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老,这次是我惭愧了。”付平闻言仿佛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其实,本来那黑衣人的这一击,以付平的实力若是全力使出追魂步应是完全可以避开的,但黑衣人的这一击一是出其不意且威力巨大,二则是之前付清远身上出现的变故让付平受了很大影响,一时间竟让付平生出了一种无力抵挡的感觉,选择了闭目等死。幸好李江及时出手相救,将付平拉回了现实之中,重新拾起了斗志。
当下付平竟连看都不看身后的黑衣人一眼,运起全部功力就向着面前的幽川杀了过去,放心的将身后交给了李江。“哼,你就这会这一招吗?”那幽川见付平再度向其冲来,想当然的便认为眼前之人仍旧是个幻影,真身则依旧会从他的背面出手偷袭,当下竟完全不管眼前之人,运起全身的黑气就向着身后的方向猛地打去,“这……这不可能!”幽川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被斩断的双手,无法相信眼前的所见。原来,这次幽川并不是因为判断失误而吃了大亏,反而是其判断完全正确,却在正面硬碰硬的情况下被付平斩断了双手,这怎能不让他吃惊。就在刚才幽川攻击身后的同时,他的双手竟被瞬间斩断,而他刚刚凝聚的黑气还没待找到目标,就因为这一下的变故而消散于空中,而此时付平的身影才出现在幽川的眼前,只见其正出现在幽川面前一丈左右的地方,蹲在地上喘着粗气,“呼,嘿嘿,你没见过的事还多着呢。”只听付平气喘吁吁地笑道。却说付平的这一击乃是无常城的不传之秘,名曰“影杀”,其为瞬时间爆发出全身的内力,使出追魂步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敌人冲去,因为速度太快以至于留下一个相同动作的幻影,而自己的本体则以远超过幻影的速度来到敌人的后方给予必杀一击,此招由于速度太快,令敌人防不胜防。但也有一个缺点就是消耗太大,用完此招后短时间内连站却也是站不稳了,故付平才没有借此机会取那幽川性命,反而是利用这一击之后迅速与幽川拉开了距离,伺机而动。
“不愧是天剑门第一重剑李江,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啊。”那黑衣人的声音异常的刺耳,却始终不见其有出手的样子。“哦?你倒是不担心那幽川啊,不过看他的情况有些不妙啊。”李江见那人不急着出手,倒也没有贸然进攻,反而瞥了一眼身后的情况,一脸轻松道。“嘿嘿,幽川?早在他一开始没能杀掉付平的时候,他就已经没用了。不过还是要感谢他无声派啊,为我提供了不少炮灰。”只听那黑衣人桀桀怪笑道,显然是没把那幽川放在眼里。“你说什么!”只见那幽川虽然失去了双手,却仍旧一个翻身,跳了过来,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黑衣人道。其实,幽川虽然已经陷入了极大的被动之中,但他还是坚信着自己这次策划的进攻会成功,只因这名黑衣人在场,所以他在失去双手的情况下,一边戒备着付平的举动,一边时刻观察着这边黑衣人的行动,却不想那黑衣人竟说出此话,当下方寸大乱,急忙跳了过来。
“我说,你这人还真是又傻又天真啊。和你那儿子一样,随便被我煽动几句,便能为我所用。真是……啧啧。”那人说着竟是摇了摇头,一脸不屑道。“这么说来,我儿子其实是被你所害了!”幽川此时是一脸懊悔,声音有些颤抖道。“哎呀,这么说就不对了,你儿子可是心甘情愿的被我所用啊,现在死没死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那铁血城的状况,应该是必死无疑了啊。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传了他点功法,给了他点药丸,顺便告诉了一下他那三门三派之人所处之地,后来发生的事,可都是他咎由自取的啊,对于失去了这个棋子,我也是很心痛的啊。”只听那人皮笑肉不笑道,丝毫没有把在场的众人放在眼里。“你……你!死吧!”幽川此时已是怒不可支,用着仅剩的一双腿劈出了数道黑气,向着那黑衣人袭去。“说你天真说你傻还不乐意?现在又用我传你的功法来对付我?岂不是让我笑掉大牙吗?”只听那人话音刚落,那向其攻去的黑气突然一个转弯,竟直直地反射回去,尽数打在了那幽川的身上,一时间幽川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瞬间便爆炸开来,化为了漫天的血雨。
“切,真是恶心。好了,今天就不陪你们玩了,告辞!”那黑衣人扫了一眼一旁已被那付无尽数杀死的黑衣人,转身就欲翻下城墙,离开此地。“这地方难道是你说来就来,说走便走的吗?”李江也看到了付无此时正向着这边赶来,哪能就这样放那黑衣人离去,当下提剑便上,重重地向着那人劈去。“怎么?还想留住我?”那人见李江来势汹汹,面露不屑道。只见其把手中弯刀收了回去,抬起右手猛地一抓,那李江向其劈出的这一剑竟被那人凭着肉掌单手接住,紧接着,一缕缕黑气绕着李江的重剑向上游走而去,竟逼得李江不得不松剑后退。就在李江后退之时,那人又抬起了另一只手掌,对着付无那边隔空推出一掌,只看一道无形的掌力瞬间命中了那付无,直打得付无倒飞出去,倒地不起。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天剑门的重剑第一人李江,无常城的三城主付无,竟被这黑衣人一招击败。
“就这点本事还想拦我?怎么?还想留我吗?不留的话,我就走了啊。”那人随手将李江的重剑扔到了地上,看着呆立在场的李江,十分轻佻地说道。“你这小贼竟真敢口出狂言!看我能不能留得住你!”却见城外忽然出现一个人影,只见那人影在一息之间便出现在那黑衣人身前,抬起一脚就将那黑衣人踹飞出去,直让那黑衣人在地上打了三个滚才站起身来,头上的黑头巾都被打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年轻且苍白的脸来,一看就不似中原人的面孔,“你是何人?”那黑衣人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惊慌,惊疑不定地问道。“哼!我是何人?当然是杀你之人!”那忽然而至的人影看起来约莫六十多岁,头顶上却没有一丝白发,只见其踹出那一脚后,丝毫不给那黑衣人喘息的功夫,再度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