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晓雪跟韩婕成了好朋友,而我跟大伟经常在一起学习生活,她们俩时常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两个年轻的姑娘就是我们生活中的一道亮丽风景,给我们增添了无穷的乐趣。
而室友米阳是一个比较腼腆的男生,典型的工科生,喜欢搞研究,在感情的世界里还是一片空白。
“恋爱是大学的必修课,本科四年,你的青春去哪里了?”我笑着问米阳。
“本科的时候,基本上是在实验室度过的,参加计算机设计比赛和数学建模大赛,拿了好多奖”米阳说道。
是啊,有得必有失,人生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使命,每一个阶段都不可逾越,就像上大学,就是为了学好本领,找个好工作,工作稳定了,就想成个家,找个好伴侣。
上大学的时候,家长是崔我们好好学习,不要谈恋爱,不要耽误学业。等到工作了,家长是狠狠的催,快找对象快结婚,可是姑娘呢?如果没有大学恋爱这堂必修课,那恋爱从何处谈起?现在回过头来看,大学里恋爱是可以的,至少是一个不可逾越的过程。
而米阳在大学四年,没有遇到一个心动的姑娘,只是他上的工业大学,姑娘少又少,谈恋爱的机率比较少吧。
该来的总是会来,只是时间的问题,直到那天,图书馆的一个姑娘把米阳迷住了。
是什么让他流连忘返?是什么让他心旷神怡?是什么让他如痴如醉?啊,是他心中的那一道亮丽的风景。不,她不只是一道风景,她是一首优雅的小诗,在他心中梦萦,她是一首甜蜜的乐曲,在他耳边回荡。她是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
几番周折,真的有点累了,米阳的心如死水。原本这样认认真真的学习,原本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但她的出现,就像流星划过漫漫黑夜,打破了夜的宁静,打破了他内心的寂寞,他的生命中出现了奇迹,他的心再也不能平静。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米阳无聊之际来到图书馆的书店,正在浏览书目的时候,一个亮丽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一缕飘逸过肩的黑发,就像黑色的瀑布一样,一闪一闪的,煞是动人,正当他在想怎么书店也会来这么漂亮的美眉,眼福不错,可能是现代美眉的品味提高了。
正当他在遐想的时候,那美眉走过来了,问米阳,需要什么书吗?
那声音就像那清澈的溪水那么婉转,米阳抬头一看,她就在面前,目光在那一霎那间相遇了,就在那0.0001秒之间米阳的目光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那么温柔的目光,就像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让人捉摸不透,让米阳心里有点不安。
米阳的思维停止了一会说道,我先看看,又把目光转移到了书架上。
米阳在书店逛了不久,买了一本书,走到收银台,这时我才意识到她是这书店的图书管理员。
米阳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不说她如何漂亮,就是她那高挑的身材,飘逸的长发,温柔的目光,高雅的气质,就足以让人遐想,她没有那种花枝招展的样子,没有那种假揉造作的姿态,就像一朵微微绽放的兰花,发出淡淡的幽香。
米阳不相信一见钟情,但还有什么会比一见钟情更好呢?其实就当目光相遇的一霎那,彼此就在对方心里有一个初步的定位,是做普通朋友还是有无限的遐想。
一到周末,米阳都会习惯性的到这家书店看看,其实有时不是为了看书和卖书,就是来看看他心中那道亮丽的风景。当然,米阳看到喜欢的书我都会买下来,时间一长,米阳买了不少新书,有时看看就不买了,有时又不好意思的,就偶尔买几本杂志看吧。
时间一长,他们彼此也认识了,她叫李兰达,是图书馆的管理员。经常去光顾,每天都有不同的风景,她很喜欢打扮自己,过一两天就有一个不同的装束,妍而不艳,雅而不妖,很得体,很幽雅。
米阳更是喜欢她飘逸的秀发,白色的风衣,棕色靴子,紫色的裙子,其实美丽是一种心情,女孩生而美丽,用一种积极的心态面对生活,要一种崭新的姿态装扮自己,每天都有新的韵味。美丽不是为自己而美丽,是给这个世界增添美丽的风景线,给人带来美的享受。
直到有一天,米阳又去了书店,其实我真的不是为了买书和看书而来,只是想看看她今天穿什么衣服,是什么装扮,来感受一下这里的风景,来到书店,见到李兰达,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缕飘逸的长发不见了,替而代之的是一缕弯弯的短发,突然心里觉得心里缺少了点什么,有一种严重的失落感。虽然弯弯的短发可以掩饰微微丰韵的脸蛋,但风景中缺少了飘逸的遐想,是风情起了沧桑,缺少了一种韵味。
直到有一天,米阳从图书馆回来,推开门像发现了重大学术问题一样对我说:“重大发现,重大发现。”
我笑道:“什么好事情,这么兴奋。”
“我在图书馆发现一个美女。”
“真的,长的怎么样,你描述一下,看我认识吗?”
