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的?”口袋里莫名其妙地多出一柄造型诡异的刀子,大块头一下子就蒙圈,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他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老实点。”小黑用力按住嫌疑犯试图制伏他,结果大块头过于强大,小黑不得不在他脖子砍了一掌将其弄昏。
“好诡异的刀子,给我看看~”看着鲍威手里那柄寒光闪闪的野战刀,马突尔感觉心脏一紧,要是被捅一刀恐怕神仙都是死路一条。
“这是特种兵专用野战刀,有很多隐秘功能,将军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小心翼翼地收起野战刀,鲍威走到大块头面前观察,“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体形魁梧,力量强大,有点华国特种兵的样子,先捆起来,一会要好好审讯。”
第一次抓住华国特种兵,鲍威心里激动得无法预制。
“没错,不但要审,确定身份后还要执行死刑,而且还要将死刑的过程全部拍下来发到网上~”上次虽然赢得无数同行点赞,但没有正面照,其爽度就大打折扣,马突尔这次一定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从来不说谎。
“好主意。”
“这几个混蛋该怎么办?”形式不对,红毛立刻扭转枪口,只要不被拉下水,他随时都可以重新再扶持一个马仔。
“全部单独关押,没有搞清楚情况之前谁也不准动。”
“是。”
“地上这几个怎么办?”被直接无视,红毛似乎是铁了心要刷存在感。
“这些都是你们的人,将军说了算。”
“既然是植物人那就是食物了,拖到树林里喂野兽族。”虽然有两个没死,但马突尔绝不可能救治,贩毒集团从来都是这么现实。
“是。”长舒了一口气,红毛小跑着离开。
……
“成功了吗?”
被人四脚四手抬起来的瞬间,冷刺突然醒来,大脑数据陆续恢复,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豪赌。
冷刺出生在常年烟雾缭绕的大山深处,家门口山上有座寺庙,他小时候经常去庙里蹭水果,住持和尚见他整天上蹿下跳吵人清静,于是教了他一套快速镇定之法:
心无杂念,将大脚趾头想像成鼻子,一静一动地跟着呼吸,久而久之大脑就会真的认为大脚趾头就是鼻子,近而将大量血液调去脚部供应“鼻子”的呼吸工作,大脑的供血随即减少,从而达到快速进入深度睡眠的效果。
刚开始冷刺并不以为然,时间长了之后他才发现这的确是个奇妙的方法,无论外部环境多么嘈杂,他都能在一两分钟内快速入睡,而且每次醒来都能神清气爽,脑清目明。
入伍后冷刺将此法告诉了连长,引起军方高度重视,上级还专门派专家研究后发现冷刺用此法可以直接进入深度睡眠状态,脑部只保持基本供血需求,大量血液往下循环。从而达到深度休眠,就算休息很短时间出能快速恢复脑力。
被花农围攻时,冷刺在电光火石间制定了一个豪华赌局:趁乱先后扯入三个花农,其中两个重手弄死,一个大半死,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身上唯一还能证明身份的野战刀塞到了一大个子口袋里。
就在小黑带人叫停群殴的瞬间,冷刺运法成功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用全身的伤痕和超底的脉搏成功骗过鲍威的队医,直到被红毛等人提起来时才醒转过来,不过此时他依然一动不动,如同死人般任人摆布。
“拉远一点再扔,别把野兽引到基地里来。”这里是马突尔的三大高产罂粟田之一,他绝对不容许再出什么乱子。
“是。”只要不追究责任,此时让红毛吃便便都没问题。
“你老是丧着个脸是什么意思?”副队长手握告密大权,又总是装X不说话,鲍威看到他就想打人。
“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似乎哪里扭着但又理不出来,副队长感觉相当窝火。
“不对个屁,先把这混蛋弄醒,审一审就知道了。”
“也只能这样了。”
一行人呼啦啦挤进最大的那间大房子,这里面是刑房,各种刑具一应具全,基本就是有进无出的地方。
……
“开快点,散步呀?”开着皮卡车钻进树林,恢复元气的红毛又开始牛X起来。
“毛哥,路不平,慢点好,来抽根烟。”
“晦气。”烟点上,红毛狠狠地吸了几口,这几天似乎特别不顺,他决定去给老祖宗烧点纸钱。
“毛哥,已经离开花田五公里了。”
“行了,就扔这里。”
左边是个斜坡,下面是一条几十公分宽的林间水沟,凌乱的树枝证明这里是野兽经常出没的地方,可以说是一个绝佳的抛尸场所。
“你干什么?”一个小弟抬起AK47,红毛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给这两个兄弟一个痛快呀?医生说他们还没死。”
“这种白痴哪来的资格享受这样的待遇?不用给痛快,就是要用活的喂。”常年的打压已经严重扭曲了红毛的人格,别说是几个素不相干的花农,为了利益他可以将亲爹也一并干掉。
“草,红毛哥,谢谢你的没人性。”醒来后冷刺就一直睁着眯眯眼观察,当看到花农举起的AK是他差点就直接暴起,赌局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他绝对不会功亏一篑。
“毛哥正解,小心点扔,别直接摔死了。”
呼啦一下被扔到水沟边,皮卡车扭着离开,冷刺连忙抓起来向高处狂奔,最终在一棵大空心树里躲了起来。
“终于出来了,马突尔,你奈何不了老子。”
通过树洞观察了一下,冷刺并没有发现上面有无人机的迹象,于是钻出树洞继续狂奔,四小时后他到达了五十公里外他来时的河边,那架被枯枝败叶遮盖着的木筏依然静静地飘在河边,饥渴难奈的他立刻就补了上去,离开的时候他将多余的鳄鱼肉留在了这里。
扒开枯枝看到变得金灿灿的鳄鱼肉,冷刺的口水哗啦啦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