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那些,Archer,刚才你说的原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或是什么道理么?”
何远公开了身份,并且,是异世界的“王”,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便重新将自己的重点放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身上。
毕竟,就算是现在三人知道了何远的身份与真名,但因为没有异世界的相关信息,他们对于何远的了解,也仅止于此罢了。
“那是法,我这个国王亲自定下的法!”
“你犯法我制裁,没有辩解的余地!”
吉尔伽美什嘴角微翘,每一个“王”,都有各自的信念,那是超脱了一切,都必须言行必践去实施的——骄傲。
很显然,吉尔伽美什的“法”,亦份属此类。
“嘛,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看来只有刀剑相交了!”
征服王笑道,重新倒了一杯酒晒然道。
这是他们两人“王道”的较量。
吉尔伽美什的“王道”是“法”,征服王的“王道”是“掠夺”,“征服”,征服王想要圣杯,只能通过“掠夺”,而这样就触犯了吉尔伽美什的“法”……
因此,两人的“王道”碰撞,最终都将归于各种的实力,看是征服王完成“掠夺”,还是吉尔伽美什维护了自己的“法”。
“征服王,你同意圣杯的正当所有权属于他人,还是想要用力量强行抢夺,你不惜这么做,是想对圣杯祈求什么么?”
征服王跟吉尔伽美什的王道,与Saber自身的王道南辕北辙,她还天真的以为征服王也有宏大的愿望,因此才会有这种念头。
就如同她一般,为了拯救灭亡的不列颠,哪怕圣杯确实是吉尔伽美什所有,她也会向吉尔伽美什拔剑!
谁知道,Saber的这番话似乎正中征服王的软肋,扭捏了半天,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才脸红着不好意思地轻声道:“肉体!”
“哈?”X2。
“哈?你这个人,你的愿望不是征服世界么?想要肉体是怎么回事?”
征服王的答案,不只是让Saber跟吉尔伽美什吃了一惊,就连他的Master韦伯,都震惊不已。
当下连害怕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跑到征服王身后使劲摇着他的肩膀。
但显然,弱气的韦伯想要撼动壮硕的征服王,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奇迹”,相反,他还被征服王如同拍苍蝇一般地一挥手,掀飞了出去。
“笨蛋,就算能用魔力降临,我们终究还是Servant……”
“本王想要转世投胎到这个世界,成为一个真正的生命!”
征服王这番话,似在向韦伯解释,又像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心,语气也越发的高亢。
“挺直自己的身姿,傲然面对天与地。”
“这就是‘征服’这个行为的一切,以此为开始,逐渐推进,达成最后的‘征服’!”
“这就是我的‘霸业之道’!”
“这不是王者的想法!”
听完征服王的愿望,Saber心中闪过一丝失望,之前她还以为Rider跟自己是一类人,但显然,征服王的这个愿望,至始至终都只围绕着“他”一个人罢了。
因此,Saber马上开口反驳。
“那么Saber呦,让我听听你的心愿如何?”
自己的“王道”被否定,征服王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凝重地直视Saber。
“我希望我的故乡能得到救赎……”
“所以需要圣杯这万能的许愿器,我要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Saber的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这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这个国家,但最后,却也因为自己,让这个国家陷入了灭亡……
“王不懂人心——”
这是深深刻印到她灵魂深处的话语。
格尼薇尔、兰斯洛特、葛汉利、加雷思、莫德雷德……
所以,她想得到圣杯,希望不列颠能重新选王,让“懂人心”的王,带给不列颠新的希望。
只是,当Saber将自己的愿望说出口后,她并没有得到征服王跟吉尔伽美什的理解。
相反,两人都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向Saber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
“呐,我说Saber……”
征服王将酒杯放在地上,将手掌覆盖在酒杯之上。
如果之前他没听错的话,Saber是没资格与他同桌的。
“你刚才说的意思,是你想改变命运?也就是颠覆不列颠的历史么?”
“没错,那是只有奇迹才能实现的愿望,如果圣杯真的是万能的,那么它一定可以实现……”
“呵呵,呵呵……”
Saber还未说完,吉尔伽美什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一双红瞳盯着Saber,发出了偷的轻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Archer?”
Saber站立起身,附着铠甲的右手拍在自己的胸口:“我为之举剑,献上生命的国家灭亡了,因此赶到难过,想要挽回这一切,有什么好笑的?”
只是,她的这番做派,更是让吉尔伽美什赶到偷。
“哈哈哈哈,Rider,你听到了么?”
“这个号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偏偏说什么吧‘生命献给国家’,哈哈哈哈……”
“这有什么好笑的?既然身为王者,当然祁望自己的国家永远繁荣!”
“不,是你错了Saber!”
征服王松开了覆盖酒杯的右手,Saber的话,让他觉得跟Saber共饮是一种侮辱。
“王与国家的关系,不是王将性命献给国家,而是国家与百姓向王献上他们的身家性命!”
“你说什么?这不是暴君才有的想法么?”
“正是如此,我们正因为是暴君,所以才会是英雄!”
“不过Saber,若是有人为自己统治国家的结局心有不甘,那么,这个人最多只能算是昏君,连暴君都不如!”
“Saber,如果自己统治的国家灭亡,这是因为群臣与百姓们选择的生活方式而得到的结果,王可以哀悼,可以流泪,但绝对不能后悔!”
“这么会……”
“而Saber你则是更进了一步,想要彻底推翻历史,如此愚蠢的行为,就是在侮辱与你一同创造历史时代的那些人……”
“Rider,只有暴者才会歌颂灭亡的美好,国家灭亡了,那些弱小的百姓怎么办?正确的统治,正确的治理,带领国家与百姓过上繁荣的生活,这才是‘王’应有的行为吧?”
“那么,身为国王的你,是‘正确’的奴隶么?”
“那也无所谓!”
征服王跟Saber两人越吵越大声,而吉尔伽美什一边品酒,一边看戏。
何远叹息了一声,放下酒杯开口道:“嘛嘛,大家都冷静一下,听听我的感官如何?”
没办法,如果在继续下去的话,征服王将彻底否定Saber的王道,不承认Saber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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