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的反应很大,情绪刹那间沸腾,坐姿和眼神也跟着变化。
夏之夜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虽然演绎的很好,但是你真的惊讶吗?”
“什么意思?”弗瑞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克里人?你……和他们之间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你这样的询问让我有一种,你在审问我的感觉啊。”夏之夜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情绪可以骗人,眼神可以演绎,但是弗瑞,你并没有那么惊讶,至少,你没有你所表现出来的这么惊讶。”
弗瑞盯着夏之夜看了好一会,这才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膀说道:“你说的没错,事实上,我是从史蒂夫的身上看出了一些端倪。”
“不!”
夏之夜摇了摇头:“和他无关,仅仅只是你个人的一点猜测吧?”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的能力是解读内心。”弗瑞看着夏之夜,一瞬间的眼神变得颇为陌生。
夏之夜又摇了摇头:“你又错了,这只是我的单纯猜测,并非是什么特殊的能力……怎么说呢,大概是类似于直觉一样的东西。虽然史蒂夫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远远比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但是我比你了解他,这份了解的程度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简单的说吧……他是一个滴水不漏的人,不会用任何方式流露出丝毫的不妥。他是我教出来的,嗯,虽然只是一种课程,但是如果不能对一个学生全面了解的话,那这个老师显然是失职的。”
“那么,问题就显得很简单了。你在说谎……”夏之夜来到了弗瑞的跟前:“说谎的理由很难说,要说你是已经站在了神盾局的角度故意说谎来分裂我和史蒂夫之间的关系的话,那我认为并没有这样的必要,神盾局的状况如何你显然比我更加了解,你没有足够的立场。或许,只是一个小小的习惯?因为分属于不同阵营,故意提这样的一句话,埋下一颗小小的种子……天啊,我忽然觉得,你好可怕!你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坏人!”
弗瑞差点没给气死!
自己哪跟哪的就成了坏人了?
明明是你自己从一些根本就不知道从什么鬼地方冒出来的东西上,推论出了这么多,然后就指定自己是个坏人了?
他看着夏之夜,两个人彼此对视,片刻之后,夏之夜首先败下阵来:“拜托,长时间盯着一个黑白分明的物体,看上去还是比较古怪的,你敢相信吗?我看你的时间久了,就看不到你的脸了,他已经和空气融为一体了。”
“你这是种族歧视!”
“好高的帽子,但是很抱歉我不是。”夏之夜摇了摇头:“这种破坏和谐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那么直说吧,你的猜测其实并没有任何的错误,我早就已经和很多外来的存在,建立了联系。但是你要问我和克里人之间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就只能有一种关系……敌人!”
夏之夜说的斩钉截铁。
弗瑞的情绪逐渐的平复,班上之火,他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他们曾经来到过我们的星球。”
“那是在十几年前……”弗瑞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知道吗?那个时候的我,眼睛还很好,我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外星人。但是当第一位外星人的尸体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就坐在我汽车的驾驶座上,他给我充当过司机,可怕的事实。”
“然后呢?”夏之夜问。
“然后的事情就好像是从那些电视剧里走出来的一样。”弗瑞耸了耸肩膀:“外星球来的女战士,强大的敌人,好的和坏的不同的外星人,他们不仅仅出现在地球,甚至开始拖家带口。在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我们,还有更多的存在,他们或者伴随着善意来到这个世界,又或者带着邪恶的目的,没有人知道。你知道,那个时候还没有复仇者联盟,当然,那个时候你已经存在了,史蒂夫还被埋藏在冰层之下,而你,却不知道隐藏在什么角落里睡大觉,一觉醒来,天翻地覆……我无法想象你们的感受,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却显得有些孤独无助……”
“好吧,你最后所说的这一点,才是真正难以想象的地方。”
夏之夜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问道:“最后怎么样了?”
“解决了。”弗瑞说道:“我前面说的外星球来的女战士,后来发现她竟然是一个地球人,曾经执行过天马计划,而她所帮助的博士,却是一位外星来客,她是克里人。”
“超光速引擎就是她的杰作?”夏之夜琢磨了一下,感觉有些耳熟,但是显然并没有烙印在记忆之中。
毕竟他穿越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漫威爱好者,并非是那种对所有剧情完全熟悉的人。
因此弗瑞虽然说了不少,但是并没有让夏之夜在心里构建出完整的概念。
“不错,是她的杰作。”弗瑞说道:“她利用宇宙魔方,研制出了超光速引擎,当然最终的成败很难说。而在那之后,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其实也一直都在试图将这一切复刻,但是结果并不理想,后来这个计划就被深埋,宇宙魔方一直都被神盾局所保存,一直到你的出现……”
说到这里之后,弗瑞看着夏之夜:“你所说的直觉确实存在,我始终认为,你的沉睡或许和外来的力量脱不了关系,所以……你可以将那份计划当成一个试探。毕竟,在失去了宇宙魔方的情况下,它们对我来说,也就如同是废纸一样,并不值得保存。”
“很冒险。”夏之夜重新坐了下来:“既然如此冒险的知道了这样的真相,告诉我,你真正的目的吧。”
弗瑞一瞬间好像是老了很多,他给自己倒了杯酒,拿在手里轻轻摇晃:“我能有什么目的,这个世界需要更有能力的人来保护,我只是希望,他们的立场是正确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