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甄宝大皱眉头的问题当然就是买药材的钱了,考虑到钱,甄宝十分头疼,他现在手里的钱也就丢下不到一万了,这么点钱根本不够买全药方上的药材的。弱化版也远远不够。
可是他已经不能再向家里伸手了,家里一直在还着房贷,根本没有多少存款,上次老妈给他挤出三万元让他买保健品补身子已经差不多用尽了全力,他再向家里张口那就不当人子了。
钱,真的是个问题啊,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眼下甄宝想要洗体淬体,这最后一关就卡在钱这个字上了!
当然,甄宝也不是不知道没钱就去挣,没钱就去赚这么个最简单的道理,他也不是真的像他老妈说的那样整日像死人一样坐着一动不动,相反,从大一开始他就曾无数次地出去找过兼职工作,无奈却碰了一鼻子又一鼻子的灰。
这些辛酸的事,他一件也没给老爸老妈说过,说出来怕他们替他伤心难过。
对于普通大学生来说,能做的兼职工作真的面很小,一般也就是在晚上和星期天辅导中小学生。
可是这个工作甄宝从大一开始就一直在找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也曾经无数次地拿着一块牌子像要卖自己那样去人才市场或一些街头巷角推销自己了,可是一般人不是见他卫校的牌子退避三舍,就是看他这个人退避三舍。
倒不是说甄宝就真长成了神憎鬼厌的程度,但一般人家给孩子找辅导老师,总是要找个长相中等偏上的,他却是中等偏下的,所以,在津阳市这个大学生像土豆大白菜一样堆山积堎的大都市,他的竞争力就真的是微缈得可怜!
“这个颜值,还真的是很重要啊!”甄宝感叹着走出包厢,路过饭店里的一面大镜子时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皮肤好像又白了好多。
嗯,看起来,他现在的颜值也算是“中人之姿”了,最起码强出宋小宝太大一个档次了!
嗯,好像个子也长高了一点点啊,哪天测量一下。
走出饭店,甄宝直奔出租房,路过医院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特么的,这老头死得太不是时候了,差点儿让那些家属以为是我这个护工照顾不周造成的。哎,你今天怎么也收工了?”
是乔永的声音?可怎么成了护工了?
甄宝往医院里面瞅瞅,果然见医院里走出两道人影,离他有一百多米的样子,其中一人正是乔永,相跟着另一人走出来,那个人影甄宝也认识,是护理系二年级四班的家伙,叫曾进成。
“我护理的那个重病号今晚也归西了,刚拿到钱。”曾进成说,“做咱们这事一个不巧人就死在咱们面前了,不用太介意。谁让咱们白天不能干,只能晚上干呢?危重病号好像晚上的死亡率偏高一点。”
哈?原来这两个家伙晚上在医院里兼职做护工?真想不到乔永这个家伙白天在学校里装有钱人家的子弟,晚上却在医院护理危重病人赚钱?
甄宝竖着好长的耳朵又听了一会儿他们的谈话,竟然听到卫校里有好多人都在秘密做着这种兼职工作,他们一般是和其他护工轮流护理危重病人,别人给危重病人守白天,他们给守晚上,赚的竟然不少,一晚上可以赚到二百元!
只是这工作……嗯,怎么说也是心情压抑,不如给小学生上课心情来得轻松,而且真的是太累了,有时一晚上都不得合眼。
他们晚上做,白天找时间补觉,幸好这种工作都是短期的,危重病人也不可能维持多久,要么很快好起来了,不需要晚上护理了,要么撒手人寰了,自然也不需要护理了。所以他们做一段时间就休息一段时间,倒也能挺得住。
偷听了乔永和曾进成的聊天,甄宝终于是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是啊,还有什么工作有比这个更适合他现在的情况呢?
一,卫校护理系这个牌子做这个护工正是专业对口,工作一定好找。同时对这项工作他也绝对能拿得下来!
二,晚上工作,而且做这种工作都是一段一段的,时间上对于他来说正好适合。
三,这是一种大善职业,只要自己认真工作,赚积分不会少,这样赚钱赚积分两不误!
四,精力上他不用过多考虑。他现在进入空灵的修炼状态很容易,即便坐在教室里也可以,只是质量不太高罢了,但他现在做一次修炼就精力旺盛,比深度睡眠的效果还好,所以他不用担心自己的精力不够。
晚上为危重病人做护工,这正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好兼职啊。
看来很多时候,不是事情太难办,而是我们没有找对办事的正确方向和路径。一件事我们从一个方向和路径无法通过,也许换个方向和路径就可以成功通过了!
嗯,还有就是,他自己以前还是因为自卑的缘故太孤僻了,这种事儿竟然现在才偷听到,早听到的话他早去做了!
想到就去做,甄宝立即跑了趟这家医院,给医院递了一份申请,还找了个护士给塞了点钱,一天后,他便得到了一份护工工作,护理的是一位名叫胡长清的老人。
胡长清老人住着单独一个病房,得的是肺源性心脏病,心脏衰竭,心肺严重感染,大多数时候处于昏迷状态,说句难听的话,随时都有可能仙逝。
老人有两个儿女,白天由他们轮流照顾,晚上就只能由甄宝一个人来照顾。
寂静的深夜,陪伴护理一个有可能马上就要远赴西天的老人,甄宝的一颗心真的是绷得很紧,姑且不说突然发现老人已没有了心跳呼吸时的紧张恐惧,甄宝甚至担心老人的家属可能会怀疑他不够用心护理,甚至怀疑他……,医院里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医闹永远是一件让人又尴尬又无奈的事。
但甄宝还是定下心来细致耐心地为老人做一切该做的护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