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在偷笑,青儿关上门,躲在被窝里发抖,九真傻在门外,想了想,九真敲开宁婆婆的房门。
“宁婆婆,我要不和你将就一晚上?王离身上太臭,我实在受不了,怎么样?”九真笑道。
宁婆婆心里在硒笑,这个小丫头,还在装怪,敢和一个男人一起私奔,竟然不敢坦然的把自己献给人家,男人是日久生情的动物,你个傻姑娘,后悔药可没有地方买。
宁婆婆总算是男女情事的烂好人,也笑了,“九儿,你一个爷们,你和宁婆婆同居一室,你好意思,宁婆婆可不好意思,王离真的很臭吗?那我现在就撵走他,宁婆婆更不喜欢臭男人。”宁婆婆说着就要去撵走王离,九真急忙拉住宁婆婆。
“宁婆婆,你怎么说是风就是雨,其实王离也不是太臭,但是床那么小,怎么睡两个大男人,我还是在你这里将就一下,或者我坐在你的椅子上睡一夜,你给我个小被子就好了。”九真阻止宁婆婆。
“绝对不行,宁婆婆睡觉从来都是一个人,一个小男人睡在我屋里,你是想让宁婆婆晚节不保呀,没有商量,立刻去和王离睡,”宁婆婆不容置疑的将九真推出去。
九真在门外楞了很久,下定了决心,喃喃自语道:“王离,你个混蛋,傻瓜,本公主被你气死了,但是,今天只能便宜你了,你个混蛋以后一定要对我好,不然,不然,我会不会杀了你?”
九真矛盾的推开了王离的房门,然后悄悄的将门闩插死,悄悄的爬上王离的床,在另一边躺下,心里乱撞的比藏了一只小鹿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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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真醒来,竟然发现自己怎么睡在了王离那一头的枕头上,但是王离已经不见了。
九真惊慌的查看了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衣服有些凌乱,好像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一个女孩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会是一个什么情况?九真隐约知道一点点,但是又不敢确定,那么,王离晚上有没有对自己做那种自己隐约知道一点点的,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的事情呢?
“混蛋,混蛋,王离,我为什么会睡在你这一头?你究竟做了什么?”九真羞怯又愠怒的想着可能的一切,不觉对王离生出了无尽的柔情蜜意。
“王离,王离,你又去了哪里?你出来,陪九儿说话呀!”九真顺着热河,一路找寻,一个公主的心里,已经装不下任何的国仇家恨了,她被一个坏男人装的满满的。
王离还在干活。一直在干活,天没有大亮,他就出来了,只有这片药材基地,是他平心静气的地方。
王离一边干活,一边在想如何利用这些药材,不管世道多么的乱,治病救人应该是所有人都欢迎的,在这战火四起的时代,两样东西应该最重要:武器和伤药。
两个互相对立,又互相依存的东西,一种是制造伤口和死亡,一种是愈合伤口,拯救生命,两样完全对立的东西,此刻占据了王离的大脑。
一边制造武器,让杀伐更加惨烈,一边研制伤药,让更多的力量投入杀伐!
这样做是不是很卑鄙?
生活所迫,卑鄙又能怎么样?‘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好有道理的话,那么现在就开始吧,来到大秦无所作为,混吃等死,也辜负了一个现代人所受到的教育,几年大学,花出去那么多的钱和精力,也应该有所回收才是道理。
反正自己不做,也会有人去做,那就先这么着了。
王离搜肠刮肚的想着当时新闻里老外爆料的伤药配方:田三七是第一位,还有散瘀草,苦良姜,淮山药、、、、、、
还有什么?王离都记的隐隐约约的,不过有了这几样,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王离在药草地里四处的寻找了好一阵,散瘀草,苦良姜两样很容易就被他找到了,小时候生活在农村,这些常规的药草,他也是见得很多的,甚至趴地草,车前子,茅草尖等药草都是他经常自己嚼碎了,涂抹弄伤的手指和脚板的,整天在野地里跑跳,各种的伤口,一年随便也有十几次,每一家,每一个母亲都有自己止血散瘀的土偏方。
王离将散瘀草,苦良姜,和田三七的根须,各自取了一小撮,就在药材地的边上,坐下来,放入口中嚼碎,现在自己的身上做一个药性实验吧。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拥有了伤口快速愈合的神奇能力,所以并不害怕弄出再多几个伤口,一个满身是伤痕的男人才更像一个真男人。
王离从腰里抽出匕首,在自己的小腿上,毫不犹豫的划了一道两公分左右的伤口,看着自己的鲜血流出来,不过是殷红的一股,并没有血流如注的惊恐,王离又好奇的欣赏了一会儿。
“天啦,王公子,你这是干什么?你自己找死也不能在姑娘的药地里呀,雨竹,快给他看看。”突然,雨叶和雨竹两姐妹站在了王离的身后,雨叶焦躁的说道。
“姐,我倒是以为,王公子这样也未尝不可,他以为自己的血比较多,想流一些出来,我们何苦要多管闲事呢?咦,姑娘让我们来锄草,但是,好像杂草也很体恤我们,竟然自己集体死在地边上了。”雨竹惊喜的说道。
王离无语,苦笑了一下,这两姐妹看似长相一样,性情竟然也大不相同。
“两位大姐,杂草是不会集体自杀在地边上的,你们没有看到,我一身都是泥污,两只手上已经都是血泡了吗?”王离将嘴里的药渣涂在腿上,笑道。
“这杂草真的是你拔的?为什么?然后你自己把腿割破,你想证明什么?”雨叶边说,就查看了一下王离的伤口。
“他能证明什么?无非是想发泄自己的郁闷,或者异想天开的想干点活讨好某个人,不过你的这些小伎俩,都是枉费心机,不但没有人同情,甚至会让人厌烦。一个男人不学点正经的本领,一天想这些,无聊透顶。”雨竹不屑的嘲笑道。
“好了,雨竹,你少说几句,我看王公子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王公子?你怎么还在流血?咦,王公子,王公子,你怎么晕了?”雨叶一看王离已经晕菜了,急忙将王离扶着靠在田坎边上。
王离心中好奇,让血多流了一点,涂抹上药草之后,不但没有止住血,反而血流的更猛了一些。他很快就感觉到全身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