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我那辆座驾啊,这不是我那手下鸭舌帽要去替我办件生意场上的事吗,开着车总是气势上要胜一筹。我嘛,无所谓。赚钱要紧。”
金主这个时候不得不强撑着在蝉爷面前装装逼。
双方落座,早有饭店服务人员一道菜一道菜的往上端。
金主说好和蝉爷谈道上的事,此时却绝口不提了,反而对秦扬的事儿很感兴趣。
“蝉小姐,你的那个手下怎么没来?”
金主转着玩的问道。
蝉爷知道金主问的是谁,偏偏装作不知道,说道:“金爷,我可是好多手下呢,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位?”
“秦扬啊,对,就是那小子,我很欣赏他的功夫,他的功夫,算是我认识人里面,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尽管对秦扬恨之入骨,金主这话说的倒也没夸张的成份。
“哦,金爷说的是秦扬啊,他是很厉害。”
蝉爷并没有否认秦扬不是她的手下,而是给金主造成一个模棱两可的印象。其实,她也清楚,金主是知道秦扬和她的关系的。
“这小子是个人才,不吭不卡的,三拳两脚就打下许多地盘,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听说,彪马的地盘也被他拿去了。”
“是吧,说实话,我还真不关心这个,秦扬自己做事,有自己的风格,我不干涉!”
蝉爷淡淡的道。
“听说这小子和蓝大熊的妹妹关系不错,也正因为如此,蓝大熊接连拿下了滑虎,肥龙和彪马的地盘,想不到蓝大熊这个小混混,也成一方老大了。”
金主说道:“这些都是秦扬的功劳,蝉小姐,您有如此助力,日后前途难以限量啊。”
“谢谢金爷夸奖,我只是女流之辈,哪比得了金爷这样的老江湖。”
蝉爷道。
“哈哈,谦虚了,谦虚了不是。”
金主打个哈哈。
两人吃了口菜,又相互抿了抿酒。
蝉爷并没有开口问金主关于道上的事儿,就想先听听他怎么说,毕竟是金主主动邀请她的,金主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她需要从对方的问话和陈述中做出判断。
“对了,秦扬那小子是不是每周去一次你的会所?”
金主突然又问道。
“我想这个金爷不用问我吧。”
蝉爷讽刺道。
“哈哈,我这不是好奇嘛,我早就说过,我非常爱惜人才,可惜的是秦扬这么优秀的人才不能为我所用,不过,还真是的,这小子就像一匹黑马,有点神神秘秘的,也不知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蝉爷您不会也不知道吧。”
金主打个哈哈,旁敲侧击道。
“咯咯咯,奇怪了,金爷,您今天这是怎么了,也不谈道上的事儿,怎么对秦扬这么感兴趣了,这不是您的风格啊。”
蝉爷调笑道。
金主干笑一声,未做回答。
“说实话,您还真说对了,我对秦扬的身世也知之甚少,可以说一点也不了解。”
蝉爷也不隐瞒,金主问她,她本着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说了也没用,毕竟她知道的,或许不比金主的多。
“原来是这样。”
金主点点头。
“来,咱们干一个!”
金主举起红酒说道。
蝉爷奉陪一杯后,放下酒杯,妩媚的脸上泛起两朵红晕来,看的金主心旌摇荡。
蝉爷知道金主和秦扬不对付,而且一心想置对方于死地,刚才的问话也反映出,他想知道秦扬更多的事情。可蝉爷何尝不想知道呢,对于秦扬,就如她说的,并不比金主知道多少,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他。
“金爷,您算是道上的老人,野心也大,不知金爷未来的发展计划是什么?”
蝉爷夹起一筷头菜,放在自己的面前的小碟里,貌似随意的问道。
“我嘛,这个……”
金主想了想,说道:“计划肯定是有的,这就和做正经生意是一样的,没有计划,怎能发展壮大。”
“哦,那金爷不妨说来听听,让小女子也学习学习。”
蝉爷谦虚道。
“怎么,蝉小姐这么聪明的人,也要向我学习?”
金主看了一眼蝉爷。
“怎么说呢,就是好奇,都说金爷在道上是一等一的人物,能够做到今天这个份上,自然有晚辈们多多学习的地方。”
蝉爷笑道。
“好,那我就讲讲……”
在美人面前,金主暂时忘记了之前的郁闷,他和蝉爷都是道上的人,而且他垂涎蝉爷已久,女人都是喜欢有野心的男人,有这次机会,自己何不勾起她对自己的兴趣呢。
金主唾沫横飞的说着自己的宏伟计划,蝉爷一直笑吟吟的听着,偶尔夹菜吃,好像是听故事,却一字不落,神情专注。
金主是个老狐狸,坐在他面前的蝉爷是他的对手,他当然不会全盘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自己的对手,当然是真假掺半,随便聊了聊然后话锋一转,又回到了秦扬的身上。
“我观这一段秦扬这小子闹的挺凶,帮着蓝大熊打下好多地盘,他是不是对城南区感兴趣?我看要不了多久,按他的风格,估计会下手。”
金主的担心要说多余也不多余,毕竟秦扬太神秘了,而且做事往往出人意料,不好琢磨。
一桩桩一件件,都让金主对未来充满变数,这是他无法容忍的,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秦扬老是把他的囊中之物说吞并就吞并,他岂能不关注。
他的野心是建立在没有挑战者之上的,秦扬貌似不是道上的,但是做事却偏偏都是道上的事儿,你说可气不可气。
“金爷,不瞒你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和秦扬也只是普通朋友,和蓝大熊更谈不上深交,关于你说的染指,我还真无法回答。至于我本人有没有兴趣,对不起,无可奉告。”
蝉爷说道。
金主知道他不会从蝉爷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其实也没关系,本来他今天约蝉爷出来谈事,就是个借口,他就是不想牛尻去炸蝉爷会馆的时候,连蝉爷也炸死,那自己可亏大了。
然而,这一切,都随着事态的转变变得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如此,他也没兴趣再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