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螭龙洞天!”
突然一道声音在西门吹雪背后响起,他转身一看,原来是那白面书生宋霖。
宋霖缓缓走到他身边,张开双手,下巴微抬,似乎想要拥抱什么,“回家的感觉真好,这里的味道还是那么的熟悉。”
“螭龙洞天是什么?这是在海底吗?”
西门吹雪好奇地问道,单良和他姐并不是这里的人,所以记忆里面没有关于这里的信息。
宋霖转脸看了看身边的小舅子,微微一笑,“这里是海底又不是海底,我还是先给你解释一下什么是洞天吧,洞天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天地孕育出来的洞天福地,一种则是洞虚境大能开辟出来的空间,而眼前这座螭龙洞天,则是一条真龙死后留下来的洞天空间,机缘巧合之下被咱们太师所得,我们才能够在这里休养生息。”
西门吹雪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难道朝廷的探子一直都找不到他们,原来躲在了一个洞天里面,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左右两边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的水面,周围除了他们三艘船之外,还能够看见其他不同型号的战船,源源不断地从后面那扇数百丈高的巨门外穿进来。
巨门不知道用什么材质打造,两条龙盘柱高高耸立左右,中间是一道巨大的蓝色水幕,透过水幕甚至能够看到外面一幅幅不同的海底情景。
情景每变幻一次,都会有一些战船从外面穿进来,显然这扇大门的入口肯定不止一个,在大门下面的金属平台上,还有不少甲士来回巡逻。
“轰!”
这时候,天空中又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一道肉眼可见的红色火圈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了,直接把天空中的云彩推散。
云层散去之后,只见上面漂浮着两道人影,其中一人是一名浑身笼罩着火焰的青年,在他对面是一个全身笼罩在一套黑中带赤甲胄里面看不清面目的甲士。
青年低头看着下方,朗声道:“伯仲,你们的符文甲士果然名不虚传,这乌龟壳可真硬,连我的火鸦阵也奈何不了。”
“哈哈,你火乌族的神通也不弱,如果是普通的符文甲士,刚才就已经被你的火鸦阵给炼化了。”
下面有人回应道。
“宋霖,上面那人是符纹甲士吗?怎么看起来和你们的有些不一样啊?”
西门吹雪指着天空中的那尊甲士问道,那尊符文甲士甲胄的颜色和上面印刻的符纹都和战船上面那五百符纹甲士有很大区别。
宋霖看着上面的天空,眼甲士也是有品级之分的,上面那尊符文甲士乃是玄级甲士,而我们培养的只是黄级,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天空中两道人影化作一红一黑两道流光瞬间远去,随后远方传来一阵阵轰鸣声。
战船缓缓靠岸,码头上,一队队整齐的甲士不断从各艘战船上面走下来,一眼望去,整座码头都是各种颜色的甲士,这些甲士一个个杀气腾腾,血气浑厚,一看就知道是精锐,在甲士之中自然少不了那些明黄色的符纹甲士。
“我们要先去卫城军营报道,不能和你们一起走,等下你跟着你姐他们先进城,不过这里的情况和外面有些不同,进到城里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多管闲事,也不要去招惹陌生人,知道吗?”
宋霖交代了一句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没过多久,马小奇就气喘吁吁地跑到这里来,“小良哥,三夫人叫你过去,咱们要下船了。”
“嗯,走吧。”西门吹雪看了后方那扇巨门一眼,朝着战船的舷梯走去。
离开码头之后,一行人沿着宽大的道路朝着前方平原上一座巨大的城池走去,很快西门吹雪就知道为什么宋霖说这里和外面不同了,在路上他看到了不少异族、半妖甚至一些浑身散发着妖气的纯血妖族。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城池的城门口,城门处排着长长的队伍,所以进城的人都要接受身份检查。
正排队的时候,突然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即就看见数百名黑甲骑士护卫着一辆车辇朝着这里快速靠近。
“快让开快让开!”
前方开路的骑士对着城门处吆喝道。
“大家快后退,那是青山君府的车辇,那位来了!”
“快退快退!”
“不好,快让开一点,别太近了!”
人群中不少人看见车辇之后,纷纷朝着两边让开,足足让出了一条能够让三架车辇经过的大道,西门吹雪站在一旁,有些不明所以,有必要多这么远吗?
当那辆车辇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一股浓浓的恶臭钻进了他的鼻孔,险些把他熏得晕过去。
“这是什么味道,臭死人啦!”
西门吹雪捏住鼻子远远跳开,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周围的人会多这么远。
“停!”
突然一个阴恻恻,尖锐得用石子划玻璃的声音从车辇里响起。
车帘被掀开,一名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这男子长得尖嘴猴腮,吊梢眉,鸭嘴唇,大龅牙,长得也算够奇特了。
“刚才是谁在说话,给我站出来!”
他瞪着一双没有丝毫生气的竖瞳环视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西门吹雪身上。
“小子是你吧,来人给我抓住他!”
随着男子一声令下,周围那些身披黑甲,头上带着狐狸盔甲的骑士立刻翻身下马,朝着西门吹雪走了过来。
“你们想做什么?凭什么抓我?”
西门吹雪皱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冷声道。
男子死气沉沉的眼珠子翻动了一下,冷冷的说道:“你是什么东西?本公子抓人还需要向你解释?”
他阴森森扫了西门吹雪一眼,冷声道:“把这小子捆上,带走。”
“是!”
那些黑甲骑士一声大吼,就朝着西门吹雪扑过去。
“你们敢!”
只见单卉从一旁闪了出来,挡在西门吹雪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桀桀,竟然还有一个小娘子,正好一起绑了!”车辇上,那丑男瞪着一双眼睛在单卉身上一扫,色眯眯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