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在公孙瓒的身边还有一将能与张飞对战不落下风,刘备的心中不禁泛起了惊涛骇浪,之前有一个李存孝都够他吃惊的了,现在又来一员战力不低于张飞的猛将,让刘备开始对公孙瓒手中的实力感到了震撼。
就在此时,见那张飞大喝一声:“汝这厮武艺真不错,此地施展不开,不如,我们外面再打一场。”
听到这话,薛仁贵也没有啰嗦,随着张飞的身影就追了出去。他们走后,公孙瓒将自己的视线重新放在了刘虞的身上,对着身侧的邹丹使了个眼色,在众目睽睽下,一把亮晃晃的大刀就将刘虞的头颅给斩了下来。瞧得这一幕,刘备的眼皮猛地一缩,他的心思一直都放在了刚刚对战的张飞和薛仁贵的身上,公孙瓒和邹丹之间的暗示交流,他是完全的没有注意到,而当刘虞的硕大脑袋滚落在大厅的地面上,才使得他被惊醒了过来。
刘备是怎么都不会明白,为何公孙瓒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将刘虞这样一位幽州牧给当场斩杀了的,在他看来,对方可是汉室宗亲,也得到了众多幽州百姓的爱戴,即使他所做出的一切,都是假象,那个影响力并不会低。公孙瓒就不怕引起民愤和其他诸侯的讨伐吗?
这会儿,刘备是走到了一个误区,现在的各路诸侯都在忙着争夺各自的地盘,以便发展成为独霸一方的势力,谁还有那个心思去管一个已然死去的刘氏之人呢?诸侯死的越多,其他人得到的收益也会随之增加,这是对他们有益的,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者,汉室已经名存实亡,一切,都是根据各自的实力来彰显的,至于所谓的民愤,那就更是可笑至极的事情了,乱世之中,平民是否过的好,不在于诸侯的关怀,而在于民政,有饭吃,有家住,才是真的为普通大众所想。
再次瞅了眼已然身死的刘虞,刘备呆愣了好久,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而刘虞的那些部下,也被公孙瓒的这种突然的出手震慑住了。还是对刘虞最为忠心的尾敦回过神来后,对着公孙瓒暴喝了一声:“公孙匹夫,你竟敢杀了刘州牧,我要替主公报仇!”
就在尾敦不顾一切的冲向公孙瓒之时,在他身边的齐周也举起手中的兵器朝着公孙瓒而去。
“轰!”
然而,他们都小瞧了今日在公孙瓒身边的几员猛将的实力。当尾敦和齐周疯狂的想要为死去的刘虞报仇时,公孙瓒身侧的一位银甲武将提起自己手中的长枪,一个弧度过去,两道身影就直接被甩了出去,待那身影落到地上之时,大厅之内的众人才看清楚,在他们的脖子之上,出现了一个很深的血痕,从那之中,还“汩汩”的流着鲜红的血液。没多久,两道身影就成为了冰冷了尸体。
眼前的一幕,深深地让刘备和田畴等人看出来了公孙瓒的狠辣和强硬。在公孙瓒没有再次开口之前,一个个都低着脑袋,似像那些等待着被斩头的罪犯。
让人将几具尸体抬出去,公孙瓒才面带微笑的对着厅内的众人说道:“幽州牧刘虞通敌叛国,证据确凿。现今已伏法,诸位也是被那刘虞小儿所欺骗,某自会秉公办理。还幽州文武一个朗朗乾坤。”
公孙瓒的话音一落,公孙纪率先表态,恭敬的行了一礼,随之说道:“恭贺大人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这四个字,说到了公孙瓒的心坎上,不由得对那公孙纪高看了一眼,有这样一个会拍马屁之人,在这幽州,也算是多了一份快乐。只是,他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眼扫过的田畴几人沉默不语的态度惹得极度的不满。
脸色一变,公孙瓒玩味的笑道:“怎么?有人想要给刘虞陪葬?”
他的这话说完,瞬时,好几道视线都落到了他的身上,瞧得这般,公孙瓒的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对着身后一人淡漠的说道:“既然没人愿意归降我公孙瓒,看来,血洗是必须要走的一环了,可惜,可惜!”
听出公孙瓒话里的意思,公孙越脸上略带着兴奋之情抓起自己手中的兵器,慢吞吞的向着前面走去。还不等公孙越动手,刘虞部下的那位从事程绪和魏攸猛然的对着公孙瓒就跪了下去,口中还不禁大呼:“罪臣拜见大人!”
不屑的瞥了瞥两人那模样,公孙瓒轻轻的摇了摇头,给公孙越示意了一下,在众人那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将投降的程绪和魏攸给斩杀了。
没有去管死人的尸体,公孙瓒上前走了几步,对着仅存的那位刘虞部下田畴抱了抱拳,客气的说道:“田大人高才,某公孙瓒欲请先生为谋士,不知意下如何?”
田畴还以为公孙瓒也会杀他,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谁成想,对方竟然会邀请自己为其军师,这倒是出乎预料!
其实,公孙瓒之所以对田畴如此看重,还是因为他的儿子公孙续的推崇,在刘虞的这些部下里面,依公孙续的眼光,也就田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此人在,想来,公孙瓒统一幽州,以及将其治理好,能够少走很多的弯路。田畴,本为幽州右北平郡人,有大才,且懂武艺。根据公孙续了解到的信息,这个人对于荣华富贵,并不怎么热心,心中的想法倒有些类似于诸葛亮早期般的隐士作风。此外,他也是拥护汉室正统之位的。不过,他本人倒是能够审时度势,不像荀彧那样死忠。
就在公孙瓒期待之下,田畴沉思了一会儿,终是说道:“感激大人的邀请,畴甚是惶恐,在下只希望离开这里后,到徐无山去隐居。”
他的这番话说完,很明显的就感觉到了公孙瓒心中的怒气,半响之后,才听到公孙续淡淡的说了一句:“即是如此,某就不多加勉强了。”
没有因此而迁怒与他,这倒是让田畴有些不解和疑惑,什么时候,公孙瓒这个莽夫的脾气也变得和善了?而站在一旁的刘备,斜眼看了看田畴,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