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繁星点点,夜空清爽。
整个白马县已经过了喧嚣夜映的时辰,百姓们都在熟睡当中,一处楼顶,张岩儿慵懒地靠在一处瓦柱,独自欣赏皎月。
“今晚的月亮真美呀。”
张岩儿嘴角噙笑,酒窝若隐若现,作为美貌与智慧都算得上翘楚的她,在庙堂交椅之中被人赋予耍花腔。
耍花腔?
她很喜欢这个乍一听很贬义的称呼。
男人为她神魂颠倒,无法自拔的感觉是她这一辈子最得意的,以至于背后一些见不得好的娘们骂她骚婆娘。
骚婆娘?
张岩儿摆弄着耳边顺下的秀发,嘴角轻扯一抹浅笑,道:“哪个女子内心深处没有那一点点见不得光的媚骚念头?”
“可为何这韩白易确是一见到自己就像是夹着尾巴的狼呢?难道他就不想和自己有点风流韵事?”
“这个韩白易我是越来越喜欢了啊。”张岩儿淡淡一笑,想起这个有些小聪明,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绝不退缩的市井小人。
从击败鸿运蹴鞠队再到孟州击败国子监的于重阳,他的名字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张岩儿的心中,当初被关在赌坊的时候,张岩儿就感觉这人有些头脑,甚是有趣。
每当看到自己的时候总是一副见到瘟神的样子,冰若寒蝉并不像其他男子那样总想着亲近自己。
尤其是上次离开之前,自己告诉他张岩儿与王艳儿是一个人,韩白易更是脸色被吓得发紫,像是看到女鬼一样。
夜风微凉,张岩儿俯身轻跃回到房间,拿起韩白易送给自己的灰太狼体恤,来到镜子前,掐起兰花指,笑容做作,透着一股子骚劲道:“小坏蛋。”
说完这让自己都肉麻的话,张岩儿将衣服搂在怀中,开怀大笑。
清晨,韩白易躺在床上,此时正是男人荷尔蒙最鼎盛的时候,可是身边也没有一个女子,让他有点悲催。
他只好仰着脖子,绷着大脖子筋发出一声苍凉的狼嚎声,起床洗漱。
“很久没起这么早了啊。”韩白易溜溜达达来到海底捞月火锅坊。
“欢迎光临海底捞月!男宾一位!”门童仰头大声喊道。
“不错,气势十足。”韩白易摸了摸门童的小脑袋,走上二楼。
“白易,你来了啊。”张岩儿笑容妩媚,扭动着屁股,好似一只要发情的波斯猫,走了过来。
韩白易瞧着张岩儿风骚的样子,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嘀咕着这娘们儿一笑起来真是要了血命了,以后谁要是娶了她那当真是两个肾不够用的啊.....
瞧着张岩儿越走越近,韩白易面带微笑,习惯性地后退两步,似有畏惧,试探道:“不知岩儿姑娘有何事情啊。”
张岩儿美眸一抛,俏皮地瞪了韩白易一眼,道:“哼,怎么,一早上前来看看你不行么?”
韩白易有点尴尬,这娘们是不是心里藏着什么幺蛾子,难道有是想和我打赌?
我可不和她赌,韩白易保持着距离,露出一副和煦笑容。
“天也不热,你怎么冒汗了啊。”
张岩儿越走越近,贝齿轻咬嘴唇,含情脉脉地看着韩白易,尤其是瞧见他脖子上已经流下一道冷汗,拿出一条手帕。
“走为上策。”
韩白易实在受不了张岩儿这个娘们一笑一颦一皱眉的妩媚柔情,自己竟然在美女面前认怂,转身拔腿就跑。
“你去哪?”张岩儿一把抓住韩白易的肩膀,微微用力,惹得韩白易龇牙咧嘴,开始求饶。
“好岩儿,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这个给你。”张岩儿手插进胸里,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石头。
“咦......这是......钻石?”
韩白易转过身子,瞪着眼睛,双手接过钻石,在阳光下瞧了瞧道,“你这是在哪里得到的?”
“我认识一位游历之人,不过这人自称是东拜占庭人,我从他那里得到的。”
“呵呵,用了美人计得到的吧。”
“这个不用你管。”
韩白易明知自讨没趣,但是还是一副贱笑,侃侃而谈道:“这钻石在西方人眼中乃是浪漫的代表,就好像天上的一颗颗繁星一样璀璨,是赠送与心爱之人的。”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留传。”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留传?”张岩儿哪知道这钻石还有这般寓意,一把拽住韩白易的胳膊,“没想到你这小子竟然还懂这么多,跟我来。”
“去哪?喂~~房顶的瓦片稳不稳啊,是不是能摔下去......”
......
韩白易被飞檐走壁的张岩儿带到火锅坊房顶,两人就这样坐着,也不说一句话,韩白易伸着脖子向下望了一眼,想起小时候总想当演员,尤其是幻想自己身负重伤站在山顶那种壮烈感觉。
那时,老妈总会说:“你再嘚瑟,把下巴磕碎了,你就老实了。”
“岩儿姑娘什么事情要带着我来到屋顶?”韩白易瞧着出神的张岩儿,用手在她眼前摇了摇,对于妩媚尤物的女人,眼睛偷偷瞄了一眼胸口。
“我喜欢你!”张岩儿冲着面前的惜文湖大声喊道。
“喜欢我?”韩白易差点没有坐稳,心惊胆战,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面前凹凸有致的张岩儿。
这小妖精竟然喜欢我?
韩白易想到如果在一起,每天早上起床都是一张不一样的脸在面前,那确实有点刺激啊。
想一想还是有点小激动啊,而且让她弄成几个自己喜欢的女明星模样......
比如姓杨的,姓范的,姓热巴的......
“你都说了,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张岩儿并没有像其他女子那样含蓄而羞,看着面前被风吹歪头发的韩白易,继续道:“我真喜欢你!”
韩白易壮着胆子来到她面前道:“先下把我送下去好么?”
回到房间,韩白易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坐了两会过山车,晃了晃凌乱发型的脑袋,缓过神来,他与张岩儿一共才见了寥寥四次,就连手都没有摸过,更别说什么肌肤之亲了道:“岩儿姑娘,你这不把嗑唠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