,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了墙上。随后,两人从狭小空间一直打到外面,对方剑法怪异,毒辣之极,说实话,从出江湖,很少遇到这样对手。大概十招之后,我见不能取胜,只好使用“绝缘”掌中的最后杀技“漫天飞雨”。方才让他受伤而逃。”
“此人是男子还是女性?”桑无痕发话
“对方在石屋中并没蒙面,女性,四十岁左右,长得五官精致,身材很好。”
.女性?他一听一怔,思道:看来,三煞真全部死于一个人之手。
“我打跑黑衣女子后,连忙回屋中,看见张老伯惊吓地蜷缩在墙边喃喃自语:“我做了什么孽,有人竟要我老命。”“张伯伯,好啦,事情过去了。”我俯下身子说道。他回过神,朝外面看了看,叹一口气,闭上眼,半天不语言。过了一会,我打破沉寂:“伯伯,看来,您暂时要避一避,为恐那女子再来行凶。”“我一个老人家,能到哪里去?”“这样吧,晚辈给您些银子,您再到别的地方建一处小屋,也省得再过提心吊胆日子。””
主意绝对不错,依依的心好善良。桑无痕目光充满怜爱看着她。
“我说完,从包裏中拿出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递给他。张老伯坚决不要,但同意马上离开。在离开的一瞬间,我问:“伯伯,您认不认识秋三娘。”他摇摇头。“您在山庄有一年时间,知不知道有一位三十几岁、长得还算端正的女子找过他。”“三十几岁,女子。”张老伯自念一句,然后大叫道:“有,有。”我一听很激动,连忙道:“您说说。”“那女子经常到山庄,不过,姓名我真不知道。只听秦庄主喊她秋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