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让我出来,凭什么?现在我小刀也是跟随你雷鸣雷队长的!”周让小声的得意扬扬对雷鸣说这句话时,他们这支二合一的小队已经走在了从宁安去往敦化的路上了。
而周让之所以称雷鸣为队长,那是因为为了叫起来方便,补充团团长周宝国给他们这支原本属于二合一的队伍起了个名字叫作“雷鸣小队”。
雷鸣的这个名字本身起的就不错,而他们这支队伍又被冠上了“雷鸣小队”的统一称号倒也显得琅琅上口与众不同。
“你咋跟周团长说的?”雷鸣同样低声问周让道。
此时他们两个人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雷鸣见周让压低了声音只和自己低声说话显然是不想让别人听到,所以他也是小声的说。
“我就说我我们三个女的也要和你们一起去,周团长不同意。
我说,凭什么?
周团长说,就凭你是共青团员,我没安排你去你就不能去。
我说,那我现在不是了,我现在是山林队投奔抗日队伍,我的队长是雷鸣。
周团长说你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
我说我现在的组织关系已经失去了我就是一个小白丁,我就是一名刚刚从城市里来的热血女青年,我就是要跟着我们的队长雷鸣去打鬼子!
雷鸣不可能一个人去,那他要去就得带着我,我是他的下属!
最后周团长拿我没招就同意了。”周让依旧得意扬扬。
“以后别在我面前让我管你叫姐,哪有个大样?”雷鸣摸了摸鼻子说道。
“不叫就不叫,只要能打鬼子咋都行!”周让说道。
雷鸣不吭声了,这个周让你看长相上那真是女孩子味十足,可是那骨子里分明就是一个野丫头!
雷鸣这回主动请缨带队出来是来执行侦察任务的。
在昨天的会议上周宝国猜测这支日军中队孤军深入肯定会和日军大队有联系,那么这支日军中队是怎么和日军的大队也就是在敦化的那个旅团取得联系的呢?
于是周宝国就猜测这支应当就是日军那个天野旅团先遣队的日军中队一定带了电台。
所以周宝国经研究后却是定下了一个围点打援的计划来,那就是先不消灭这支已经被抗日救国军层层包围在青石砬子里的日军。
而是让这支日军就和援军取得联系,然后和别的抗日救国军悄悄换防,他们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给随后到来的日军大部队来一个伏击战。
而昨天那个义盗红胡子王林带着自己手下军官到补充团的团部自然不是平白无故的,那自然也是来研究如何应对日军的大举进攻的。
不过看来王林到了这补充团的消息还是被泄漏出去了,否则日军不可能这么巧就出现在了距离补充团驻地还不到十里地的青石砬子村。
随着日军大举侵入东北三省,东北三省的抗日义勇军自然开始抱团取暖,王林的抗日救国军就是其中很出名的一支。
就在雷鸣因为猎狼差点被北风北弄进山林队的时候,在吉林黑龙江两省交界一带发生了几场战斗。
那个义盗红胡子老王林年轻的时候见中国人受欺负敢打沙俄的军队,那么现在日本人来了比沙俄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王林自然是率队与日军作战的。
在过完年不久王林率领着自己的抗日救国军接连打下了额穆、敦化、蛟河三县,一时震动日军高层,所以日军派兵夺回了敦化并在蕴酿着剿灭王林的这支抗日救国军。
在周宝国的分析下,这个就是这支日军中队突然出现的大背景。
雷鸣要来了侦察的任务那自然是高兴了,可是周宝国却不同意周让胡梅小妮子三个女孩子参加这次战斗任务,他认为这种任务对女兵来讲是不适合的。
要说周宝国这么做那自然是好心,可周让他们三个人又怎么能干?雷鸣他们这些男人有任务了却不给她们!
于是周让就去找周宝国了,说了半天终于是被允许和雷鸣他们一起出来了。
日军要想从吉林敦化到黑龙江宁安有两条路可走。
一条走旱路,不过由于整个牡丹江地区多山,那条旱路却是要绕个大圈子。
而另外就是一条冰道了。
所谓的冰道这也是东三省在冬季里的特字称呼。
只因为那冰道就是夏天里的水路,夏天牡丹江为水是水陆冬季结冰就叫冰道。
牡丹江是从西南向东北流的,所以从敦化过来的日军正好可以以那结了冰的冰面为道路直抵江边的宁安。
而现在雷鸣小队的任务就是确定日军到底走哪条道,然后抗日救国军将以周宝国团为主力选择合适的位置对日军进行伏击。
牡丹江沿岸地势复杂,周宝国自然不会只派雷鸣他们一只小队,而是派出去了三只,旱路有人,就是这条冰道也同样有别的侦察小队。
时下日军刚刚占领东三省不久,日军所起用的伪军并不多,而东三省又是地广人稀的地方,所以日军对这里的地形也不熟悉。
双方的侦察人员极有可能撞在一起,考虑到雷鸣本就是猎户而他那帮人又多是山林队的扮成猎户也象,周宝国就把他们也派了出来。
而周宝国补充团的组建也并没有多久,他们基层的军官都是共产党员,但下面招上来的士兵却多是农民和矿工。
从搞侦察的角度来讲,还是猎户有优势。
“行了,周让让你还是和他们在一起走吧,离我远点啊!”雷鸣说道。
“是,雷小队长。”周让笑嘻嘻的答应了便停下了脚步等后面的人,而雷鸣一个人则是走在了最前面。
雷鸣这样做自然也是怕万一和日军的什么侦察小队直接撞上,他那身打扮本来就是猎户,魏树增却是又给他找了把土枪当道具。
于是雷鸣就又回复到了没有打日本鬼子之前的样子,至于盒子炮和手雷自然被他藏在了身上。
雷鸣往前走了一段后回头看了一眼,见周让他们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于是雷鸣又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再慢点,总不能对面有人刚看到自己了就能看到后面的人了吧。
雷鸣这才向前走去。
他的胆子那自然是大的,他一个人都敢在黑夜的山林里行走,至于大白天的更不在话下,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了盒子炮还有了手雷呢。
雷鸣一边走着一边就想,自己这就算是当兵了吗?
真是太快了,感觉自己的本事还没有练成呢!
自己有两只盒子炮,一只得象魏树增所说的那样把枪头上的准星磨下去,这样真有和日军或伪军遭遇的时候抽枪快,因为那样就不犯卡了。
另外一只要练习安上木盒子打远射,咋也得练到一百米内打灭香火头二百米内打人脑袋吧。
拼刺刀也得好好练,自己现在虚岁才十七劲还是小,那个黄氏易筋经得抓紧练。
虽然说那个黄氏易筋经看着很简单,但雷鸣却认为它并不简单。
倒不是说练了它就有了什么立竿见影的功效,而是雷鸣发现现在一练那个易筋经自己的胳膊就酸麻得厉害就仿佛自己的筋骨都酸麻了一般。
雷鸣上了两年学自然知道那个“易”字是变易替换的意思,易筋经,是不是练到最后把身己身体里的筋啊骨啊什么的都换个遍啊,那可就太神奇了!
雷鸣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想着走着,直到他转过一个山丘看到迎面三四十米处来了一群人,而不远处的村子里正传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般的哭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