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沙王和魔龙愣了,就连其他巨头都有些诧异,圣教的做法虽然犯忌,但具体原因还不知道。而且大家知道沙王跟圣教有联系,都等着沙王说话,所以谁都没急着表态。
另外,孔帕正跟阿克齐斗得你死我活,都满城风雨了,难道丹尼尔不清楚。
沙王和魔龙的脸色很难看,之前丹尼尔是靠向他们的,这是看圣教出事了,又急着靠向凯瑟琳吗?
凯瑟琳点点头,看向沙王,问道:“沙王呢,有什么意见?”
“我觉得暂时不需要这么做,圣教与咱们有很多贸易,这么做的话影响很大……而且你也说了,还无法确定圣教的目的,我觉得先给这些人解除药物控制,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沙王当然不同意,这里面有他的事儿,他需要时间把手尾处理好。
凯瑟琳笑了:“有道理,那就先解除药物控制。”
包括沙王在内,巨头们对凯瑟琳的回答都有些出乎预料,没想到她竟然没有逼迫。
虽然沙王的提议通过,但巨头们谁都知道,圣教出了这样的事儿,沙王已经彻底失去了机会,没有圣教支持,他怎么与有西北领支持的凯瑟琳竞争?
“行了,没什么事了,咱们回去吧。”凯瑟琳摆摆手,大步往村外走去。
丹尼尔追了上去,大声道:“凯瑟琳,过几天你的生日宴,我会带妻子去参加。”
“欢迎你,丹尼尔!”凯瑟琳笑着说。
其他巨头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不过谁都没吭声,沉默不语。
沙王和魔龙暗暗冷笑,这些巨头哪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不过一想到现在的状况,这两个又心塞无比,之前他们还满怀希望等待大长老的第二个雕像,可现在却闹出这么大的乱子,相当于彻底断绝了他们的机会…….
太阳高升,紫金制衣和庞贝制衣的门口又排满了人,两大制衣商的价格大战吸引了无数目光,所有人都乐见其成,百姓们都希望买到便宜衣服,其他制衣商则希望看到他们两败俱伤,材料商人就等着双方存货拼光,大批购买他们的原料,还有人喜欢看戏看热闹。
然而,仅仅过了半天,很多人就笑不出来了。中午一过,许多百姓都在疯传一个消息,紫金制衣的衣服一直都会保持这个价格,也就是说,这不是促销。
消息的真实性毋庸置疑,很多百姓问了员工,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
紧跟着庞贝制衣这边也做出回应,服装价格会以后都不会涨。
其他制衣商当然不相信紫金和庞贝会一直这么下去,有多少都不够赔的。但这个消息却说明短时间内双方不会罢手。这已经不是两败俱伤的问题了,而是死磕,要玩命呢。
所以他们笑不出来了,真没想到两边要往死里打,这是做生意吗,不懂止损吗?而这种降价时间一长,最倒霉的就是他们。紫金和庞贝都有钱,可他们耗不起啊,没人来买衣服,他们每天都得赔挑费。而且他们高价买的原材料,钱还没付清呢。
原材料商人也傻了,其他制衣商卖不出服装,他们的钱弄不好就打水漂了。
过来中午,又一个从紫金制衣传出的消息,造成了更大轰动。
紫金制衣工坊准备大量招人,薪金开到了一个月两枚自由金。
两枚自由金对于有手艺的匠人来说,只能说一般,并不算高。可紫金制衣只招普通女性,要求自由之城本地人,对于普通女性来说,两枚自由金绝对是高工资了。
消息放出之后很多人都弄不懂,这是啥情况,产量跟不上应该招匠人啊。
在任何地方女性的工作机会都不多,自由之城也这样,如今出现这么个机会,吸引力当然很大。
就在当天下午,第一批入选的女性便进入了工厂,进行参观。而在当天晚上,工厂内的情形便传了出来。
巨大的机械带动纺纱机,一个人操作就相当于几十个人的纺纱量。不仅如此,还有种叫缝纫机的东西,比手缝快得多,她们去就是学习缝纫机,很好学。在仓库里,有堆成小山一样的原料,多到数不清。
紫金制衣的服装为什么价格低,为什么不用制衣匠人,这下清楚了。一个人顶几十个人用,这得省多少钱,而且产量还高。
这下制衣商们彻底慌了,亲自跑到女工家里打听,当得知事情属实的时候,他们如坠冰窖,紫金制衣所说的长期降价,竟然是真的,不是死磕。
也就在这个时候,孔帕亲自登门找到阿克齐,谁都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但就在夜里,庞贝传出消息,孔帕已经与阿克齐达成和解,并斥巨资从紫金商行购买三台蒸汽机和十台新式纺纱机。
当这个消息传到各大制衣商耳中,他们如遭雷劈,如果只有紫金一家还好,他们可以联起手来。事实上他们已经商量去找孔帕合作,共同对付紫金。
可万没想到,孔帕竟然与阿克齐和解了,以新型生产方式的产量,两大制衣商联手,哪还有他们的生存余地。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很可能被坑了……
从早晨到晚上,仅仅一天时间,自由之城的服装业风云变幻,从双方死磕到两边和解,消息连续爆出,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关键是紫金商行还卖给庞贝那种叫蒸汽机的东西,稍微聪明一点的都看出了问题。
而这件事本身造成的轰动,让许多商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蒸汽机。
转天一早,紫金商行外停满了驾车,有来自各大势力商会的高层,也有自由之城几大巨头家族的商人。
服装业地震已成定局,究其根本就是紫金商行的生产能力,而之所以有这种生产能力,完全来自于那种叫蒸汽机的东西。
阿克齐含笑走出来迎接,如今他在自由之城的地位,已经不在这些商会高层之下……
与此同时,黑瞳族驻地,睡了一整天的螟缓缓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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