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当凌超听到刘海波说刘家有造反的本钱这句话之时,面色微微一怔,然后他脸色一变,满脸狰狞的举刀对着开始撤退的反贼大军厉声大喝道:“给孤追,冥顽不明者,杀无赦!”
高级狂暴卷轴的增幅效果足有半个小时,现在才过去三分之一,凌超自然不能让其效果浪费了。
不然等刘家回过头来整顿大军,那剩下的一千多精锐禁卫军,又将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咯吱咯吱!
生铁铸造的城门,随着凌超喝声的落下缓缓拉开,城中还能战斗的禁卫军士兵,在新任大统领林剑与副统领赵胜率领下,士气高昂的呐喊着向着撤退反贼大军发起了追击。
“追,陛下有令,拒不投降者,杀无赦!”
城墙外,林远山听到凌超的大喝声后,也是一挥手中长剑,指挥身后数千城卫军发起了追击。
得益于高级狂暴卷轴的增幅,守城禁卫军士兵人人移动速度大增,很快便追上了撤退的反贼大军。
再加上城卫军团随后赶来支援,最终除了刘海波与少数几十个反贼士兵见机得快逃走外,余者尽皆或死或降。
至此,归属于刘海波所掌控的禁卫军,全军覆没。
“老臣林远山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治罪!”
覆灭了叛乱禁卫军,刘远山与林剑等几个高级将领,连忙收整兵马返回王宫向凌超复命。
“老将军快快请起,若非将军及令郎及时相救,孤今日已遭不测矣,将军不但无罪,反而有功,有大功啊!”
凌超连忙上前几步将半跪在地的林远山扶起,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意。
他确实是真心实意感激林家。
就如他所言,今日若不是林家三人,他就是有着系统在身,也难以侥幸。
若无先前林月茹拼死阻拦废王后刘蓉,他可能醒来之时已经被人装进棺材中了!
若不是林剑及时带兵赶来,以他当时的力量,势必难以挡住刘海波这位玄真境五重高手的袭杀!
而若无林远山最后带着城卫军团赶来相助,他即使靠着高级狂暴卷轴守住王宫,也无法将叛乱禁卫军一网打尽!
因此,凌超现在对林家三人真的是感激不尽。
而凌超这幅感激不尽的表现,让刘远山心中大为欣慰,当然面上他是不敢这样表现出来的,那可不是一个臣子在国主面前该显露的神色。
只见他面上爽朗一笑,口中恭维道:“都是陛下洪福齐天,吉人自有天佑,刘家妄图弑君篡位,必遭天谴!”
“老将军说的是,刘家胆敢做出弑君篡位的恶事,孤定要灭其九族,以儆效尤!”
一想起刘蓉与刘海波这对兄妹对自己前任的伤害,凌超心中就是感同身受,怒火上涌。
刘蓉这贱女人的行为,放在他前世就是活生生的绿茶婊,要遭受亿万人唾弃!
他眼中怒火一闪,口中厉喝道:“林剑、赵胜何在?”
“臣在!”
林剑、赵胜二人连忙一拱手应命。
“命你二人即刻起率人查抄丞相府及刘氏家族所有店铺房屋,有反抗者,杀无赦!
“另,凡属刘氏家族之人,不论老幼,不论死活,尽皆压赴菜市口斩首示众,孤要让所有人知道,胆敢造反的下场是什么!”
凌超眼中喷涌着怒火,脸色却是冷冰冰的样子,两句话便敲定了刘氏家族上千口人的生死。
“臣领命!”
林剑、赵胜二人心中一禀,连忙大声领命带着人兵分两路抄家去了。
而在打发走这两人去抄家后,凌超又是看向身边的林远山说道:“老将军,还请老将军出面稳住城中官员贵族情绪,告诉他们,孤只针对刘氏家族一家而已,其他人只要不参与叛乱,孤可以原谅他们此次叛乱中隔岸观火的行为,但,下不为例!”
王宫面前发生这么激烈的战斗,那些城中的贵族官员却是没人带领私兵和家丁过来救驾,凌超心中说不恼火是假的。
但他更清楚一件事,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刘家剿灭,只要灭掉刘家,回过头来他有大把时间收拾这些墙头草。
“陛下放心,老臣明白该怎么做。”
林远山一拱手,应了一声,然后又主动提议道:“另外老臣斗胆建议,建议陛下立即下令各城驻军抓捕刘氏家族成员前来王都觐见,否则臣担心刘云光那老匹夫会利用自己丞相手令,先一步控制各城城主!”
“孤这就着人带着王命前往各地通传!”
凌超点了点头,当即便召来几名禁卫军校尉,然后当场让人书写下王命谕旨,盖上王印,让这些人带着谕旨前往王都之外的五座大城宣旨。
这样众人都各有事情要做离开后,凌超也返回了自己寝宫。
寝宫内,林月茹自从凌超离开后就一直心神不定,惴惴不安的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几度想要跟着去城楼观战,却被留下的侍卫给拦住了。
此刻一见到凌超浑身染血的走了回来,她心中一个咯噔,俏脸苍白的连忙扑过去抓着他衣袖惊呼道:“陛下,陛下您没事吧!”
“哈哈,爱妃放心,孤没事,这些都是那些反贼的血,嗯,臭烘烘的,难闻死了。”
凌超哈哈一笑,轻轻推开了佳人玉手,怕自己身上的污血玷污了佳人娇躯。
“陛下没事就好,臣妾这就去让人烧水给陛下沐浴。”
林月茹拍了拍小胸脯,脸色好看了许多,连忙亲自跑去火工房让人烧水。
她还没习惯自己王妃的身份,仍旧是把自己当做国主身边一个小宫女,事事都想亲自去做。
凌超见此,心中一暖,却也没有阻止。
他正要一个人好好理一理思绪,刘海波离开前那番话,让他觉得今天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完。
他也不进房间,就靠在房外立柱下面,低头回想起了前任留下的记忆。
这一回忆,就是半个多小时,等到林月茹过来叫他前往浴池沐浴之时,他才豁然一抬头,脸色恍然的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我明白刘家的依仗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