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宴会好像不是你举办的吧?我想去什么地方,难道还要你来管不成?”
鸭舌帽见楚风阻拦,立刻回击道。
“少废话,没事的话赶紧走开,别扫了蝉爷的雅兴,不然……”
“不然怎样?你还想在这里跟我动手不成?”
楚风的话还没说完,鸭舌帽便挑衅的对他说道。
鸭舌帽心里清楚,不管是蝉爷还是金主,都不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动手的。
“楚风,让他过来吧。”
就在楚风想要发火的时候,蝉爷慵懒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是,蝉爷。”
既然蝉爷已经发话,楚风只好将身子侧到一边,将鸭舌帽让了过去,不过,在两个人擦身而过的时候,楚风还是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蝉爷。”
鸭舌帽走过来,倒是显得非常客气,恭敬的打了个招呼。
“有什么事情吗?”
蝉爷微微点了点头,问道。
“是这样的蝉爷,我们金爷想请秦先生过去一叙。”
鸭舌帽也不废话,直接将来意说了出来。
“找我?”
秦扬一愣。
事实上秦扬对于金主一直都非常感兴趣,他曾经是左爷的手下,想要顺利的跟左爷取得联系,打探出十八年前父母的下落,先和金主搭上关系似乎是最简单的方式。
秦扬没想到,自己还没去设法认识金主,对方却先一步来找他了,而且还不是第一次!
不过秦扬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蝉爷,想听听她的意思,对于金主的为人,蝉爷远比他要熟悉的多。
“去不去你自己做主就好。”
蝉爷小声的说道。
蝉爷并不害怕金主会对秦扬不利,这里是公共场合,金主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公然对秦扬下手。
“那我就去见见金爷好了。”
听到蝉爷如此说,秦扬直接站起身来,准备跟着鸭舌帽一起去见金主。
见状,鸭舌帽朝蝉爷微微的欠了一下身子,便引着秦扬朝一个小包厢走去。
对此,秦扬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金主在这样的场合居然还会有自己的包厢。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蝉爷和金主可是同一个级别的人物,秦扬有些想不明白,两个人的待遇却显得如此不同?
没有被公孙储杰正眼瞧一看的金主却有一个包厢?怎么看都透着不合理。
不过,此刻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秦扬还是不动声色的跟着鸭舌帽一起走进了包间。
一进门,秦扬就看到金主正坐在豪华的真皮沙发上喝着啤酒,滑虎十分恭敬的站在他的身边,随时准备为金主点烟倒酒。
“金爷,我把秦扬给您带来了。”
鸭舌帽进来之后,恭敬的对金主说道。
金主微微点头,目光投到了秦扬身上,打量了半天,才微笑着开口赞赏道:“我听说你不但很能打,而且医术也相当的高明,是一个不可多见的人才!”
“过奖。”
面对金主老狐狸一般的恭维,秦扬只是淡淡的一笑,不卑不亢的说道。
到目前为止,秦扬还没弄清楚对方想要见他的目的,所以言谈之间也显得相对谨慎一些。
“不过,有一点却很可惜。”
说到这里,金主突然停顿了一下,摆明了故意想要卖个关子。
“可惜什么?”
既然对方想卖关子,秦扬也很配合的问了一句。
“可惜你跟错了人。”
金主很满意秦扬的追问,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哦?此话怎讲?”
秦扬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望着金主问道。
“像你这样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跟对了人,大展宏图,如鱼得水,指日可待。”
金主不疾不徐的微笑道:“正所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需要一个好的平台去施展自己的抱负,只可惜,你虽然空怀一身的本事,但是眼光却非常的狭隘,选择跟着蝉爷那样的人,这也注定了你今后不会有太大的发展。”
“蝉爷怎么了?我倒是觉得蝉爷在松榆市的势力挺大的,我也没觉得跟着她混有什么不好啊?”
秦扬心中暗暗好笑,表面上却十分认真的对他说道。
“看来你还是来松榆的时间不长,对许多事情都不是特别了解,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看法。”
金主淡淡一笑,“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知道吗?在松榆这片土地上,只有一个真正的霸主,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左爷,而作为左爷曾经的左膀右臂,在他老人家金盘洗手,归隐江湖之后,整个松榆市的地下势力,其实一直掌握在我的手里。”
“可是我所看到的事实似乎并不完全是你说的那样。”
秦扬却是突然打断了金主的话:“据我所知,就算金爷你在松榆市的势力的确非常雄厚,但是和蝉爷之间也只是各取半壁江山而已吧?”
“这只是个假象罢了。”
金主听完却丝毫不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你真的以为我没有能力将蝉爷的势力清除掉吗?告诉你,我只是不想那么做罢了,就算我今天真的吃掉了蝉爷,之后也会有蟋蟀爷蛐蛐爷出来给我捣乱,与其那样,我还不如留着蝉爷去为我扫清那些虾兵蟹将,岂不是更加的省事?”
听着金主坐在那里侃侃而谈,秦扬却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显然并没有将对方的话听进去。
“你真的以为,你跟着蝉爷之后就可以有恃无恐了?”
见秦扬此刻依然是一副顽固不化的模样,金主不禁加重了语气:“你才在蝉爷身边呆了几天?你真的就天真的认为,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蝉爷会愿意为你出头?退一步说,就算她真的那么看重你,愿意帮你做任何事情,但是那又怎么样,实话告诉你,蝉爷自己都快要自身难保了,你不要妄想着在她身边能得到什么样的保护!”
“你干嘛要跟我说这些?”
秦扬听金主不断的在他耳边长篇大论,略微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