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什么,你们这里有镜子吗?”
“嗯,有。不过有些地方都开裂了……”听到纪羽有需要的东西,贞德立马就做出了回应。
只是在话刚出口时,她这才想起,这镜子是从镇子上一个贵族的仆人手中拿来的。
当时那个贵族的仆人,本来是打算要把这面镜子拿去丢掉的,凑巧被她看见了,觉得可惜,于是就向他把这面破损得不是很严重的镜子要了过来。
“没事,能照出大概的模样就行。”
“嗯,恩格、诺特,你们去把镜子拿出来。”
“没问题。”接到命令,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便立即站了起来,朝着房间角落处的一个巨大的箱子走去。
很快地,在这两名大汉的搬运下,箱子中装的镜子,眨眼之间就被抬到了纪羽的面前摆放好。
当他看到这面镜子中的自己时,他那好看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不禁狐疑地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在心中暗道:‘这……这是我?!’
纪羽此时的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因为在这面镜子里。
自己赫然是一位身材高挑,气质清冷的女子。犹如那碧波寒潭之上,迎风凛立的如尘仙子。
傲世而凌然不可侵犯,比之天宫的神将也毫不逊色,令人不敢逼视。
这样的形象跟以前的自己根本就是大相径庭好吧!
想到这里,纪羽为了进一步确认自己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索性直接脱掉了臂袖,和摘掉了覆盖在长袍下面,裸露出来的胸甲。
只见这胸甲一离开身体,若不是还有胸上裹着的白色束胸绷带,她怕是就要走光了。
“咳咳。”
见纪羽竟然当众脱起了衣服,贞德尴尬地咳了两声,示意在场的男人先出去。
可这么一副刺激的画面在眼前,那些不知道多久没有开过荤的大汉,哪里还走得动道啊。
各个眼睛发直地盯着纪羽的胸不放,看得那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你们都给我出去!”
不等贞德再次提醒他们,反应过来的纪羽瞪着那些大汉低声呵斥道。
伴随着声音的出现,还有那震荡的灵压!
这下子,那些汉子不走也不行了。
在这股强大灵压的压迫下,难受还是一回事,只怕待久了小命都会不保。
所以他们当下也倒机灵,在纪羽刚转过头时就一股脑地全部溜走了,顺带着还虚掩上了门。
等到他们全部都出去了之后,纪羽这才又看向自己*****大白兔奶糖,满脸的惆怅。
“怎么了吗?纪羽大人。”
即使是身为女子,贞德还是不由得被纪羽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所吸引。
因此当纪羽闻声看向她时,她的心中就没由来地一阵悸动。
就好像是被其看上一眼,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似的。
“唉……没什么……”碍于现在自己身边有人,也不好做的太过。
纪羽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手道。
完后便穿好衣服,将外面挤在门缝里偷看的大汉全部叫了进来。
“好了就这样吧,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再不睡可就要天亮了,那么再见了各位。”
看了几眼贞德,又看了看这十几个死盯着自己身体不放的大汉,纪羽道。
说实在的,他实在是受不了被男人这么盯着。
也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男人这么不会掩饰自己充满占有欲的眼神。
一个个皆是在自己与其对视时,这才假装看别的地方,有的甚至还假装擦拭着手上的剑。
这演技假的不能再假,属实好笑。
“纪羽大人,您要走了?”当纪羽准备动身离开时,贞德的手不由自主地轻拉住了他的衣角。
待她发现自己竟然做了这么“大胆”的动作时,脸刷地一下子就涨红了起来。
只见她红扑扑着脸颊,轻声细语地问道:“纪羽大人,您走了今晚住哪?”
“嘶……”
对啊,自己走了住哪啊?
被贞德这么一提醒,纪羽才缓过神,突然想起自己来到这里后可以说是两袖清风,啥子都没有。
住店自然是不可能的,至于去叨扰别的镇民,显然也不太合适,毕竟这三更半夜的人家都在睡觉呢。
“呃,可是你们这里好像也就刚刚好十几张床,一张没多啊。这样我能睡哪?”
扫视了几眼房间内除贞德的床外,排成一排的床纪羽道。
“没事的纪羽大人,您可以睡我的床,我打地铺就好……”
“这可不行。”还不等贞德把话说完,纪羽就已经伸出了青葱般的食指,将其轻放在她的樱唇上。
完后又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道:“我可不能反客为主,要不我随便找个人挤一挤就好了。”
找个人挤一挤?
一听这话,众大汉在愣了一会儿神之后,聚都是争先恐后地自荐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纪羽才又想起自己已经是女儿身了,顿时嘴角一阵不受控制地抽动。
最后还是多亏了贞德说了几句话帮忙解围,而他也借坡下驴。
任由贞德拉着自己的手往放在另一个角落的床铺走去。
……………………
第二天清晨,当小镇上的第一只公鸡引吭啼鸣时,一颗火红的朝阳这才从那遥不可及的东方冉冉升起,普照大地。
轰!轰!轰!轰!轰!
一大早还没睡醒,小镇的四周就已经围满了密密麻麻的军队,一眼望去至少也有数千人之多。
而在小镇的正西方向,一个由众多奴隶抬着的王座之上,正坐着一个令人看上去觉得天上天下为他独尊的男人。
此时他正命令着手下,不停地鞭打前方几十个被拴住脖子的赤身裸体的男人,嘴中还不屑地怒斥着:“你们这些杂修!几十个人居然连一个小镇都攻打不下来,本王留你们何用!”
说完还直接站起身,弯腰夺过一名士兵的长矛,准确无误地将其中一个男人射杀。
………………………………
恩奇都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