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给他一杯解酒药!”
冰冷的声音从大厅内响起,引起众人不满,却对上那道冰冷的目光被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生硬的将解酒药灌了下去,余白拽起陈卫,喝道:“说!你还知道什么!”
“额...”晃了晃脑袋,脸上的潮红慢慢褪去,“余白兄弟,怎么是你?你也来这种地方了?”
“哼,还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看来你也没醉!”他提起陈卫拖到包厢里,甩上大门,冷声道:“说吧,你还知道什么。”
“什么什么?”
“关于扫荡周围聚集区的事,你刚才可都跟我说了!”余白狡黠道。
“我!”陈卫眼中少见的划过一抹惊慌,但随即他又冷静下来:“呵,我既然都告诉你了,你又何必再问呢。”
“呵,你自己都说过一次了又何必在乎再说一次?”
“我既然说过一次了,你又何必再问一次?”陈卫针锋相对:“难道是你记忆不好,都忘了?”
事到如今,余白也不急着逼问出什么,倒是坐了下来,打开了那瓶名为火红盛宴的酒,给两人斟满,“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忘了你刚才说的话。”
“你也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忘了?”
呼!
深深看了眼陈卫,余白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将杯中酒饮下,一股滚烫的热辣从肠胃中泛滥开来,依旧很辣,是工业酒精的味道,却带给人一种快感,令人身心愉悦,“来我基地搬砖吧,看你挺会抬杠的!”
无视了余白的话,陈卫的嘴角却是抽了抽,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酒,“火红盛宴?你喝这个?”
“味道很不错!”余白道:“新出的酒,怎么?这酒很贵吗?没事,我又不差这点钱。”说完余白友好的递给陈卫一杯,“喝吧,算我请你的!”
身体不由向后退了退,一脸嫌弃的陈卫鄙夷道:“还是你自己喝吧,我可没你那么重口味!”
“重口味?”余白一愣,嘴角又抽了抽,小声嘀咕道:“口味再重也不敢跟您比啊!”
然而,话还没说完,余白的脸就绿了,因为他听到了陈卫的后半句话。
“这种酒是用岩浆型异种的体液调的!”
呕~!
呕了半个小时,连肠子都搜刮干净了,余白这才缓了过来,“大兄嘚!这种事情以后早点说啊!会出人命的!”
陈卫楞楞的盯着余白的呕吐物,半响才说道:“这...这些.,是你吃的东西?”
“靠!你TM确实重口味,这种东西虽然是我吐的,可我也不会看啊!”余白骂道,然后,他愣住了,忽然想起下午和昕然一起在饭店里自己煮的米饭,在那一坨糊状的东西上,现在还能看见几粒大米!
“那是...大米?!”陈卫的眼睛都直了,余白生怕他想不开,赶忙把他拉了过来...毕竟陈卫的重口味自己刚刚才领教过!
“大兄嘚,你别冲动啊!想吃,去我基地,大米和面条管够!”
“大米...还有面条?!”
“有戏!”余白眼前一亮,急忙趁热打铁:“兄弟,你也是从这些聚集区出来的人,难道你现在要拿着枪对准自己人吗?”
“我...我做不到。”陈卫喃喃道:“可是,这里是废土啊!离开熔炉区,我怎么生存!”
“大米和面条在向你招手啊!跟着我,这些都不是问题!”余白诱惑道。
“你有自己的基地?”
“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建立自己的势力是公平交易的前提!”余白道,他诡异一笑,“而且,如果你来我的基地,以后还会有肉吃!真正的,无污染的鲜肉!”
“额...虽然你这样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
从醉生梦死出来,已是入夜时分,余白拖着满身的酒气走进金荷花酒店。
应该不是错觉,今晚,金荷花酒店很静!
余白的房间在酒店的二楼,透过阶梯的拐角,余白看见...自己房间的门口,有人!
两个体型彪悍的保镖站在门口警戒着走廊内的动静,更糟糕的是,自己这次出来根本就没带武器。
余白心头一惊,下一刻他冲了过去,如同一只迅猛的猎豹,二级强化的躯体全力催动下根本不给二人丝毫反应的时间,一手捏断一人的脖子,又是一记重腿将另一人踢倒在地。
啪啪啪!
房内,传来清脆的掌声......
冷着脸,余白冲了进去。
房间内依旧整洁没有丝毫乱翻的痕迹,一名中年男子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上,清脆的掌声从他手上响起。
“余老板不仅生意做得好,连身手也如此矫健,罗振佩服!”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余白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移向一旁的床上,昕然被捆着手,嘴里塞着棉布,被一名大汉押解着,拼命朝余白摇头。除此之外,她似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余白心头微松,他随后看见在茶几旁跪着一个人!
那人披头散发,脸上也已经血肉模糊,被人反绑着跪在地上,他满身的酒气,就连花白的头发都散发出嗅儿酒的味道。
那人,赫然是老酒!
“你,想要什么?”余白的声音很平静,甚至连他的脸上都没有丝毫的波澜,他静静的坐了下来,余光瞥见罗振身旁站的男子。
那,正是自己没有出手的原因!
那人...很危险!
与其他保镖不同,在罗振身旁站着的男子始终未发一言,他穿着一件修长的黑色大衣,在这炎热的天气下多少有些碍眼,更令余白心惊的是那人的眼睛,仅仅是站在那里,散发着凛冽的杀气,就连身为二级基因觉醒者的自己都感到惊惧。
“今天罗某人无意冒犯余先生,只是想和余先生做笔生意!”罗振呵呵的笑了笑,说道。
“大米么!”余白冷笑,“这种东西,你以为很多吗?”
“呵呵!在我来这里之前也是这样想的。”罗振笑道,他丝毫不在意余白的态度,而是自顾自的抓了一把桌子上的大米,狠狠的嗅了嗅,露出沉醉的表情,那感觉...仿佛在吸、毒!
“如此新鲜的大米,多少年没有闻到过了!”罗振眯着眼睛,盯着对面的余白,笑道:“余先生,你带给我的惊喜可真多啊!”
“这样的货,你手中应该还有吧!”罗振的神色忽然变得犀利,似乎要将余白看穿一般,“甚至,我也这样猜测过,余先生,你那里有稳定的货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