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扫战场吗?”周让问雷鸣道。
“不捡回来是有点白瞎了。”雷鸣答道,随即他一转头就又问那些正看着自己队们道,“连马车都没有,不怕累?”
“不怕!”队员们齐声答道。
雷鸣小队先前在行军的时候,他们都是只把短枪带着了身上,大多数的长枪却是都藏在了蒿草捆中被人抬着走。
因此,那个虎了巴唧的大呆才说看到有人抬柴火呢。
“这样吧,冷枪手掩护,去把距离咱们二百米以内的枪捡回来。
后面树林子里的机枪就别要了,要是那些二鬼子嘴里有大金牙的你们也别掰啊!咱们没时间。”雷鸣说道。
“哄”的一声,队员们都笑了起来,雷鸣后面那句话无疑是半开了个玩笑。
一方面,作为抗日队伍来讲,没有人嫌武器多,那就是他们雷鸣小队自己用不了也可以送给别的抗日队伍。
或者,有的地方的老百姓也想打鬼子,可是手头却是缺武器的。
另一方面,雷鸣他们现在行军确实是很累了,他们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密营休整。
“好了,都别笑了,注意补枪!”领着队员们出去的二蛮子喊了一声,于是所有人都严肃了起来。
而雷鸣、周让、何玉英等人却是把枪都架了起来向对面的树林里观察着。
战场上的补枪自然有队员们,雷鸣却怕对面山林里依然有残存的伪军。
不得不承认,伊藤敏的隐蔽是相当成功的。
截止目前,雷鸣小队任何人包括雷鸣本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被日军的精锐给盯上了。
打扫战场进行的很顺利,中间有两名伪军伤员举手投降了,被队员们直接就反绑了双手抽去了腰带。
有一名装死的伪军眼见雷鸣小队竟然还搜索了过来,吓的爬起来转身逃跑了。
但是,他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如果只是逃跑,雷鸣小队的队员们应当是会饶他一命的。
可是,他不该带枪逃跑!
你带枪逃跑,谁知道你会不会偷偷的给雷鸣小队打冷枪呢?
于是就在那名逃跑的伪军后面枪声响起,他最终还是丢掉了性命。
由于雷鸣有令不让靠对面的树林子过近,队员们也只是把二百米左右的枪枝弹药收拾了一下,倒是也捡回来二十多支三些弹药。
“可惜了,那头有好几挺歪把子呢!”大壮看向对面的树林不无遗憾的说道。
“那破玩应有啥希罕的。”勾小欠接口道。
“我不是说歪把子,我是说那些子弹。”大壮回答。
歪把子机枪与三八大盖的子弹那是通用的,谁嫌子弹多啊。
“行了,人才是最主要的。”二蛮子说出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
很快,那些枪就又被打成了几捆,由队员们抬着,他们再次开始向南面撤退了。
而这时,就在他们没有进去的那片树林里也正在进行着一翻对话。
“伊藤君,真的不打吗?我想为高仓报仇!”伊藤敏的一名手下看着已是转身离去的雷鸣小队人的身影说道。
此时隐藏在一棵树后面的他手里端着的正是一支狙击步枪,那原本是属于伪军的。
“报仇可以,但不是现在。咱们的大队人还没到,木魅、幽谷响、山童他们那些人都没有过来。
所以,还是先摸清这支雷鸣小队的底细吧!”伊藤清回答道。
虽然此时伊藤敏他们也只是剩下了六个人,但如果雷鸣小队那些打扫战场的队员们真的往前凑上个百十来米,他们并不介意打雷鸣小队一个伏击。
可是在伊藤敏看来,既然雷鸣小队离自己这些人还有点远,而自己现在还是没有摸清雷鸣小队的虚实,那还是等等再说。
这支雷鸣小队确实是太厉害了,给大日本皇军造成的损失太大,他更希望能够摸清这支小队到底有多少人,然后给予致命一击。
今天雷鸣小队在战斗中的表现委实震惊到了他,他相信,就这支小队的人要是多留一个那也会对大日本皇军造成更大的损失。
木魅、幽谷响、山童以及猬裸、烟烟罗,这都是伊藤敏最器重的几个部下。
这个几个的名字之所以古怪,那是伊藤敏按照他们大和民族传说中的鬼的名字给起的代号。
在日本人的传说中,鬼与神那是并列的,他们认为鬼也是有大神通的。
“既然伊藤君想把雷鸣小队的底摸清,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抓个活口?”突然又有一名手下向伊藤敏建议道。
“哦?”伊藤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然后他就把目光看向了已是偏西的太阳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
两个小时后,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初冬的山野这时气温也降下来了,再也没有了夏日时分远处的蛙声如雷和近处的虫声唧唧,一切都变得凉冷肃杀了起来。
而这时在一处地方却响起了两个人悄悄说话的声音。
“小欠!你嘎哈?这是执行任务呢!”这是何玉英的声音。
何玉英的声音并不高也只是和他在一起的勾小欠能听到罢了,可是那语气还是有着嗔怪的。
“嘿嘿,玉英姐我摸摸那个啥呗。”勾小欠的声音也不大,可是纵是那夜色漆黑如墨却也能想象出他那副嘻皮笑脸的熊样!
