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死胎取出来之前,还有一项工作要做,那就是先把小翠身上的死气拔除干净。
只见田野抬手一伸,青木杖瞬间出现在他的掌中。
田野伸手取下挂在青木杖上的红玉葫芦,拔掉顶端的堵嘴,冲着小翠抬手一指那葫芦嘴,口中一声呵斥,“收!”
就见缠绕在小翠身上的死气,似一条黑线一般从小翠的身体里飞了出来,直接被红玉葫芦吸了进去。
随着死气的拔除,小翠的脸色比之前要红润了一些,不在似之前那样灰呛呛的,毫无生气。
不过为了避免一会取出死胎的时候,疼痛会刺激到小翠,令她从昏睡中醒来。田野还是略施了点小手段,让她持续保持着昏睡状态。
准备工作就绪后,田野让大丫把手洗净,一步一步的指导她,应该怎样把死胎通过产道给取出来。
其实说实话,田野也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操作。大概的流程他有些印象,不过实际操作起来哪里会有那么容易。
一开始,大丫一直是言听计从,完全把田野的话当成了圣旨。他说往左,她不敢往右。他说用力,她绝不会有所保留。
可折腾了大半天,大丫是累的够呛。可死胎在哪,她是完全没有半点头绪。
到后来,大丫直接把田野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理会都不去理会,全凭双手的触感,和女人敏锐的第六感,慢慢摸索。
也不知道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还是老天不会饿死瞎家雀。不管怎么说,还真就让大丫摸到了死胎的位置。
费劲的把死胎取出来,田野一看。果然与他预料的那般,又是因为脐带绕颈,导致氧气供应不足,胎死腹中。
看着死胎那张憋的发紫的小脸,田野既心疼又愤怒。
心疼是因为一个小生命,就这么离开了人世,连亲眼看一看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愤怒,则是因为那个不明来历的邪物。若不是他在这里作乱,这个孩子也不会救不回来。
田野心里的愤怒之火冉冉升起,直指那个仍在和黄小四,还有薛放一同打斗的邪婴的身上。
田野举起手中的青木杖,一道青光似闪电一般击出,直接劈向了那个邪婴。
邪婴一直在和黄小四和薛放纠缠,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他。等到他发现青光即将落下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躲闪的余地,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青光劈了下来。
巨大的力量劈下来,直接把邪婴劈飞了出去。
未免邪婴逃走,薛放快速的飞到邪婴落地的地方,直接伸手把他拎了起来,用手里的锁魂链把他困了个结结实实。
差一点被青光劈晕了的邪婴,一见自己被捆了个结实,气的哇哇乱叫。
等他被薛放拎到田野的面前,四目相对的时候,邪婴不再哇哇乱叫,反而瞪着田野破口大骂起来。
“又是你,又是你!之前就是你坏了我的好事,现在你又跑了出来,还带了帮手一块来欺负我。别以为我小,我就会任由你欺负。有本事,让他放了我,咱俩一对一的较量一下子。”
“我说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熟,原来是老相识啊!”田野定睛一看,眼前这个邪婴不正是数月前,在东山屯遇到的那个未等出世,便因为生母吊死在家中而一同身亡的婴灵吗?
为了报复生父一家,除了生父以外,先后害死了太爷爷、奶奶和爷爷。要不是有田野在场,就连他的生父也会一并害死。
后来若不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把他救走,田野直接就会打散他的魂魄,让他永不超生。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搞得田野被迫入凡历练。
这可到好,不等田野去寻他,他自己却送上门来了。不但不吸取以前的教训,还在继续祸害他人。
这回田野决不会再放过他,一定要让他为自己所犯的过错付出代价。
只是之前见到婴灵的时候,他只有小猫仔大小。这不过几个月没见,怎么变大了许多,身形宛如一个足月宝宝。
“老实交代,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祸害人?”
“谁祸害人了,谁祸害人了”婴灵辩解道:“我是来投胎的。本来我已经有机会重新开始,却不曾想又被你给搅合了。你倒是说说看,咱俩到底谁才是祸害!”
“投胎?你一个沾染着邪性的婴灵,怎么可能还有再次投胎的机会!”田野厉声呵斥道:“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是吗?那好,我这就送你去十八层地狱,也让你体验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着,田野就要伸手,从薛放手里把婴灵抓过来。
“你敢!你要是真把我送到十八层地狱去,我干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婴灵一听这话,立马炸毛,挣扎着想要逃出薛放的束缚。
“你干爹是谁,是不是他指使你来这作恶的!”
听到田野这么问他,婴灵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时情急,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过婴灵毕竟心性尚未成熟,既然已经暴露了干爹,索性就暴露个彻底。
“我干爹可厉害了,他说我能够投胎,就一定会投胎成功。趁我干爹现在没来,你赶紧把我放了。耽误了我投胎的时辰,小心我干爹直接把你给撕成碎片。”
“想要投胎?已经晚了”田野抱过放置在一旁的死胎,朝婴灵面前伸了伸说道:“你需要的肉身已经死了。想要投胎做人,先去十八层地狱待个几百年再说吧。”
“不!”婴灵看着眼前的死胎激动不已,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我好容易等到了再次投胎的机会,却又一次的被你所破坏。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
随着婴灵的怒吼,一股庞大的鬼气从他的身体里迸发出来。
鬼气形成了一个个的漩涡,将田野他们几个全部困在其中,就连大丫也没有放过。
此时的婴灵,从之前粉嫩的模样,瞬间黑化。双眼血红,黑面尖牙,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仿佛一瞬之间被吸干了一样,变得干枯。圆溜溜的小肚子,却像是个充满了气的气球一样,挺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