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自观音禅寺还愿归来后,李承乾开始了锻炼身体的计划。
秦王府内每天早上,都能够看到他奔跑的身影。
每次奔跑前太子殿下都会做十几个奇异的动作,这上秦王府的侍卫们备感奇怪。
李承乾做完第八套中小学生广播体操后,他绕着秦王府跑了一圈。
等到他热完身后,他又练起了射箭。
显然李承乾并没有表现出完美的天赋,父母两大家族中善射的优良基因并没有传到他身上。
自从他学习射箭已来,现在十箭中只能有五箭射中靶子。
只是射中靶子,就让李承乾很是激动了,至于正中靶心,这是他从未想过的。
每次当他想到外公长孙晟一箭双雕,爷爷李渊雀屏中选的美谈,心中羡慕不已。
显然他三弟李恪比他更有天赋,李恪第一次射时便射中了靶子。
而他连射三次只中一,唯一中的一箭,射中的还是李泰的靶子。
不过经过他的多次练习,已经将命中率提高到了百分之五十。
天赋不够还可以用努力来凑,就是每次看到李恪那恐怖的命中率,有些扎心而已。
待到右臂酸涩,沉重到无法拉动弓弦后,李承乾才停止射箭。
他练起了左手刀,没错,就是左手。
只见李承乾不断地从左腰间,左小腿上拔刀挥出,放回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他在左腰间和左小腿上各绑了把短刀,练习拔刀术。
以便随时可以暴起发难,占敌先机。
李承乾练完刀后,侍立一边的绿珠,立马迈着小碎步赶到他身前。
拿出手帕仔细地帮他擦汗,小脸红扑扑的。
晨曦洒在她的俏脸上,将她脸上细小的绒毛照得发出柔和的金光。
这个丫头倒是越来越漂亮了,不过此时的李承乾,累得已经没有调戏少女的心情了。
他在少女认真仔细的服侍下,擦干身上的汗,换好了衣服。
随后他拿了部《盐铁论》,走到正堂的胡床上坐下静静地看了起来。
今天他休息,三弟李恪和四弟李泰都要过来看他。
他坐在胡床上,忍不住怀念起前世的椅子。
他在心中忍不住抱怨着白大家,她的动作还是太慢。
到现在这木匠店还没开起来,这胡床坐起来实是不舒服。
这要是前世的太师椅的话,他能靠着就绝不会正襟危坐。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享受嘛。
正堂前传来一阵急步声,李恪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不紧不慢,迈着八字步走来的李泰。
三兄弟中李承乾和李格身材都属于那种健壮精悍的。
只有李泰因为自小体质较弱,各种小病不断,又偏好读书,不喜活动。
加上老爹李世民对他有些溺爱,各种滋补品不停供应。
将他养得白白胖胖的,走起路来像个胖乎乎的小鸭子。
李承乾见状一乐,他忍不住将《盐铁论》放在一边,走下胡床迎上去。
左手揽过李恪的肩,右手捏住李泰左侧肉肉的脸颊,微微用力揪着。
这手感真不错,他又抽回左手,捏住李泰的右脸,双手齐往外拽着。
这样对称,才舒服嘛。
在李泰痛呼的抱怨声中,李承乾才松开了他的手。
他调笑道:“青雀,你又长肉了。”
“才没有,这还不都是大兄你捏的!”
“你再这样期负我,我就告诉娘亲去!”
李泰愤愤不平地反驳道。
“哟,还懂得危胁哥哥了?长进了不少嘛。”
李承乾微微一笑道:“你要是告诉母后,我就让襄城,长乐,豫章她们那帮姐姐妹妹们下次不陪你玩了。”
李泰神色一滞,瘪了瘪小嘴,扭过头,不想和他说话。
呵呵,这个弟弟真好玩。
李恪显然已是见怪不怪了,他在一边兴奋地说道:“大兄,你知道吗?三天后父王要带我们去田猎!”
“这可是我们第一次打猎啊,我们一定要好好准备准备。”
李承乾一愣田猎吗?
唐代的帝王的狩猎活动,是有正规规模庞大的田猎和随意灵活、不拘形式的小型打猎两种。
他在心中算了下时间,此时正值深秋,应是秋狝。
原来不知不觉间,一年又快过去了。
唐时的田猎是作为国家一项重要的活动,被纳入五礼之一的军礼之中。
唐代帝王的田猎活动气势庞大,从事先的准备到具体的实施过程,从获取的猎物到结束后的分配、赏赐,都有一套复杂的礼仪,宛若一场谋划周密的重大军事战役。
田猎不仅注重个人的身体素质、武艺技能,还讲究集体的配合、整体水平的发挥,其特点颇似现代体育中竞技极性强的足球比赛。
田猎的地点比较空旷,地势比较复杂,或在京城附近,或在较远的其他地区。
时间短则1天,长则5天以上。
比之田猎,帝王平时的狩猎,规模则比较小,仅有大臣从驾、武士护卫,人员精干,灵活随意,更注重的是个人的体能、胆略、骑射技能和心理素质,地点一般在皇家宫苑和长安城周围的野外山林。
“田猎?恪弟你确定?三天的时间够准备的吗?”
李承乾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三天时间的准备,对于田猎来说实在是太短了。
“额,这我也不太确定。”
“昨天我在阿娘那,听到她和皇后殿下讨论的。”
“那这应该是狩猎吧,大人对田猎的预演。”
李承乾猜测道。
“也许吧,不过狩猎也不错!”李恪先是有些失望随后又兴奋起来。
“我一定要好好准备,三天后让阿耶刮目相看。”
李恪信誓旦旦地说道。
李承乾和李泰对视一眼,他又耸了耸肩。
他和李泰一个是箭法不精,一个是不喜活动,狩猎会上八成是李恪要大出风头了。
随他去吧,李恪开心便好。
反正名次也不能当饭吃,重在参与嘛,当然是兄弟情意第一,比赛第二。
李泰眼光很尖,一眼就瞄见了李承乾放在胡床上的《盐铁论》。
顿时他客气气地说道:
“大兄,这书可否借我回去观读几天?”
“没门!”李承乾当机立断将《盐铁论》放入怀中。
他奶奶的,上次借了这小子三本书,都是孤本。
半年了也没见他有还的意思。
李承乾眼珠一转说道:
“青雀呐,这本《盐铁论》我还没看完,等我看完了送到东宫上,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