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陈封在睡梦中忽然被人扣住口鼻,只见他的床前正站着一个黑影,不及多想,陈封便欲使力挣脱。“别乱动,是我。”只听付清远的声音在陈封的耳边响起。“你怎么……”陈封闻言停下了动作,小声回应道。“有点不对劲。”付清远放开了陈封,有些凝重道。“嗯?你有什么发现?”陈封一骨碌爬了起来,连忙问道。“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吗?”付清远缓缓说道。“这么晚了,当然安静了。”陈封似是没抓到重点。“我不是说这个,你没发现吗?现在就连一丝虫鸣声都听不见了,而且一连两个时辰过去了,连一次打更声都没有听到,再说我来你房间之前特意跳出去查看了一下,这日月楼里竟连一丝灯火都没有,这些不奇怪吗?”付清远此时显得有些着急了。听到这,陈封才深知情况不对,忙闭目仔细感受了一下,果然,空气中只有一片死寂,仿佛这日月楼内外毫无生机。“那这样吧,你去隔壁叫一下那玄天、玄机,我收拾一下,马上过去找你。”陈封如是说道。付清远闻言,点了点头,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房间。
“砰”的一声,就在付清远刚刚走后,陈封房间的地板竟被一股巨力撞破,只见一个打着赤膊的壮汉从那破损的地面一跃而出,抬起一双铁拳就向陈封攻去。这一下的变化是陈封始料未及的,待双拳攻至陈封身前时,陈封才刚抓起青锋锯挡在身前,只听“叮”的一声,犹如兵刃相交的声音响起,陈封被这双拳打得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旁边的地板上。但还不等陈封站起身来,“咔嚓”一声,陈封头顶的天花板也是应声而落,两道人影携着雷霆万钧之势自上而下地向着陈封攻去,只见这两道人影一人手持一把铁鞭,一人手持一把长剑,分立左右向着还未起身的陈封打去,竟是未给陈封丝毫的退路。
就在这危急的关头,陈封倒在地上的身影竟然突然消失了,但那两人的杀招却也是收势不住,只听轰然一声巨响,陈封刚才倒地之处,已是多了一个大洞,足可看见楼下的房间。正在这硝烟还未散尽的时刻,只听“砰砰”两声,刚才那从天花板处偷袭陈封的二人已是倒飞出去,直飞到了那赤膊壮汉身前。“你们是何人?为何偷袭于我?”陈封的身影这时才显现出来,只见其正站在那大洞的旁边,对着另一边的三人高声问道。但那三人闻言却没有一丝反应,反而摆好架势再度朝陈封冲了过来,那被陈封击飞的两人似没有受到丝毫损伤,气势比之刚才竟又提高了不少。陈封见此更是不敢大意,凝神静气,准备这接下来的一击。
话说付清远刚刚进入玄天、玄机的房间,就听到了陈封那边的一声巨响以及打斗的声音,当下心中就有些着急,想着赶快叫醒玄天、玄机二人,好去支援陈封。但就在其刚向床边走去的时候,忽然全身汗毛竖立,心中警铃大作,当下不及细想,连忙一个纵身就向一边扑去,就在这一瞬间,只听一阵破空声袭来,一排五角星状的暗器已然是射在了刚才付清远身处之地。这一下,顿时惊出付清远一身冷汗,心下暗道好险,只见其立马翻身而起,向那发出暗器之处——床上看去。但见一道人影自那床上缓缓坐起,抽出两把弯刀,突然如闪电般地向付清远袭来。付清远见此倒也不惊慌,运起追魂步,一步迈出,就与那人贴面而过,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付清远抽出暗隐,只见其手起刀落,“咔嚓”一声,那人的一条右臂竟是被一刀斩落,顿时大量的鲜血喷洒而出,只听“噗通”一声,那人就倒在了付清远的面前。见此,付清远收好暗隐,向着那倒地之人走了过去,欲追问玄天、玄机的下落。就在付清远离那人还有一步之遥时,只见那人竟是翻身而起,仅余的一条左臂持刀就向付清远劈出了一记刀芒,付清远哪能想到此人在重伤之下还能留有余力,当下想避开此招已是不能,无法,在这紧急时刻,付清远抽出暗隐,想也没想就又使出了陈封的那变化之法,只不过只一次的变化之法足有陈封上次对付山贼那次的威力,只见暗隐与那刀芒相交的一瞬间,本以为兵刃相交的声音并没有发出,反而那暗隐如切豆腐一般地将那刀芒劈作两半,这还不算完,那暗隐余势未消,紧接着就划过了那被斩断一臂之人,只见那人应声而落,胸腹处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眼见是不活了。而付清远使出这一击后,也似脱力一般,跌坐在地。
而另一边的陈封此时也并不好受,原本那三人正与陈封缠斗,一时也难以分出高下。可忽然陈封只觉一阵魔音入耳,顿时头痛欲裂,手中的青锋锯都快要把握不住,那围攻陈封的三人哪能放过如此良机,纷纷使出自身的绝招向陈封打去,情急之中,陈封只来得及格开那铁鞭与长剑,而后发而至的一双铁拳却无论如何也避之不开,“砰”的一声,这一拳正中陈封小腹,顿时陈封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直撞塌了一堵墙才止住了身形。“噗”的一下,一口鲜血已是从陈封口中喷出,只觉体内一阵翻江倒海,只凭着一股毅力,才没使自身昏了过去,但在这剧痛之下,那侵入脑海之中的魔音也暂且消失了,陈封这才发现,有一手持长箫之人正站在刚才天花板的大洞之上,丝丝缕缕的声音正是从那长箫之中传出。
然而,还不等陈封再喘口气,那三人又是抢攻而来,大有趁他病要他命的想法。陈封无法,咬紧牙关,全力催动体内的无刀心法,大有殊死一搏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