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自己会放火?!”
毛利侦探事务所,高成还有小兰几个面对面审问窝囊大叔玄田隆德。
“对、对不起!”窝囊大叔流着眼泪低下头,“真的很对不起!我只是想要回那个钥匙链,不然的话……一定会发生火灾的,大叔我还会因为那个钥匙链放火的……”
“唔……”
看着大哭起来的胖子,小兰跟和叶有些不知所以地面面相觑,最后一起看向高成。
“玄田先生,”高成拿起带着关羽与赤兔马挂坠的钥匙链,沉默一会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之前的几次火灾还有留在现场的钥匙链都是你做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玄田痛哭着抱住头,“我的身体里有另一个自己,一定是他在我没有意识的时候随便放火,这里是五丁目,要是钥匙链在这里的话,他一定还会乱来的,求求你们……”
高成有些无语。
“钥匙链暂时还不能还给你,不过我们已经通知警方了,他们马上会带走你……玄田先生,也许你应该去趟医院……”
“我去过,小时候我就有梦游症,最近好像又发作了,”玄田擦了一把眼泪,“我已经去找了好几趟精神科医生,可是根本没用……”
高成皱眉看着安静下来的玄田。
竟然这么快就抓到了纵火犯,对方也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虽然梦游的说法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靠谱,但暂时也没有其他解释,只能交给警方去调查了。
很快警方便来到毛利侦探社带走玄田,连同关羽钥匙链也当作证物一并收走。
“城户学长,”小兰两个默默看着警车远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个大叔真的是纵火犯吗?今天回来的公车上看到我们抱着一堆东西还特地让座,现在又辛辛苦苦跑来要回钥匙链……”
“谁知道他是不是想先摸清放火目标位置呢?”高成收回视线道,“好了,既然纵火犯被抓住,我和小哀也该回去了……”
其实他心里也有不少疑惑。
首先是玄田为什么到了晚上才急急忙忙来找小兰跟和叶,甚至还找上了他这个名侦探,那份焦急的样子不像作假。
而且正好是在杯户四丁目那边发生火灾后跑来……
记得从涉谷回米花的公车路线,好像是涉谷到杯户到米花再到利善町……
利善町?
高成和小哀一起走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忽然顿住脚步。
“怎么?”小哀抬起头,“还是要插手吗?”
“抱歉,小哀,你先留在这边,”高成沉下心,“我觉得这次事件还有隐情,不能让那位大叔就这样成为纵火犯。”
小哀轻轻叹了口气,神色无奈间闪过一抹柔和:“侦探就是这么多事,那我就在这边住一晚好了。”
……
警视厅,高成打了个电话后,跟着正好经过的老熟人佐藤警官进入大楼。
“你要去纵火犯搜查组?”佐藤一边带路一边好奇道,“纵火犯的事我也听说了,不是说已经抓到犯人了吗?”
“对,是我报的警,对方也自首了,不过……总觉得还有一些问题。”
高成余光看向周围,偶尔感觉到一道道凶巴巴的视线全都盯着盯着这边,顺着看去就有一个咬牙切齿的警察大叔。
他收回先前的话,警视厅里也有这种可怕的大叔,不过这些人是咋回事,不就是和佐藤警官走得近了些吗?
“那个侦探小子过来了,听说他和佐藤警官相过亲?”
“可恶,高木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有外人插手……”
“???”
高成有些莫名其妙地跟在佐藤身边,直到找到纵火犯搜查组才感觉好了些。
大叔几人都跟着一个平头警官在房间里讨论案情,桌子上放着许多证物。
“玄田还是说不出什么东西来,”弓长警官指着几个烧过的赤马道,“不过,这些留在纵火现场的赤马的确都是钥匙链上的那匹赤兔马,按照你们的说法,玄田不但拜访过被害人,火灾前又在附近徘徊,所以……”
弓长警官沉思不已,忽然看到服部还有柯南乱碰证物,连忙喊道:“喂喂,这些证物都是我好不容易从检验科要来的,你们小心点!”
服部拿起第一桩案子里的玩具马:“这匹马还保留着赤兔马底座,上面有一个‘兔’字……怎么只有这匹马被烧焦了?”
高成正好进入房间,主动开口道:“会不会之后的赤兔马底座都被纵火犯扯掉了?”
“城户?”
柯南几个闻言一惊,倒是弓长警官很淡定:“城户侦探和玄田接触过,所以我也把他找来了。”
服部杵起脸:“扯掉底座是什么意思?”
“如果都有底座的话,说不定会被发现是赤兔马,很容易怀疑到拿关羽钥匙链到处当宣传赠品派发的玄田先生……”
高成在旁边坐下。
“我已经给玄田先生杯户町的古董店问过了,有个很奇怪的地方,玄田先生从早上就在古董店附近发放店里的商品说明和赠品钥匙链,但是因为之前评价不好,今天发送的钥匙链其实已经换成招福猫……”
“这有什么奇怪的?”毛利大叔愣道,“说不定是他拿错了……”
“问题就在这里,挂坠装在盒子里,弄混也不奇怪,所以刚才来的时候我研究了一下玄田先生今天活动的路线。”
高成将一张公交地图摊开放到桌面上,指出一条条红线标记。
‘玄田先生先是在诸角家附近这一带发放钥匙链,对吧?’
“这个……”毛利大叔点点头,“我们的确在诸角家看到他在给诸角太太发放钥匙链还有商品目录,还被诸角太太赶了出来……”
“然后就是傍晚5点左右,玄田先生回古董店看了一下,再后来是小兰她们在公车上遇到玄田先生的时候,”高成继续道,“当时时间是5点多,玄田先生应该是坐车回利善町的家里……”
毛利大叔愣愣地点头:“这么说起来,那辆公车的确是经过杯户、米花还有利善町……可是后来他怎么又跑去诸角家放火呢?”
“等等,”服部看着高成画出的路线图,思索一会,神色忽然变了变,“玄田先生又去诸角家的原因,很可能不是为了放火,而是发现自己发错了钥匙链想去回收……所以在火灾发生后才急急忙忙去五丁目找和叶她们……”
弓长警官皱起眉头,点了一根烟道:“和我了解的玄田很像呢……其实最初发生火灾的时候,我们当时也一度怀疑过玄田,但是我觉得那家伙不像是会放火的人。”
“是第一件利善町纵火案的时候吗?”
“嗯,当时他就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一边看着火焰一边奇怪地自言自语,念叨着爸爸……”
弓长在众人注视下长长地吐出一口烟气,陷入回忆之中。
“那家伙的父亲是名消防员,在他上小学的时候,为了抢救被困在火海里的人被大火夺去了生命,所以我们就想着,或许玄田是因为怀念父亲才纵火,他可能会幻想发生火灾的话父亲就会赶过来……”
“这样就很明显了,”毛利大叔拿着赤马沉声道,“如果他的梦游症很严重的话,那他说的是另外一个自己放火的说辞,也有可能是真的……可是警方怎么会仍由事态发展?”
“那是因为实在找不到什么证据,而且……他不是那种会在别人家里放火烧房子的人,他才不是那种人,”弓长神色疲惫,摇摇头起身离开房间道,“不可能的,我再去问问他。”
“弓长先生……”
服部视线从路线图移开,疑惑看着弓长离开:“他怎么了啊?”
“我也觉得玄田先生不是纵火犯,”高成轻轻拿起第一个烧焦的赤马,“不能让事情就这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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