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然走后不久,四月中旬,容姨经人介绍,从平凉城请了位厉害的武夫来院内做护卫,这武夫名叫丁向原,三十岁出头,身高八尺,体形健壮,肌肉虬结,特别是那一对臂肘,足足有一尺粗细,看着让人心慌。
据东院女子们所说,这个丁向原是什么八大派的神什么门的弟子,是习武的高手,容姨花不少银子把他请来,是想让他做万红院护卫的头领,保万红院长久平安的。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此前万红院的护卫头领是在万红院呆了八年之久的邹泰,容姨念着旧,不好赶邹泰走,也不好让邹泰屈居老二,于是想了个主意,让万红院轮流执勤的两班护卫一班由邹泰领头,另一班由丁向原领头。
说起来,这事和卢秀没什么关系,只是卢秀偶尔在后院看到丁向原,会惊叹于这家伙夸张的肌肉,比他上一世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健美选手的肌肉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卢秀并没有多想,在万红院的这些年,从未有人告诉过他武林的事,虽然史籍上有对绿林人物的描写,但着墨不多,卢秀一直认为史籍上的武功高手和他上一世所处的那个世界的‘武功高手’一样,是群体形健壮、掌握一些身体技击术擅长打架的人。
而对于丁向原,卢秀自然而然的把他归类到这类人里,且依照卢秀上一世的经验,他觉得这类人没什么了不起的,在卢秀看来,智力和知识才是第一位的。
可没想到的,后来发生的事出乎了卢秀的意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四月二十三,初晨东院女子练琴时,卢秀一如以往的在屋内看书,一个多月的时间,那一箱经史典籍被他看了一小半,另一箱杂记小说他没怎么看,只翻阅了五六本。
就在卢秀听着起伏的连绵琴音,悠悠然的坐在矮几前看着书时,屋外突然传来女子惊慌的娇呼声。
“呀!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啊!”
随着这声惊惶至极的呼喊,摔门声响起,院内传来匆急的脚步声。
“救命啊,救命啊!红香姐,容姨,呀啊…”
呼喊之人边跑边喊,许是跑得太急,随着惊呼,传来扑倒在地的声音。
卢秀凝眉疑惑,放下书行到门外,却见一名穿着粉色罗裙的东院女子趴在院内地上,正娇呼着从地上站起身来,这女子娇小可爱,生的清丽秀美,卢秀识得她,名叫采蝶,十五岁时来到万红院,在万红院已经呆了七年,算是东院的老人。
在卢秀的注视下,采蝶爬起身来,惊怕的朝后张望,卢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院内的西北角,采蝶所住的偏房里行出一人,那人身强体壮,膀大腰圆,正是丁向原。
此刻丁向原衣衫不整,出了采蝶的房间,面色难看的瞪着慌张逃跑的采蝶,伸舌舔唇,狠狠的呸了一口吐沫。
与此同时,院内各房的女子听到外面的声响,停了琴,相继行出屋子探看,有人径直朝采蝶跑了过去,是红香。
“怎么了,采蝶妹妹?”
“他…他对我…”
采蝶六神无主,含泪扑到红香的怀里,依着红香的身子,惊怕的指着丁向原,难以启齿。
红香瞧着采蝶的样子,已是看出了端倪,抬臂护着采蝶,对站在采蝶房间外的丁向原喝到:“丁护卫,你好大的胆子,你来万红院才几天,竟敢私入东院行龌龊之事,你就不怕容姨怪罪你么?”说罢,对院内的一位女子道:“快,去把容姨叫来!”那女子听了吩咐,慌慌张张的小跑着,出了东院朝前厅方向去了。
丁向原嗤笑着,晃着脑袋劈啪作响,朝红香和采蝶走了过来,一副横行无忌的模样:“大爷我护卫你们这群婊子的安全,需要时寻你们开心发泄一下怎么了?还说什么龌龊之事,哼,那些商贾出了银子和你们上床就是高雅纯洁了?”
见丁向原逼近的凶悍模样,采蝶眼中噙泪,吓得发抖,红香将她护在身后,对丁向原道:“姐妹们没谁想走这一条路,你别把话说的那般难听,认为我们都是好欺辱的女子。”
“哦?”丁向原笑意更甚了:“没谁想走这一条路?真的是这样吗?就我来的这几天,不知在厢房外偷听到多少苏媚的叫床声,那个浪的呀,啧啧,想来你们也想着有商贾来包你们,好让你们在床上爽个够吧。”
言罢,丁向原拍着隆起的健壮胸肌,环视院内女子,笑的龌龊,接着道:“其实我跟你们说,那些商贾脑满肥肠的有什么真本事?你们享受的不过都是些小快乐,倘若能和我在床上快活一番,我保证让你们尝受到从未体验过的的神妙滋味,让你们爽到觉得自己不枉当了一世女人。”
说到此处,丁向原瞅向横眉怒目的红香,猥琐的笑将起来:“怎么样红香妹妹,考虑一下?虽然你年近三十,徐娘半老,但若能尽心尽力的把我伺候的舒服,我还是能委屈下自己,出些力,让你在床上美个够,把你喂的饱的!”
红香万没料到这丁向原的言辞下流到这等地步,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护着采蝶朝后退。
而丁向原越发的放肆,不仅大踏步的走进两人,左手还伸到了裆间,撸动着醒目的浮凸。
院子里,其余姐妹都被吓到了,无人敢作声。
卢秀站在房门外见了这一幕,双拳攥紧,微垂的眼帘下,目中透出寒意。
便在这时,院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先前去叫容姨的东院女子把容姨领来了,容姨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和三个健壮的护卫。
“来来来,让我来瞧瞧,丁向原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谁准你来姑娘们住的后院的?你忘了我当初聘你时怎么和你说的了?你…你…我扔死你我!”
容姨厉声喝着,丁向原两手环胸,晒笑着望向别处,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容姨气得浑身发抖,从地上捡了个拳头大小的石头,奋力朝丁向原头上掷去,却不想丁向原一声冷笑,抬手牢牢的将石头接住,五指收拢,蓬的一声,石块直接在其手中炸成碎石。
之后,丁向原扬手五指张开,透过手中洒落的碎石,冷笑着看向容姨。
“你…你…”
容姨没料到丁向原会如此回应她,一时间惊怒交集,对着身后跟来的三个护卫喊:“快,快把他绑了!”
那三名护卫相视而望,丁向原虽是他们这队护卫的头领,但容姨才是老板,想通这一层,三名护卫朝丁向原走了过去,然而丁向原一声冷笑,吓得三人停步顿身,不敢上前。
“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绑了!不然这个月的工钱一个子也没有!”容姨怒极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