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博大而精深,就象上面所说的那“俩人”可不一定代表两个人。
而汉语还有一个成语也很有意思,如果不去查成语词典,很多人会搞不清“魔”与“道”究竟哪个高。
从正义不可战胜的角度来讲,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个能解释的通。
可是从修道的角度来讲,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也能解释的通,而且据说这才是正确的说法。
其实呢,从斗争的角度来讲,魔与道那就是一个互相压制的如同爬台阶的过程。
而现在雷鸣与伊藤敏之间就也存在这样一个互相压制互相斗法的问题。
雷鸣头脑灵活且战斗本事又是奇高,可是他是人又不是神,他打日本鬼子那也是有套路的。
而伊藤敏在不断的追击雷鸣的过程中便也逐渐在熟悉并破解雷鸣的套路。
你雷鸣不就是仗着枪法好跑的快东北的山林子大你能藏吗?
我搜不出来你我还不搜了!
我知道你在这一片区域我可能是搜索不到你,那我就把我的人撒开了我守株待兔似的设卡堵截你!
伊藤敏虽然带队去追雷鸣了,可是他在听到了南面传来了枪声时便忽然意到了,雷鸣小队也许是往北跑了,可也有可能是在自己的包围里藏起来了!
正是是基于这样的思路又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伊藤敏在带兵又往南跑的时候可就在山上放上瞭望哨了。
伊藤敏并不知道,如果他先前在往北追的时候就在山上留下人来,那雷鸣的麻烦可就大了!
此时,这座小山上日军就放了两名瞭望哨。
那伊藤敏让往这个山上放俩人,那他手下的军官可不就放俩人吗?
也许伊藤敏的汉语算是过关了,可是他手下的军官的汉语并不过关。
而此时,伊藤特攻队的那两名瞭望哨之一正就站在山头的东面往东望。
瞭望哨嘛,那就是登高望远以便发现雷鸣小队的踪迹,上了高点那自然是要观看一下周围地形的。
关键是哪里有树,雷鸣小队的人要藏那多半会藏在树林里啊!
只是那山顶上的树太密终究是挡住了这名日军的视线,他便端着步枪向东走去。
而这时意外的情况便发生了。
当他绕过一棵杂树时看到前方地势陡降而他那一脚却已经踏出去了!
哎玛!
吓的这名日军本能的一伸手就抓住了身旁的一棵树,他这才扳住了自己差点冲下去的身体却终究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是他那踏出去的一脚自然也踩秃噜了,便有石子泥土向坡下滚去。
到了这时,这名日军才发现这东面的山坡很陡,而那大树小树又很密自己竟然差点是一失足跌了下去!
好悬!
那名日军士兵叨咕了一句,忙挪动脚步挑了个树矮的地方探头向下望去。
于是,他终于看到了那陡壁下的水潭上有波纹漾起。
这要是自己掉下去了,那漾起波纹的就不是石子而是自己了吧!
这名日军做了个深呼吸,终是抬头向远处望去。
只是他并不知道,此时已是贴在山壁上的雷鸣却也暗叫了一声“好悬”。
日军大队已经跑过去了,雷鸣自然是要出来的。
可是日军都在山头上放了瞭望哨了,自己就算是不想冲着日军大队的背影打枪了那唯一的出路也只能是往山上爬。
不管日军在山上放了几名瞭望哨,他却也需要爬上这座小山将山上的日军干掉!
然后,他却才能借着树林的掩护往北去,而且还要避开日军在其他山头上放的瞭望哨。
见微而知著。
既然伊藤特攻队能往这座小山上放瞭望哨了,雷鸣当然想到人家在别的山上也会放瞭望哨的。
可是如何不被别的山上的瞭望哨发现自己那都是后话,现在雷鸣却是需要先把这座山上的日军搞定再说!
刚刚雷鸣从水中站起时那水面自然会产生波纹。
等到他听到头上有动静的时候却已经晚了,他都已经站起来开始去够头上的那棵树了。
也就恰恰赶上那名日军发现这面的坡很陡踩秃噜了脚便有石子泥土滑落下来。
于是那石子泥土固然有滚落到雷鸣的头上的却也有掉入到那水潭中的。
那石子泥土入水产生的波纹便和雷鸣起身时弄出来的波纹混杂在了一起。
如此一来,那名日军也就没有疑心,那么,在雷鸣看来那岂不是很侥幸?
雷鸣在山脚的水潭里,日军的那名瞭望哨就在他的头顶上,可是敌我双方却是看不到彼此的。
原因当然很简单,那就是因为山坡上有树。
贴近山根的那部份水面却是被茂密的树丛给挡住了,而没有被遮住的那部分水面自然也就出现在了那名日军的眼里。
“吁——”雷鸣终于探手抓住了那棵树了他做了一个深呼吸。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如果还想接着打鬼子那就得再从这个陡坡爬上去。
当然了,如果他不想接着打了那他就需要一直躲在那个水潭里了。
而那可就得拼人品了。
也许他不会被日军发现也许他会被发现。
可是,雷鸣不甘心,躲着日军避免作战那就不是雷鸣的性格!
雷鸣把手挪到了这棵碗口粗的树干的根部上便用力向上攀去。
还好,这棵树够粗,如果这要根人胳膊似的,那自己真的就不用往上爬了。
树细点当然也可以禁得住他的体重,可是那树干一弯那树冠枝叶那就会动的。
那样山头上的日军肯定就会发现自己了。
只是,于此时的雷鸣讲,真的就是“自古华山一条路”了,他除了往上攀干掉山上的日军却已经别无他途了。
雷鸣尽可能抓住山坡上较粗的树干小心翼翼的往上攀去。
而就在他往上攀了近二十米后他便扳住了一棵大树的树干,把腰后的刺刀抽了出来咬在了嘴上。
不知道刚才弄掉石子的那个鬼子在没在自己头顶上,雷鸣想。
而这时的雷鸣已经无“路”可进了。
所说的无“路”并不是说他不能往上爬了。
坡再陡那也不是绝壁,六七十度的倾角,上面还长着大树小树,别说是雷鸣了换成他们小队的女队员都能爬上去。
但麻烦的是,雷鸣的头上却都是树干很细的小树了。
树干若有碗口粗,雷鸣扳住根部还能让那树冠上的枝叶尽量不颤。
可树干只有自己小臂粗那手往上一搭一用力,无论如何那树也是会晃的。
如果那名日军就在自己的头顶上,那树晃的结果可想而知。
树很密,雷鸣还看不到头上的情况,可是日军却可以看到树动!怎么办?
把自己身上的带的手雷往别的方向扔一颗,好弄出动静来吸引日军的注意力?
这回雷鸣扔手雷可不是为了把手雷炸响,而是不砸引信当石子一样去投石问路。
否则,就这山坡上他又上哪找石头子儿去?
可是,这样也是不行的,若是把这颗手雷甩得高出树冠那很可能被日军发现了。
那要是从树冠下面穿过去呢?
还是免了吧,树太密,手雷飞不多远就会撞到树上或者灌木上。
那样的话同样没有意义,日军只要注意力在这头他就没有机会,他雷鸣身手再好也不可能有日军发现他来的快!
而退回去那也是不可能,那要是退回去进水里纵使是出溜那也会有“扑通”一声的。
怎么办呢?雷鸣又开始思索了起来。
可饶是他打鬼子一向的智计百出,这回却终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变成了陡坡上的“半吊子”。
他,雷小六子——竟然没辙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