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吗?”累的有些气喘吁吁的加拉达站在墙头,将武器拄在地上,看着撤退的兽人不由得开口问道。
听到加拉达的询问,同样在看着这些撤退的兽人的艾伯尔点点头:“是啊,结束了,他们撤退了。”
这一次的兽人军队并没有像昨天一样井然有序的撤退,与其说是撤退不如说是仓皇逃窜的溃退,虽然兽人大军的军势依旧强大雄壮,但至少今天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兽人既然已经吹响了撤退的号角,今天应该不会再进攻了。
这一次的战斗,即便是艾伯尔也感觉很累,与之前在地底世界对付战蜥人不同,战蜥人并没有传奇或者准传奇战力,再加上有着战争魔偶和贝尔法斯特在,即便有战蜥人能够冲到他面前,在魔动机械铠甲的防御下,也没能对他造成威胁。
但这一次,被一个传奇战士冲到面前,即便有着魔动机械铠甲,对于艾伯尔来说,也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即便是突破了传奇的女兽人,依旧被黏性法球这个四环法术牢牢的粘住,现在依旧禁锢在墙头,只能用仇恨的眼神看着艾伯尔,不断的怒骂着。
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依旧在咒骂不停的女兽人,虽然兽人的语言简单,没有什么骂人的词汇,但一个传奇战士要骂人的话,她可以就这样不带停歇的骂上三天三夜依旧中气十足,不想听她骂人的艾伯尔抬手对她一指,一个无声术便释放在了她身上,顿时将女兽人发出的所有声音都消除了。
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了,女兽人顿时显得有些慌乱,徒劳的尝试了几次,声嘶力竭的叫喊依旧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之后,女兽人放弃了尝试,闭上了嘴巴之后,看向艾伯尔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惊恐。
看到艾伯尔对女兽人施法,加拉达也看向了被巨大的黏性胶质粘在墙头上的女兽人,他对艾伯尔问道:“艾伯尔阁下,这个女兽人该怎么处理?要杀了她吗?”
对于这个女兽人,加拉达自然是想一劳永逸的杀了她,免除后患,但这毕竟是艾伯尔抓到的俘虏,加拉达还是询问着他的意见,毕竟这么大一团黏性胶质摆在这里,如果没有艾伯尔帮忙的话,他可不觉得自己有能力清理掉这玩意,万一清理的人再被粘上去,那可就很麻烦了。
“如果方便的话,请找个地方关起来,这是很珍贵的实验样本,我不想浪费。”艾伯尔冲加拉达笑了笑,只是他说的话,加拉达虽然听不懂,但依旧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那她要怎么弄下来?这东西不会把什么都粘上去吧?”加拉达看着眼前这一团黏性胶质,不知该怎么处理,另外女兽人的关押也是个问题:“这个女兽人实力很强,除了雷古尔霜狼部落没人是她的对手,我们要怎么关押她?不能让雷古尔一直看着她吧?”
对于加拉达提出的问题,艾伯尔自然也意识到了,点了点头说道:“黏胶是法术召唤出来的,几个小时之后就会自己分解掉,不用太担心。至于这个女兽人的关押问题,我的法术会保证她没有反抗能力的,安排两个人盯着她就好。”
“好的,那我会安排人手把她关起来。”见艾伯尔这么说,加拉达也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解决了女兽人的事情,艾伯尔又控制着魔动机械铠甲朝着莉莉走去,之前为了保护他,莉莉硬挡了女兽人一招,被撞到一旁摔断了胳膊,此时雷古尔和艾伯尔才来到她身边,担心的看着她。
“莉莉小姐,你的胳膊伤的怎么样?”艾伯尔关心的看向莉莉,此时她的胳膊依旧不自然的扭曲着,显然骨头断的很厉害。
莉莉此时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肩膀,脸上满是痛楚,显然在忍耐着巨大的疼痛。
雷古尔小心的检查了一下莉莉的伤势,这才回头对艾伯尔说道:“胳膊断了,身上倒是没有大碍。”说完,才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女儿扶了起来,只是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大碍,但眼神里的关切却掩饰不住,动作轻柔的生怕弄疼了莉莉。
看着雷古尔将莉莉扶了起来,艾伯尔也开口说道:“我送她下去吧,伤成这样就别自己走路了。”
说着也不等莉莉同意便用身后的四只机械臂将轻轻她抱了起来,朝着高墙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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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兽人联军的中军大帐内,气氛比起昨天来要沉闷了许多。
大帐内比起昨天来,少了近十分之一的小氏族兽人首领,他们今天都已经战死在了高墙上。
血斧氏族的首领身上涂着难闻的药膏,用脏兮兮的绑带胡乱裹着,脸上带着疲惫和愤恨,不时看向自己放在一旁的血红色战斧,充满了痛惜和懊恼。
血斧氏族世代相传,原本一对的战斧如今只剩下了一柄,这让血斧氏族的首领心中充满了自责,但比起战斧的遗失,这次战斗的失利,屈辱的败退,更让血斧氏族首领内心充满了不甘和耻辱。
“真是没想到,你们这群兽人居然这么废物,两个准传奇出手,不,应该说是一个传奇和一个准传奇联手居然都拿不下一个小小的法师,这简直丢尽了主人的颜面!更让人觉得耻辱的是一个传奇战士居然会被俘虏,这就是你们兽人的荣耀吗?”黑袍人黏腻的让人觉得恶心的声音充满了冷嘲热讽。
似乎是为了加重自己的语气,他/她的黑袍之下一只大概是手臂的东西不断敲击着身前木桩做成的矮桌,发出脓包破裂的声音,更有散发着恶臭的粘液飞溅出来,让坐在他周围的兽人首领都一副厌恶的表情。
“巫术,厉害!兽人,抵御,不住!”血斧氏族的首领被黑袍人这样指责,顿时不满的敲了一下自己身前的桌子,发出一声闷响之后才对着黑袍人质问着:“主人,援军!巫术,法师,杀死!”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会得到援军的,不过下一次,我希望看到那个法师的人头。”一根不知是腐烂还是长满了浓疮的触须,从黑袍人的袍子下面伸了出来,对着血斧氏族的首领张开了末端的口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