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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六节

托托万在西塔斯高阶术士学院有个外号“冰人”,除了讲课之外他基本都猫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研究法术,很少和法师塔的其他同僚交流沟通,始终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冷漠感,平时整个人也冷冰冰的毫无感情可言。古斯塔雷院长在世的时候对于托托万大力提携,委任他担当真理区的首席法师,不过老院长这么做更多是为了彻底解放自己,自从托托万担当首席法师之后,真理区的所有事物都由他来打理,老院长只是日常出席公会会议和在一些重大决策的会面中出现。托托万虽然为人冷漠但是在打理真理区日常事物中却显得游刃有余,他降低了法师学院普通学徒的入学门槛,使日渐冷清的真理区多少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改变,为了迁就这些学徒的学习能力,托托万亲自编写了一些简单的法术课程指南,并夹带教授一些学者区的历史、艺术、音乐等课程,经过托托万的改革,多茨普里的很多富人家庭都将孩子送到真理区来接受法术培训,这些学徒当中很多人可能一直到毕业连熟练的使用“亚火”的技能都无法掌握,但是托托万还是说服古斯塔雷院长给这些孩子颁发结业证书,他解释到虽然这些学徒无法在实践中发挥作用,但是他们的法术理论都很扎实,而且通过法师学徒数量的不断增加造成的学徒质量上大幅度下滑,大大降低了其他公会对真理区的敌视态度,那些关于真理区的“妖魔化”的传说也随着法师越来越平庸而烟消云散。虽然其他法师对托托万的做法颇有微词,不过在老院长的支持下,托托万的改革还是顺利的进行下来了。今年托托万派人在真理区的道路上种植了许多遮阴的树木并修建了一些长椅桌子等休闲设备,他希望多茨普里的每个普通人都能摒弃掉对真理区的误解。

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让号称“冰人”的托托万导师也有些坐立不安,先是看着自己最信任的学徒艾维纳在真知魔杖的测试中消失不见,望着在自己眼前逐渐消失的艾维纳,托托万导师竟然束手无策,作为首席法师的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忙手忙脚的释放了几个法术试图阻止艾维纳消失,不过毫无作用。然后古斯塔雷院长竟然在学者区被人暗杀了,当托托万从学者区头领斯佩尼曼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感到一阵眩晕虽然法师极力在外表上显得冷漠淡定,可是在内心中他暗暗的咒诅那个杀死老院长的家伙。托托万对于多茨普里各个公会之间的纷争毫无兴趣,他只是一名天赋有限的法师,连去提斯布里特进修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法师本人对于法术的研究导师却异常痴迷,自从担任真理区的首席法师之后,他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将真理区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过托托万对于权力毫无兴趣,他坚定的认为法师也是普通人,法术的奥秘应该被所有人掌握,只有将法术融入到多利安大陆所有人的日常生活当中,才能解除掉人们对于法师的偏见。

在奥尔哈特的法师公会新的人选还没有确定之前,真理区的主人暂时由托托万代理担任,他没有和其他同僚坦白艾维纳失踪的事情,因为本来他想亲自询问古斯塔雷院长,可惜现在死人是不会给自己任何有帮忙的答案。鉴于目前多茨普里的局势,托托万认为隐藏这件事是最明智的选择,望着那些坐在自己身边的同僚们,他冷冷的说道:“相信大家都对古斯塔雷院长的不幸遇难深感悲伤,目前多茨普里暗潮汹涌,作为真理区的一员我们没办法独善其身,不过既然骑士团已经开始调查老院长的死因,我们还是安静的等待最后的结果,我个人不赞同对暗影区的指控,不过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希望大家能团结一致共同面对现有的困境。”

坐在托托万右手边上的一名蓝衣法师举手示意要发言,托托万点点头之后听到他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老院长临死前吩咐我们监测多茨普里的魔法使用痕迹,请问代理院长这项指令还有效吗?”

托托万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抚摸了一下自己右手的红宝石古铜戒指平静的回答说:“老院长的安排肯定有他自己的用意,既然是他临死前指派的任务,大家还是继续监测城里的魔法波动痕迹,有什么异常的发现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另外一名白衣法师突然问道:“古斯塔雷院长的寝室要如何安排,还有他那间基本不用的研习室。里面应该有很多宝贵的法术卷轴和魔法物品,我建议先将老院长的起居室和研习室都封闭上,等奥尔哈特法师公会的特使到来之后才解除封闭,毕竟那里的遗产是属于整个法师公会的。”

托托万望了一眼说话的法师,他明白对方的意思,老法师刚死就去瓜分他的物品的确有些过分,他点点头回应道:“为了公平起见,封印老院长起居室和研习室的封门术由大家共同释放,这样可以避免有人偷偷溜进去拿走那些本属于大家的东西,现在还不是公开老院长物品的时候,等多茨普里的局势平稳下来,我们再做打算。”

白衣法师继续发问说:“尊敬的代理院长,奥尔哈特的法术公会知晓多茨普里目前的情况吗?你准备如何汇报古斯塔雷院长的死因。”

托托万能感受到对方的敌意,不过他并不在意依旧冷冷的回应说:“等骑士团查明老院长的死因之后,我会告知奥尔哈特法术公会。目前我只通知他们老院长不幸遇害,由于真理区和奥尔哈特传递信息的法术装置需要古斯塔雷院长激活,所以现在我们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信鸽来传递信息。”

白衣法师露出笑容继续发问:“原来老院长传授你激活那个装置的法术?真遗憾,或许他的房间里可能会有具体方法,我们是否应该……”

托托万马上打算对方的话语厉声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不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了,散会后我们一起去封印老院长的房间,你们有人看到他那只白猫魔宠了吗?”

名叫萨里的白衣法师对于托托万打断自己说话的行为感到懊恼,他狠狠的瞪了代理院长一眼第一个离开了会议室,其他法师也慢慢起身对着托托万行礼然后离开,只有那名身穿蓝色法袍的法师没有动,他依旧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其他人都离开后才继续开口说:“代理院长这份报告,你应该亲自过目一下,因为老院长生前吩咐我对几个城区的魔法波动要重点关注,这几天多茨普里的确有人频繁的使用法术,而且是非常高级的法术远远超过我们检测能力范围之外。”

托托万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报告,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鼓励道:“干得好,现在看看我们能不能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不过我们先去封印老院长的房间,我害怕有人想去那里顺手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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