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院是他跟冯二三人藏身的地方,平时若是没事,他们不会去那里,只有在需要避风头的时候,才会偶尔去住些日子。
小院所在的村子叫新叶,虽然离江淮市区并不是很远,但这个地方因为靠近黑风坡,所以仍旧很是荒凉。
整个村子也就几十户人家,这几年江淮发展的很好,村里有能力离开的都陆陆续续搬走了,现在还住在村里的,估计也就十几户,而且都是些老弱病残。
黑风坡在过去是个乱葬岗,据说坡上埋了无数的尸骨,都是些横死之人的尸骨,因此阴气很重,平时基本没有什么人愿意靠近黑风坡的,更不要说上坡去。
不知道是不信邪,还是喜欢清静,当初那个老家伙建造小院的时候,就将地方选在了远离村子的黑风坡下不远的地方。
叶放在新叶村住了十多年,但村里几乎没有一个人认识他的,即使偶尔遇到一两个本地的村民,也没有人知道他就是住在黑风坡脚下那个小院的人。
村里人说黑风坡邪门的很,经常会有阴风鬼火出现,甚至还有鬼,只是叶放却从来没有看到过。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小院子,叶放忽然很想知道十多年前那个老家伙究竟去了哪里?
就算是死在了外面,有个音讯传来也是好的。
可惜他对那个老家伙一无所知,就连名字也不知道。
叶放曾经去问过新叶的那些上了年纪的村民,但那些村民也不知道,只知道老家伙在很久之前就一个人来到新叶的,并在黑风坡脚下建造了那个小院,其他别的就没人知道了。
因为小院所处的那个地方有点阴森,加上老家伙平时不苟言笑,所以村里人对老家伙都是敬而远之的,没有谁敢去亲近他。
以前叶放不懂,所以对老家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想起来,老家伙的身份应该很不简单,最少也是一个修炼者。
光凭老家伙留下的那一屋子跟修炼有关的古籍和古代笔记,就可以知道老家伙是个修炼者,并且很有可能还是一个修真者。
因为那一屋子的古籍中,最多的就是那些道家修真炼道的书,许多古代笔记,也是关于那些仙神鬼怪传闻的,还有很多与修炼有关的杂记。
这些都是叶放在自己修炼后才明白过来的。
小院大门上的锁早已锈迹斑斑,根本无法打开,被叶放一伸手扯了下来。
这些年他们即使回到小院来,基本都不会去开这个锁,而是直接从围墙跳进去。
所以新叶的那些村民一直以为这个小院早已荒废掉了,即使有人在夜里看到小院点着灯,也以为这是屋里的鬼火,没有谁敢靠近过来。
叶放的神念已经扫过了,冯二并没有回来过,里面的桌椅铺了厚厚一层灰尘,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在院子的一株不知名的老树下,放着一张石桌,石桌边上还有两个光滑的石墩,老家伙以前经常一个人坐在那个地方喝茶,一喝就是一整天。
院墙的角落里,还种着一些十来年无人照料却顽强活着的不知名花草。
以前叶放并没有去在意过它们,现在神念竟然在那株老树跟那些花草上,扫到了淡淡的灵气气息。
难怪那个老家伙在失踪之前,那么在意那些花草,不许叶放去碰它们一下。
让叶放很困惑的,是老家伙当初收留他后,但却并没有教他任何修炼上的东西。
“冯二没有回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书房找点东西。”
对着红毛说了一句后,叶放径直走向了院子边上的一个小屋。
那些典籍与古代笔记什么的就放在那个屋子里,现在他有了种子空间,想顺便将那些古籍带走,免得以后丢了。
站在屋子的中间,叶放的神念落在了那些古籍之上,意念一动,那些古籍就突兀的消失在书架上,柜子里,他的手连碰也不需要去碰它们。
“咦,那是…”
收完书后,叶放刚想离开,神念忽然扫到一个墙角的砖下,竟然有一个夹层,夹层里放着一个古旧的玉盒。
那个玉盒有阻隔神念的效果,他的神念也扫不进。
将地砖掀开之后,叶放就将玉盒取了出来,发现这个玉盒上竟然被布置了一个符文阵法,还是一个特殊的血脉符文封印。
这种特殊的血脉符文封印,只有得到当初封印进这个血脉符文阵的那种血脉,才可以打开封印。
否则就只能将符文封印强行抹去,但那样做的后果,十有八九会引发符文封印的自毁禁制,将整个玉盒都湮灭掉。
叶放知道这个玉盒是老家伙留下的,不过应该不是留给他的。
想了想之后,他还是决定将玉盒也带走,并且留了个纸条在夹层里。
如果以后老家伙有回来的话,可以照着上面的联系方式找到他,他自然会将所有的一切都还给老家伙的。
叶放这么做,就是担心他如果长时间离开了江淮,这个小院被别人进来的话,东西很有可能会被别人拿走。
“走吧。”
神念没有再发现其他的什么东西后,叶放将小屋的木门关好,就走向了院门。
红毛也没有多话,默默的跟着叶放出了小院。
冯二既然没有回来,老大自然会想办法找到他,他只需要照叶放的话去做就好,不需要他用脑子。
只是他有点担心,冯二那肥猪会出什么事,那家伙的战力,可是比他还要渣无数倍啊。
……
离开了新叶村,叶放在市郊的一个手机店随便买了一部手机,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后,就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电话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有点慵懒的年轻男人声音。
“六耳,冯二去了哪里?”
六耳是江淮乃至苏南道上的一个消息贩子,这个人在道上虽然并不起眼,不过却很是神通广大,许多一般人不知道的消息,他都能打探的出来。
据说他为此专门培养了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渗透进了苏南的各行各业,大小娱乐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