“她,穿着黑色的裙子,棕色的靴子,一缕弯弯的短发,笑起来很迷人。”米阳边说边在宿舍演示。
“哦,我想起来了,是书店的管理员,我记起来了。”
“正是,你觉的怎么样。”
“挺漂亮的,她还有一个大名呢。”
“你早就认识,怎么不告诉哥们。”
“你不知道就太孤陋寡闻了,我说了,你不要骂我。”
“不会,你快说。”
“大家都叫她一年四季不穿裤子的女孩,别想歪了,是只穿裙子的女孩,不管天有多冷,她都穿裙子,风度翩翩,美丽与温柔并重。”
“还真有意思,挺好的。”
“追她的人可多的,可她都没答应,还单身,你可以加油啊。”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是不是曾经追过。”
“我发誓,我没追过,是从我师弟那里得来的消息,我看见过几次你没意见吧。”
“我倒没什么意见。”
“喜欢就去追,你经常告诉我,有些人现在不追,以后就没机会了。”
以前我没怎么注意,只知道看上去有点漂亮。今天应米阳的邀请,我就跟米阳一起去看书,到了阅览室,李兰达给米阳打招呼了,毕竟已经认识了。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她,一缕弯弯的短发,掩盖了微微红晕的脸膛,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时会说话,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黑色的短裙,看上去打扮很得体,散发出一种优雅的气质,我不是说她如何漂亮,但她优雅的气质和美丽的身影足以让男生倾倒。
我心里在笑道,这小子还真有眼光,怎么发现了这么一朵出水芙蓉,难得啊。她,一枝独秀,足以体现出江北大学的满园秋色。
回到了宿舍,米阳问我怎么样,我回答道:“这么漂亮的女孩,我看了都心动,你还不动手,我都有想法了。”
“怎么你的眼光还跟我惊人的相似,我们会成为情敌。”米阳笑道。
“英雄所见略同,那倒不会,我是已有主了。”
“那还差不多,我会好好博一回,胜哥支持我啊。”
“我会鼓励兄弟,好好努力啊。”
我们沉浸在欢笑之中,追女孩子,如同做学问,要有坚定的信心,要有持之以恒的毅力,还有越挫越勇的勇气,雄关漫道真如铁,万里长征第一步,米阳又开始上下求索,为告别单身而不懈努力。
美好的浪漫的总是短暂的,有一天,米阳去书店,发现书店不见了。
米阳还在那里寻寻觅觅,可是不见伊人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后悔自己还开始,就煞的结了尾,但是也不要悲伤,不管她身处何方,心系何处,米阳心中的那道亮丽的风景依旧,是心中最美好的记忆。
第一次见面的感觉,就像纳兰容若《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说的那样: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人生若只如初见,短短的一句诗,道尽了人间的沧海桑田,话尽了感情的酸甜苦辣,仔细的品味,那种意境,让人回味无穷。
初次见面,在那个如花似水的年华,一个惬意的问候,一个嫣然的微笑,都触动我们的心扉,那含情脉脉的眼光,那偶尔间轻轻一碰像触电般传遍全身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微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那时的我们,感觉到天空是那么的蓝,天空中飘过的白云是那么富有诗情画意,而我们彼此的心灵,就像晶莹透亮的湖水,是那么纯洁,是那么美妙,偶尔碰撞出彼此倾慕的涟漪。
初次见面,那种似曾相识,相见恨晚的感觉真的很微妙。第一次见到自己喜欢的人,总有一种那种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了感觉,其实我们彼此都没有见过,只是见到的人跟自己心目中那个在梦萦中见了无数次的人太相像了,才有如此微妙的感觉。
《红楼梦》第三回中,贾宝玉和林黛玉初次相见的时候把这种感觉体现的淋漓尽致,林黛玉见到贾宝玉时的形象: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给林黛玉的感觉是:好生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如此。
贾宝玉见到林黛玉的形象是:两弯是蹙非蹙锁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闲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时如弱柳扶风。给贾宝玉是同样的感觉: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第一次见面,彼此在心目中的形象是多么的美好,一切还刚刚开始,一切都充满憧憬。
但随着《红楼梦》故事情节的发展,开始带有悲剧色彩了,到最后落得人去楼空,山盟虽在情已成空,空悲切。回想起初次见面时的美好,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让人不禁黯然泪下,是啊,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人生若只如初见,是情感中的一种境界,在我们的梦想中吧。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渴望而不可求。
回想起初恋的时刻,那种刻骨铭心的爱,那种惊天动地的情,就像人生若只如初见般的美好,可是这样完美无瑕的爱情,往往是没有了结果,只是留在我们记忆的深处。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随着时光的流逝,事过境迁,灰飞烟灭,所有的一切都刻有岁月的痕迹,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美好的回忆。
山欲高,尽出则不高,烟雾锁其腰则高,
水欲远,尽出则不远,掩映断其脉则远。
人生若只如初见,是一种至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