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山没有说话,直接退出去了,他现在对王离开始放心了,他知道王离不会害祝梦,那么两个年轻男人要说什么,他就没有兴趣知道了。
祝南山刚出去,祝梦就试着想坐起来,但是连续‘哎哟’了几声,也没有成功。
“你说吧,躺着说话也是一样的。”王离说道。
“好,王离,虽说你刚才给我涂药治伤,但是想要祝梦感激你,你是做梦,你不管做了什么,你都是我祝梦的仇人,祝梦历来恩怨分明,你记清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不会放过你。”祝梦冷漠的说道。
切,王离心里不屑,你特么这是好坏不分,香臭不辨,老子救你,你还要耍横?心里轻视,但是表面上,王离还是很耐心的问道:“祝梦,我就弄不明白,我和你到底有何冤仇,你一见到我就想杀我?难道仅仅是因为我闯入了大孤村,因为我顶撞了你几句话吗?一个大男人,未免太轻率了吧?”
“错,你来大孤村不关我的事情,你给陆友安那个该死的东西干什么也与我无关,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因为我一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敌人,是因为如歌,祝梦心直口快,我觉得你的出现是为了如歌,你想一下,我如何能让你从大孤村把我心爱的女人抢走?所以,我不妨让你死个明白,如歌是我祝梦志在必得的女人,任何人和我抢女人,那就必须死。”
原来如此。王离明白了祝梦的心思,原来病害在这个地方,但是王离听明白了,反而作难了,难道老天爷真的安排自己从天而降,跨越两千多年,就是为了如歌这个女孩?
连老天爷都在帮我王离,而且我王离也是认定了如歌这个的女孩的,你祝梦连王离都斗不过,难道你还想逆天?
王离不以为然的笑笑。
“祝梦,你如果这么说,我还必须要认下你这个仇人,虽然我觉得你还不配和我做仇人,因为我觉得我才是真心的喜欢如歌姑娘的唯一的男人,爱这个字,你理解的未免太粗糙了,你以为你喜欢的人,就必须喜欢你,必须屈从你?你这是土匪草寇的逻辑,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做仇人,那么我奉陪,至于如歌姑娘喜欢谁,还是要看她自己的心意,公平竞争,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敢强迫,不管何时何地,王离都会毫不含糊的弄死你。”王离不觉也是咬牙切齿的说。
“我为什么不配做你的仇人,你以为侥幸赢了我一招半式,就算是打败我祝梦了吗?祝梦的能量还有千千万万没有发挥出来,你不要得意,你一个外来人,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如歌,如歌和我青梅竹马,我们的感情岂是你能评头论足的?”
“很好,祝梦,算你有种,大话说的也不脸红,不过一个明显的状况是,你现在躺着,连撒尿都要别人帮忙,而我王离站着,想干什么都可以来去自如,你觉得你配成为我的仇敌吗?我要等你康复,我也会等的很辛苦,好了,我说完了,我也懒得和一个伤病计较,你可要保重,不要一气之下,把自己的脖子抹了,”王离毕竟也没有高尚到逆来顺受祝梦狂妄的程度,所以临走还是恶毒的将祝梦怼了几句。
王离觉得几天来胸中的闷气得到了舒畅,现在自己好像轻松多了,有点想哼歌的意思,最好是哼几句甜腻的情歌。
“甜蜜蜜,我笑的甜蜜蜜、、、、、、”王离轻声哼着情歌,走出去。
“王离,你回来,我和你没完。”祝梦在王离身后大呼小叫,但是王离潇洒的挥手,做了一个恕不奉陪的手势,扬长而去。
此刻,在如歌的房间里,如歌将手停在面前的古琴上,许久了,她都没有弹出一个音符。
“姑娘,你有三天没有去后山了,要是你觉得郁闷,我们还是陪你到药草地里去,闻着药草的味道,容易让人忘记一切的烦忧。”亦玉站在如歌身边劝道。
“亦玉姐姐,我不是心里有多少烦恼,而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烦恼,觉得心里好空呀,空的让人难受,空到让我觉得生死都很不真实,是不是我们在这里孤僻的时间太长了?”如歌问道。
亦云从另一边,给如歌递上了一杯清茶,笑了一下,说道:“如歌姑娘,亦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要是你觉得亦云莽撞,我就不说了。”
如歌抬头,看着亦云,微笑了:“亦云姐姐,你难道和如歌有了嫌隙不成?如歌几时怪姐姐说话来着?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
亦云凑近了如歌一点,神神秘秘的说道:“那么亦云就胡说了,当然也不算胡说八道,其实,如歌姑娘应该还记得,你已经十六岁了,而且,而且困扰姑娘的那个事情,现在也解决了,按说有了那个事,一个女孩子就应该嫁人,嫁了人,就不会觉得心里空,那时候,心里就会被夫君装的满满的,其实,身体也是一样的。”亦云说到最后,连自己也脸色绯红,觉得火烤一样的。
如歌果然也羞红了双颊,低头不语,何尝不是,那种身体和心里空空如也的感觉,其实不正是自己思春的一种妄想和困惑吗?
亦云说的那个事,如歌也知道是说的她已经有了初潮,算是一个成熟的女孩了,如果放在普通人家,她十六岁的年纪就要成大龄剩女了,但是,如歌能怎么样?大孤村孤悬秦岭深处,大多都是追随自己的护卫和宫女,只有祝梦不顾一切的追求着自己,但是祝梦在如歌眼里,是一个莽夫而已,自己要把终身托付与他,那是万万不能的,除了祝梦,哪里还有更好的男人?
如歌羞赧的想着,突然在她的心里出现了一个身影,这个影子这几天,都很突兀的不停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或者躲在自己的心里,仿佛在用干净修长的手指,撩拨着如歌的心。
他说话的声音,看她时大胆的眼神,身上淡淡的药草的香味,无所不知的大脑,洁白整齐的牙齿,就连他走路的姿势,都让如歌觉得有一种天然神秘的期待和喜欢。
原来自己这几天的失神是为了那个叫王离的男人?如歌感觉自己的脸烫的都快要燃烧了。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亦云说错话了,哎呀,亦云该死,我就说嘛,姑娘哪里会看上那个臭小子,不知道雨叶和雨竹有没有将那个臭小子杀掉了?把王离杀了才好,免得惹姑娘生气。”亦云突然神神秘秘,自言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