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道人形光焰的两侧，忽然亮起两道字符令牌。
左边，写着无死。右边，写着无生。
“什么意思？？”莫天完全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管是无死还是无生，代表了什么？这两道令牌而已，又指向什么考验？
按照他对于兽人的理解，这种复杂到近乎神经质的事情，不是他们的风格才对。
可这兽神山正统的考验环节下，这竟然真的出现了。
人形光焰并没有回答他，两道令牌依旧悬浮在半空。
“闯入者，请尽快做出你的选择。”
“你们说我选哪个？”碰到这种情况，莫天只能指望清离和奥恩能给他一点好的建议。
对于这个问题，奥恩和清离也有些拿不定注意，可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那人形光焰又开口了。
“闯入者，请做出你自己的决定。”
“算我一个人？？”莫天有些懵了，他以为会把他们三人一块儿算进去的，“那他们两个也要另行选择？”
“不。”
莫天舒了一口气，看来的确是把他们三人算在一起的，只是默认他为首，让他代替三人做决定而已。
“他们两人不需要参与考核。”
“嗯嗯？？”
这下子，奥恩和清离都懵了。不参与考核？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们发现自己越来越摸不清这兽神山的考验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又不把他们计算成一组，也不让他们同样参加考验。难道这第二层的考验，蕴含着什么机密性的东西吗？
想到这儿，刚刚还显得有些嬉皮笑脸的莫天，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咕噜！”莫天的灵魂波动再一次扩散出去，对于发生这样的情况，可不在他的预估范围之内，而这问题的根源，只能去询问一下始作俑者咕噜了。
可是，咕噜仍旧没有回应他的询问。
反倒是那人形的光焰，突然燃烧的更加猛烈了一些，两道令牌上的文字，变得更加耀眼。
“闯入者，若是再不做出选择，你将会被永久抹除。”
极为直接的威胁传达到莫天的耳朵里，让他心中一阵火大。瞳孔中泛着火光，他直接伸手点在了左边的令牌之上。
“既然你说这是无死，那我就选这个了！”
没必要跟“规则”两个字较劲，这无死无生两道令牌各自代表着什么，也不是他们现在能够猜测出来的，可从字面上来理解，无死就是不会有死亡出现。
虽然也有可能这本身就是反着来的，毕竟兽人一族崇尚勇士，或许选择无生才会是真正的生路。
但莫天还有别的想法。
若是这本身就是一种圈套呢？鼓励大家选择无生这条道路，然后走上生路？感觉这有点脱离兽人一族筛选勇士的本质了。
兽人一族筛选勇士，目的并不是为了削减兽人一族的数量。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到达兽神山的是魔兽和人类，死斗空间应该不至于会那么严格。
毕竟第一层的广场，是用来嘉奖勇士的。而这后面的考验，也并不是为了要杀死淘汰者。
那么这两种选择，其实选择任何一种，都应该是生路，加上现在这里的规则运转没有了咕噜的掌控，应该会更加符合兽神最初的设想才对。
既然如此，无死这条选择，应该是更有保障的选择。
“恭喜你勇士。”这道人形光焰的声音显得柔和了一点，连称呼都改成了勇士而非闯入者，但是莫天还没来得及高兴，人形光焰的下一句话又出来了，“你现在可以开始战斗了，在这里，你只能依靠自己，任何从旁辅助的手段以及召唤物，都会视为藐视兽神威严，从而抹除你的存在。”
此话一落，莫天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
这种感觉就跟咕噜运用法则之力压迫他们移动的感觉一模一样，明明没有感受到任何能量的波动，可就是被束缚住了。
他的身躯开始飘飞起来，奥恩和清离第一时间就想要出手解救莫天，可是他们的身躯也瞬间被固定在了原地。
“这两个作为你的辅助物，不允许带入战场。”
人形光焰的话让莫天更加无语。若说奥恩是他召唤的“亡灵”，他还能够理解一些，可连清离都被算成了他的辅助、召唤物，那就有些过分了。
可很快，他大概就理解是为什么了。
两人签订的血脉契约导致了双方某种程度上的异体同命，两个这样关系的人进入战场中，会极大的影响公平性。
因为其中一方若是战斗失败导致了死亡或是重伤，都会对另外一个人造成巨大的影响。
嘴角抽搐了一下，莫天彻底知道这进入第二层跟那群魔兽以及夏古夏青同样接受考验，想要拿走兽神山奖励的抉择是有多么的不靠谱。
而最不靠谱的，就是咕噜了！
“这个该死的咕噜，又把我给骗了！”
莫天的身形不断飘飞，来到了祭坛最上方的半空，接下来，这环形的各种单间竟然开始逐渐依次亮起光芒，而后又开始暗淡。这样的速度并不快，倒是让莫天非常费解。
如果那些魔兽以及夏古夏青同样经历了这样的选择，那现在应该还有一大堆的魔兽在排队等待着，而他要是看到这样的场景，说不定就会选择直接退出了。
而现在，在这里的，竟然只有他们三人，那三百余个魔兽还有夏古夏青两个人类，竟然是不见踪影！
一下子，莫天心中就有些不安了。
“难道是专门针对我的？或者说，我现在并不在兽神山的第二层？”
就在他想到这个点的时候，他下方的一座单间的光芒突然强烈了几分，而后并没有像之前那些单间建筑一样暗淡下去，竟然是逐渐敞开了一道漆黑的漩涡。
“战胜你的对手，你将会获得兽神山重宝。”人形光焰的声音传入莫天的耳中。
而他很明确的捕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信息。
这道人形光焰所说的，并不是兽神山考核的奖赏，而是直接说的兽神山的重宝。
这让他突然响起咕噜将他们传送到兽神山内部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兽神山中有一样东西，或许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