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并娶了是什么意思,李承乾忍不住睁大了双眼看向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是何等冰雪聪明的人儿,怎能不看出李承乾的那点心思,她实程忍不住伸出玉手在大儿子的额头上敲了下,既好气又好笑,薄怒道:“在想什么呢,娶时当然是一并娶,洞房自然是得和太子妃。”
“怎么跟你爹一个德性!”
李承乾羞愧地低下头,一次便娶俩老婆这怎能不让他想歪,又又飞,可惜了……
“稚奴,来,吃饭!哥哥给你剥蟹壳。”
李承乾强行转移话题,试图掩饰过去,李泰不怀好意地看着李承乾,刚要说话却被李承乾一脚踩住脚尖,逐渐用力并且笑眯眯地看着他。
李泰脸上的肥嘟嘟的肉颤抖着,疼~,敢怒而不敢言,只好低下头闷声吃饭。
李承乾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乖吗。
忽然他觉得好像正在被人看着,他转头看去,却是长孙皇后古井无波地看着他,李承乾讪笑着偷偷地将脚从李泰脚尖挪开。
长孙皇后微微摇头,在心里暗自叹息着,这俩个儿子的心思,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头跟明镜似的,怎能不知。
这俩兄弟不知道像这样子亲呢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她对李泰的未来最为担心,随着他年岁渐长,不该有的心思也逐渐浮现出来,对长兄李承乾由原本亲近尊敬也变得疏远和嫉妒,甚至还有些畏惧。
这些李泰自身可能觉得掩饰的很好,可是她这个做母亲的,见识过了十几年宫内宫外的钩心斗角,如何看不出他这拙劣的演技。
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她都舍不得,不想伤了其中一的心。
长子李承乾的行为做事都让她很放心,还知道宽容和大度。
反而是李泰他在朝堂上与李承乾是一幅兄弟和睦样子,可一到家宴或是进宫拜见她和李世民时偶尔会说几个李承乾无关痛痒的小过失。
李世民或许不太在意,可她这个做母亲,心思敏感,对李泰的未来隐隐担忧。
一旦她死后或是李承乾继承皇位后,李承乾还会客忍他这样吗?
想到这,她下意识地握紧身边李世民的大手,想要从这片温暖潮湿中寻找一些安慰。
李世民似有所感,他停下喝羊杂汤,转头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反手用力握住长孙皇后的素手,无形中长久的默契让长孙皇后瞬间心安。
李世民将一小碗清笋汤端起,递到长孙皇后嘴边,笑意满满,长孙皇后抬头注视着他的双眸,秒懂。
一切有我,放心!
城阳停下了嚼蟹肉的动作,满是羡慕地看着爹娘,这就是夫妻间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吗?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驸马——杜荷和自己会不会也像这样呢?
李丽质无声地翻了个白眼,随后偏头不去看他们。
老夫老妻的又在秀恩爱了,用承乾哥哥的话说,这叫撒狗粮,身为一名光荣的单身贵族应该是拒绝的……
…………
绿珠接过宫女照儿手上端着的醒酒汤,轻轻地尝了口,又吐了出。擦干净嘴后,她将醒酒汤重新放回,端着食案向内室走去。
虽然东宫内可服侍李承乾的宫女颇多,但是内室除了绿珠能够随意进出外也就只能门负责打扫卫生,替换床铺床单的宫女了……
小宫女照儿虽然作为绿珠的直系手下,但若是进入内室,她还不够格。
而且绿珠她作为女人,对于竞争对手的减少她也是乐见其成的,她也从来没有向李承乾抱怨辛苦和累。
她只是想,能够在李承乾身边多呆一会……
才是自殿中走入内室的短短十几步,绿珠就觉得隐隐有些乏力,头晕,难道这醒酒汤有毒?
绿珠当即惊出一身冷汗,呆愣愣地止住莲步,心中惶恐。
李承乾背靠在床榻上斜坐着,脸庞微红,略微的一些醉意让他的目光有些朦胧。
他斜眯着眼看来绿珠俏生生地进来,又忽然止住脚步,细细看来只觉得绿珠的身材似乎更好了,丰腴了点,眉梢带着成熟的韵味……
他砸吧着嘴,摇摇晃晃地走上前去一把搂住绿珠的素腰,伸手拿过那碗醒酒汤,在绿珠焦急的声音中,一饮而尽。
“宝贝绿珠儿,你刚刚说了什么?”李承乾将银碗放回好奇地看着绿珠问道。
“太子殿下,这汤——可能有毒!”绿珠神情紧张,转身就要去寻太医。
“什么吗?不都是有人专门试毒的吗?你又偷喝了?”
李承乾接过食案随手将它放至一边,用力将绿珠拦腰横抱而起。
“都说了多少次了,试毒又不是你干的事,瞎操什么心啊~
真不乖!”
“这次你别想找借口逃开,都被你晾了一周了,还说什么要精神,给父皇留下好印象……
我当初就不该听你的话……憋着难受。
小娘子,今晚,你就从了本宫吧……
哇哈哈哈哈~”
李承乾坏笑着捏着绿珠的一片丰腴,将她轻放在床上,低头轻咬住她那红润的耳垂,轻舔微咬,低语调笑。
绿珠转头想要争辩,甫一转头,又被李承乾一口吻住,一股浓郁酒味顺着李承乾的嘴巴传入绿珠的鼻间,她只觉得心头一阵恶心,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李承乾的呼吸逐渐灼热,他身上宴饮后带着的酒味散发的更为浓烈了,绿珠强行扭过头去,干呕一声把李承乾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是真中毒了吧,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呢?
李承乾连忙起身,他心里直犯嘀咕,不会这丫头不想要,才做出这样的吧?
李承乾看着绿珠难受的样子不似作伪,他连忙将绿珠扶起,轻拍她的背部,温柔而又担忧地问道:“绿珠,你怎么了?”
“太……太子殿下,我觉得难受,恶心,一闻到那酒味,就想吐……”
李承乾挠了挠头,这也不对啊,以前喝酒后也没有这样啊?
李承乾看着绿珠扶着床榻干呕的模样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母后怀丽质和稚奴的时候也这样过,难道?
李承乾当即小心翼翼地问道:“绿珠,你哪个多久没来了?”
绿珠脸庞微红有些奇怪李承乾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她还是低头娇声应道:“好像我们做那事前两次过后,本月该来的那个,已经快半个月没有来了……”
李承乾脑中一片空白,如遭雷击,他搂着绿珠芊腰,傻笑着自语道:“有了,绿珠你有了……,我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