“胡闹,咱们这是执岗呢,咱们要对全队人的安全负责!”何玉英很严肃的说。
何玉英是一个对自己男人温柔如水的女人。
如果她不是这样的性格,第一个男人也未必有敢把他卖掉的想法。
而同样因为她这个性格,一向飞横跋扈的张忍冬却极是喜欢
前者是欺负她老实,后者却是与她互补。
所以现在对于自己生命中的第三个男人勾小欠,何玉英却是吸取了以往的教训,采取了两个数加一起再除以二的办法。
那就是只要条件允许,勾小欠想对她做什么她都会曲意承欢。
可是,前提是,绝不能妨碍到执行任务。
而现在她正在和勾小欠做哨兵那就是正在执行任务,那你是我男人你摸我那也不行!
尽管,这个值哨的任务是勾小欠主动跟雷鸣提出来的。
“哎呀,姐,我就是手痒摸摸我不那个啥。”勾小欠涎着脸说。
“那也不行!咱们本来就是最外围的警戒了。”何玉英拒绝的很坚决。
而她之所以对自己的男人拒绝的如此坚决却还是小妮子教给他的呢。
雷鸣小队所有人都知道勾小欠是副什么德性,小妮子教会何玉英学会拒绝那可以说是防止勾小欠胡来也可以说是一种欲擒故纵。
总之,一个女人如果你总是一味适迎自己的男人也是不行的!
男女之间有一种东西叫习惯性付出和习惯性接受。
当你习惯性付出了对方习惯性接受了,那么他或者她就会觉得你为他或者她所做之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人家就不会把你当回事了!
这可绝对是小妮子的经验之谈。
否则,那她家小北风有时倔的跟头毛驴子似的,又怎么可能现在却已是被她给归拢的服服贴贴的呢?
“那我就在外围再设上一层警戒。”勾小欠撅着嘴说道,然后他就爬了起来向北面走去。
“哎,小欠。”何玉英叫了勾小欠一声没有叫住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雷鸣小队从中俄边界回来那已经走了好几天了,大家都累了,下午和伪军又打了一仗,那夜间自然也是需要休息的。
勾小欠就主动向雷鸣提出为他要做北面的哨兵。
雷鸣到是没有说什么,可却是拿眼睛扫一下何玉英。
然后雷鸣还是画蛇添足的说了一句“两个人正好说说话省的困,但是——”。
雷鸣但是完了那就不说了,当时何玉英的脸就红了。
这个小欠,何玉英在内心不由得感叹,当时弄的自己好难堪。
自己这第三个男人队除了那个时候那真就是一个纯爷们儿外,平时总是副没正形长不大欠了巴唧的样子。
自己那也经历了很多,都想好不找男人的了,可怎么就被这个小家伙给乎悠到手了呢?
何玉英想了会儿,终究是对勾小欠不放心,便把盒子炮掏了出来开始静听北面的动静。
勾小欠并没有走多远,何玉英能听到勾小欠在前面那片荆条丛中活动所弄出来的悉琐声。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勾小欠才又跑了回来。
“姐,我搞妥了,这回没事了,就是来个兔子咱们都能发现!”色小欠挨着何玉英坐了下来低声说道。
然后,那只手就又很不老实的向何玉英身上摸来。
何玉英没招了,于是只能说道:“只许摸不许胡来!怪冷的!”
“好滴!”勾小欠答应着到底是把手伸了进来。
然后他的那只手在捏揉了一会儿后他才在何玉英耳边感叹道:“骑大马坐洋车,搂着姐姐摸饽饽,哎呀,这日子过得——带劲!”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