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身着裘衣,脖间围着一条紫貉巾,脚踏鹿皮靴,走在朱雀大街上。
身后跟着四名侍卫,还有十几名士兵隐藏在四周,将他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积雪踩在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待他走近一座府邸,隔墙透过来的梅香让他精神一震。
这是李府,他师父李纲住的地方。
因天气严寒,李纲腿脚不便,李承乾便提议他亲自到李纲府上求学。
李世民只是考虑了下便答应了,叮嘱了句天黑前回到秦王府后,便又埋头于繁重的政务中。
最近雪灾有些严重,长安周围灾情较多,不过没发生什么大的变化。
李承乾依稀记得,似乎贞观开头几年各地自然灾害频发。
民间也有些对李世民不好的传闻,说是李世民杀兄诛弟囚父,德行亏损,李世民还下过罪已诏来着。
看来自己还得旁敲侧击地提醒下李世民下,多做灾情预防工作。
他来到大唐九年多了,起初他是不清楚自己来到的是哪个世界。
只觉得是古代,便记住了些发家至富的法子,前世有关唐朝历史的记忆也大多模糊。
当他融入大唐时,也被大唐的社会逐渐影响,甚至他有时候就觉得自己是个唐人。
必竟和眼前这个真实的大唐比起来,前世太过虚幻了,甚至就像场梦。
梦中他还在为生计奔波,还能忙里偷闲刷下手机新闻。
醒来他还要学习为君之道,习惯处理政务,暗中蛰伏,面对形形色色的敌人。
…………
李承乾从李府后门偷偷溜出,他借口更外出如厕时,李纲看了他一下。
李纲那双睿智的双眼,几乎让李承乾以为他发现了什么。
当时李承乾心中己不抱希望了,出乎他的意料,李纲竟答应了。
在李府的厕所内,他将裘衣特意反穿着,悄悄绕过李府内的家丁,溜了出来。
成功溜出来的李承乾心中一片舒畅,身份是重禁锢。
李世民当上了皇帝,他变相地被绑定在了皇宫中。
想要来去自如,这是不可能的事。
李承乾随意抓住一位路人寻问平康坊怎么走。
路人很是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只是问他是谁家的孩子,就是不肯告诉他。
随后一连问了几个路人都是避而不谈,其中一位是带着侍女的富家女。
她羞愤地骂了他句登徒子,便匆匆带着侍女走开了。
李承乾被骂得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随后一位油头粉面,脸色有些苍白,眼眶略微发青的富贵少年主动上前与他交谈。
交谈中李承乾得知,少年姓赵名恒辉年约十五,比李承乾大个六岁。
少年对李承乾寻找平康坊很是感兴趣,啧啧称赞。
直说李承乾比他当年利害,他十三岁才被家中族兄带去平康坊,李承乾才九岁多就敢主动寻找,当真佩服至极。
当李承乾说到要去寻清水居时,他更是直树大拇指。
李承乾越听越觉得不妙时,连忙追问少年平康坊有何特殊之处时,少年只是嘿嘿直笑,并不作答。
直到赵氏少年七拐八拐地从小道将他很快带至平康坊的清水居时,他才翻然醒悟。
平康坊内弦歌嘈杂,临道酒肆里觥筹交错。
赵氏少年伸手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一幅我看好你的表情,一把将他推到清水居的门口。
随后他哈哈一笑,钻入旁边一家青楼中。
颇有几分后世李太白的:“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的潇洒风流。
李承乾尴尬地站在清水居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不容易翘家出来一趟,目标却是一座妓院。
清水居内的侍女们对着他指指点点,不时传出一阵笑声。
李承乾进退维谷间,脸上犹豫不决,他看了眼渐黑的天色,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准备走进去。
不料他一头撞进一片雪白的丰腴之中,鼻息间尽是香气。
这香气冲得他有些发晕。
“呦!好一个俊俏的小公子。看得奴家是真心喜欢!”
“不,我走错了……”
李承乾慌张地想要从她胸前脱身,却她一把抱住。
“来,进来姐姐陪你好好玩玩。奴家就是喜欢你这种雏儿。”
“放心,第一次,姐姐我不收你钱。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那少妇边说边用手在他身上抚摸着,很快探入他的裘衣,不着痕迹地看了下他的裘衣。
在他的胸口捏了捏,又探入腹前摩娑着,似乎还要往下探入。
李承乾只觉得小腹间热气升腾起,大惊之下伸手按在她的胸前,用力想要推开。
那少妇发出一声娇喘,将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软软地缠着他身体,不知不觉间就将他带入清水居中。
她伸出舌头在李承乾耳朵上一舔,微喘道:“好一个狠心的人,你的力气好大,不过摸得人家好舒服。”
李承乾全身一酥,晕呼呼的跟着她走入清水居。
清水居内前来狎妓的唐人们不嫌事大纷纷叫好道。
更有人说这小娃在清水居的花费由他付了,让少妇给李承乾好好开个苞。
玩闹声中传来一声断喝:“够了!玉漱你放开那个孩子,给我退下!”
少妇玉漱不甘地看了眼李承乾,但还是乖乖放开了他,对着来人恭声称道:“是,白大家。”
李承乾被少妇玉漱松开后,使劲地喘了口气。
来人快速走到李承乾身前,伸手指着李承乾骂道。
“小小年龄,就来学人狎妓,你的爹娘没教好你吗?”
“你还小,不知道阳元的可贵,莫待老后空悔恨!”
他抬头正要冲着来人表示谢意,来人一顿斥责将他骂懵。
他端举着正要行礼手,呆呆地看着这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白大家,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行了,你赶快离开,省得你的爹娘担心。”
说完她转身便欲离开,眼睛忽看见戴在李承乾右手拇指上的扳指,瞳孔一缩。
她脸色不变,一手拍下李承乾端举着的手,说道。
“都来平康坊了,还假装什么正经。”
“老娘平生就看不惯你们这种斯文败类,刚刚你摸了我这儿的姑娘,不能白摸。”
“我也不要你多少,拿出半贯钱走人,否则等你家里人过来拿人。”
李承乾一下愣住了,本来他都打算离开了,这位白大家又是什么情况?
不对,李承乾在心中哀嚎一声,老子身上没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