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秦凡的意识来到了脑海,他此时可以清楚地看到脑海中那些胡乱游走的文字。
那些文字势头不减的乱窜,毫无规律可言,秦凡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知道这样下去,一定会大事不妙,他可能,会死。
这时,一道醇厚的灵气冲入脑海,这灵气就如同一个勇猛的大将军一样,横冲直撞的冲入文字阵营。
这些刚刚还在秦凡脑中为所欲为的文字,一遇到这灵气,就如同纸老虎一般,不可抵抗的被吸收掉。
看到这一幕,秦凡心中微微有些感动,他知道,这灵气应该是老头发出来的。
不到一会,那些细密的文字全部被灵气吸收,包裹。
它们此时被灵气牢牢地控制,有个别几个死性不改,想从包围中冲出去,随即又被灵气抓了回去。
秦凡在一旁看着,心中有些好笑,这些文字就像一大群小狮子,刚刚发起疯来差点把他搞死,现在又遇到了强大的灵气,被控制了起来。
这时,那股灵气动了,只见它将一个个杂乱无章的文字打散,分裂,然后又从第一个字开始,一字一字的排列起来,似要重新组成一篇完整的文章。
秦凡不知道这些文字是自己行动排列的,还是老头本身知道顺序而控制的排列的。
不管哪一种,现在无疑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一想到未来,自己实力的将会因为此功法而逐渐变强,秦凡就激动不已,在这个世界,拥有实力,才可以顺遂心意,为所欲为。
很快,文字排列成功,形成了一整篇金光闪烁的文章,虽然看不懂,但秦凡完全可以感受到,文字里那大气磅礴的气息。
那股灵气在排列完成后,从秦凡的体内勾出了他的灵气,与老头的灵气相比,他的灵气简直如同站在大人面前的一岁小孩一般,微弱,可怜。
老头的灵气将秦凡的灵气接应进去,并与金字文章接触。
本来已经排列整齐的文字,在接触到外来文字后,瞬间又躁动起来。
老头的灵气突然一震,将整章篇幅强行按压,然后强行让其融合进秦凡自身的灵气中,一群文字在途中虽然躁动不停,但终归还是胳膊扭不过大腿,被逐渐侵蚀。
秦凡的灵气最终顺利的掌控了整片文章,老头的灵气则功成身退。
脑海终于平静下来,秦凡的意识上前感受着记录着太古苍穹诀的文章。
渐渐地,他感到自己的意识与太古苍穹诀似乎隐隐有融合的迹象,那本来如天书一般的文字,好像也渐渐能读懂了。
“吾乃聂天,十岁踏入周天,十二岁进入后天,十六岁突破先天,二十岁结丹……直到五十岁,便已纵横世间,无人能敌!”
开篇这一段文字,便让秦凡震惊了,这聂天,天赋何其惊人,在这世界上,有些人到五十岁都未必能突破后天吧!
秦凡摇摇头,继续看下去。
“六十岁时,我的修为突破顶点,即将突破此界,白日飞升。”
“奈何天道不公,降下至强大劫,斩我魂魄,废我修为。”
“在此大劫下,我怒骂苍天,直冲而上,欲与天斗!”
“最终,我失败了,纵然我如何天资卓越,却始终与常人一般,只有一个丹田,既然只有一个,那就总会有力竭的时候,力竭之后,便是死路!”
“拼死之中,我逃了出来,在肉身近乎崩坏,灵魂只剩一魂一魄的情况下,我逃了出来。”
“只是,肉身崩坏,近乎魂飞魄散的我,又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在弥留之际,我吸取教训,汲一生之所学,创下一功法。”
“修此功法者,可在元府之前有机会结出五个丹田,拥有常人五倍以上的灵气,到了后面的境界,甚至会有常人不可得的逆天之力。”
“依靠此功法,一定能,真正无敌于天下。”
“可惜,我终究是看不到了,只希望,得此功法的后辈,可以替我,与天争,与地斗!”
“可以替我,带着我所创的太古苍穹诀,冲入苍穹!斩尽云霄!”
看到后面,秦凡浑身颤抖,只感到一股豪气冲上心头。
与天争,与地斗,这是何等的豪迈!何等的霸气!
这聂天前辈,又是何等的天骄!
生当为人,就要像前辈所说一般,冲入苍穹,斩尽云霄,才不虚渡此生!
“聂前辈,放心吧,我一定会修此太古苍穹诀,带着你的那一份,一同冲破云霄,斗他个天翻地覆!”
秦凡目光坚定,定下誓言。
似是感受到了秦凡的决心,脑海中那段金色文字,微微颤抖,竟然在顷刻间消失,只留下一股金色的能量。
秦凡微微一愣,他能感受到,那修炼法诀已经完全融进了他的脑海里,再也都无法忘记。
只是,这遗留下来的金色能量,又是什么东西?
正当他还在迷惑时,接下来的一切,明确的告诉了秦凡,金色能量的作用。
只见那金色能量,逐渐分离,分成了三份,同等的三份。
一份进入识海,一份进入经脉,一份渗入身体。
在这些能量融入以后,秦凡的身体,识海,经脉三处瞬间金光大放,暖洋洋的感觉充斥全身各处。
秦凡感受到一阵舒爽,他这才明白,那金色能量,恐怕就是聂天前辈留下来的机缘了。
只是还不等他认真感受,一股睡意袭来,竟是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
“咚!咚!咚!咚!”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露珠沾满树叶与草地,鸟儿叽叽喳喳的唱起晨歌。
突然,一道道钟声响起。
这钟声浑厚悠远,余音绕梁,传遍了整个外宗,震落了一滴滴露珠,吓跑了鸣叫的鸟儿,也叫醒了熟睡中的杂役弟子。
这是召集所有杂役弟子集合的信号,只要此钟声响起,不管你在干什么,都必须要在一个时辰之内集合完毕,否则就要受到处罚。
熟睡中的秦凡在这钟声的鸣叫下,突地从床上坐起身,只感到一股比放坏了的腌菜还难以形容的味道在自己周身散发而出。
“我去,这是什么味道!”秦凡下意识的捂住鼻子。
这不捂还好,一捂,立马从脸上抹下来一把散发着恶臭的黑泥。
“这!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