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伯一直认为,任何事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所有的事都会比你预计的时间长,会出错的事总会出错,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一定发生。
“我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们根本不用猴急,老天爷是最公平的,如果用几个人换回你们长久的安宁,这几个人就是大孤村的救星。”丛伯很轻松的吩咐四个赶路的男人,不要把他从滑竿上颠下来了。
“你倒是活够了,活腻了,但是我们还没有,我们又没有他们几个那样的好命,能一瞬间就把所有的苦难都掩埋了,我们还要在大孤村挣扎。”
“你们是放不下心里的仇恨,丛伯搞不懂,你们到底恨什么?男人一辈子除了护着自己的女人,还有什么放不下?难道有人抢走了你们的女人?看你们苦大仇深的样子?大孤村没有合适的女人,可以从外面去弄嘛,去偷去抢都可以,但是不要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丛伯对男人们的神情很不以为然。
“你就知道女人,给你再好的女人,你有能力收拾吗?切。”男人们对丛伯也是不屑的。
丛伯已经老到了可以洞悉自然界的一切的程度。
所有生物包括人都被各种东西束缚,束缚的存在就是自然法则之一。人要面对“时间“这样的“枷锁“,身体是装着灵魂的容器。也同样束缚着灵魂。人无法摆脱束缚的枷锁,而且很多束缚的枷锁,是所有生物都有,而不是人独有的。世界上只有一种枷锁是人独有,这个枷锁的能量很强。就是仇恨的语言,仇恨的语言就是人独有的最可怕最强的枷锁,人们一说出,就无法收回自己刚才说的,说出的不能当做没有发生。如果担心坏事可能发生在内心,自言自语这样坏的事情就一定发生。
说出来的仇恨和隐藏在内心的仇恨同样的可怕。
所以,丛伯的“占“,意为观察,“卜“是以火灼龟壳,认为就其出现的裂纹形状,可以预测吉凶福祸。它通过研究观察各种征兆,所得到的不完全的依据,来判断未知事物或预测将来。
在许多社会里,占卜仅仅是操作者在将行某事时,由于没有把握而借助某些器具或现象寻求信息或解答,由此满足心理需求的行为。占卜所需的物质材料分两类,一类是显示卜兆及刻辞用的载体,即龟甲、兽骨等,另一类是整治甲骨及刻辞用的工具,有锯、凿、钻、刻刀等。占卜流行于全世界各个时代的文化中,而且方法多种多样。早期的占卜和宗教密切相关,其发展受到宇宙观和民族心理的影响。常见的占卜方式有询问性占卜(如中国民间的求签)、鸡卜、鸟卜、鸟占、水占、星占、纸牌占卜等。
丛伯已经高明到了用意念来进行占卜了。
他判断前兆凶吉的技术,分积极和消极的两种。由于神灵不是具体的东西,所以当人们想要知道神灵的意志时,就要在自然的或人为的事情的结果出现后,溯本求源地去追究其原因。
例如把强烈的地震判断为神的震怒或瘟疫流行的前兆,这便是一种消极的卜占。根据天象预知来日的气候,这种成为自然科学产生前提的预测也是一种卜占。
根据梦判断的梦占也是一种消极的卜占,但在有意识地通过做梦进行卜占的人居多的时代里,也可以积极地利用它。
一般称之为卜占的多属于积极意义的,并且种类繁多。烧魔骨的大占,是根据裂纹形状而判断凶吉的一种方法,或者是依据这种卜占来选定祭神的时间和场所。
卜占的方式千奇百怪。例如,弹琴或唱节奏单调的歌,在神秘的气氛中进行的琴占、歌占;根据鸟鸣声或飞行方向加以判断的鸟占;傍晚来到十字路口,根据行人的说话声而卜占的夕占或桥占,路口占;根据行走步数而判断的足占;根据拿起石头的感觉或拿石头向鸟巢掷去而判断的石占;在十字路口杖占等等。
此外,农民们为了预卜一年农业收成的好坏而是用的粥占、豆占。此外尚有利用赛马、拔河等竞赛活动来决定凶吉祸福的年占,也属于卜占之例。
丛伯此时站在依然热气膨胀的溶解池边上,他看着还在翻滚的,神秘粘稠,幽蓝色的液体,丛伯的内心仿佛立刻就进入了金属的本质之中,他的眼神穿过了金属的液体,看到了无尽的群山,而几个神情幽暗的男人,正快步走进山林的深处、、、、、、
“很不错的地方,他们进去了,这片山林就有了人气,就有了活力,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丛伯梦呓一样的说道。
“丛伯也觉得可行?其实这不过是常理罢了,人总是要生存和死亡的有意义,我们铸剑是为了大孤村,因为我们欠大孤村许多的东西,还清了就没有负担了。”熊伟很冷静的说道。
“那么还等什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时辰,我真想把自己也扔进去,看着这蓝色的液体,还真是很诱人。”丛伯自言自语道。
“丛伯,难道这次简单到连仪式也不需要吗?”熊伟问道。
丛伯为难的四周看了一遍,说道:“那就在心里举行一个仪式,让男人们都过来,站在四周,用注目礼给他们送行。”
所有的男人都照做了,站在溶解池的四周,丛伯走到熊伟面前,附耳说道:“要不再把火力加大一点,这样他们就会在眨眼之间走到最深处。”
熊伟也立刻吩咐照做了。
五个男人被抬放在溶解池的边上,丛伯笑呵呵的用手抚摸了每一个人的头,就像父亲送儿子去学堂一样的自然。
山洞里有一种很不安分的躁动的气体,感染着每一个男人,他们都知道这种气体叫做死亡,此刻,这是一种芳香的,迷人的气息,仿佛是一次森林深处的探险旅行,就像丛伯说的那样,一眨眼,五个男人就走进了碧蓝色的深处、、、、、、
“把那个怪人叫进来吧,开工了,干嘛死气沉沉的。”丛伯扫视了一圈,他没有看到王离,就对熊伟说道,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溶解池里的金属的液体,突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