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你呢?”叫寻泽关心完了赵可儿高俅,最后一个才问到李白。
这倒不是因为叫寻泽不关心李白,而是作为三个人中武力值最高的那一个,叫寻泽觉得李白只有打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打他的份。
之前那个被打进医院的倒霉孩子,肯定是李白下的手。
“我就是有些脱力,其他的没什么问题。”李白坐在椅子上,简单的回答了叫寻泽。
“你们的监护人呢?”这个时候那位方警官注意到对面的那群孩子的家长好像不在了,于是开口问道。
“刚刚出去打了个电话,不好意思啊警官。”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没事儿。”方警官指了指叫寻泽说道,“这是这三个孩子的家长,你们有什么问题现在谈吧。”
叫寻泽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这三个孩子为什么和别人打架。不过自己这方只有高俅受了点轻伤,对面却有人进了医院。所以叫寻泽决定还是把姿态放低一点。于是他主动伸手向中年男人说道,“我叫叫寻泽,是这三个孩子的老师,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魏,魏自谦。”中年男人虽然说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却装作没看见叫寻泽伸过去的手,自顾自的开始说道,“被您的学生打进医院的是我儿子。”
“真是抱歉。”叫寻泽见对方态度冷淡,便把手伸了回来,然后问道,“我刚到,还不知道这几个孩子是因为什么打起来了?”
“你的那个女学生诬陷我儿子调戏她,我儿子气不过上前理论,结果反而被你的学生打了。”魏自谦冷冷的看着叫寻泽说道,“你打人的那个学生说自己只有十四岁,我看那年纪明显不像是十四岁的。我觉得你有必要拿出户口本证明一下。”
这男的有点儿难搞啊。
叫寻泽一听就知道对方是打算将事情闹大。毕竟打架这种事情,一般来说谁受伤谁有理。
叫寻泽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方警官却开口说道,“诶诶,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之前不是给你看监控了吗,的确是你儿子先调戏人小姑娘的。怎么一转眼你就改口了?”
“调戏一下她会受伤吗,她会吃亏吗?”魏自谦强词夺理道,“再说,这么大点的小女孩,知道什么叫调戏吗?我儿子只是想和她打个招呼,是她自己反应过激了。”
什么?!
叫寻泽原本还打算和和气气的说话,但是骤然听到两边打架的理由,顿时火气就顺着心脏往脑门上飙。
“啪!”叫寻泽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把满满一杯茶水泼到了魏自谦的脸上。
只可惜不知道为何桌子上放的茶水是凉的,叫寻泽有点儿失望的看着魏自谦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手滑了。不过水泼在脸上您也不会受伤,也没有吃亏。您这么大的人,应该会原谅我吧。”
“师傅!”魏自谦还没有说话,他身旁的几个小伙子却一个个站了起来想扑向叫寻泽。
“你们想干嘛!”叫寻泽这边的李白反应也异常神速,立刻将自己坐着的椅子提在了手上,大有对方敢过来他就敢用椅子将对方脑袋敲碎的架势。
可能是因为之前打架的时候李白给对方留下的印象太深,所以李白一站起来,对面的几个年轻小伙子顿时哑火了。
“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们打架的啤酒摊。”方警官看到事情隐约有失控的方向,顿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指着站起来的几人说道,“坐下,想要谈全都给我坐下,不想谈那就先拘留几天再谈。”
“我们先坐下再详细问问怎么回事。”一旁的小黑看出叫寻泽是真的发了火,赶紧走过来一手搂住叫寻泽,一手搂住李白,带着两人一起坐了下来。
“警官。”叫寻泽坐下以后转头对着方警官问道,“您刚才说有视频监控,能给我看一下吗?”
“可以。”方警官说着打开了调解室里的电视机,然后播放起了视频。看起来这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画面一开始是李白,高俅和赵可儿三人坐在啤酒摊上。高俅和赵可儿在吃烧烤,而李白则一个人对付满满一扎啤酒。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大的少年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赵可儿,然后就凑上来把手搭在赵可儿的椅子上面说些什么。
赵可儿面对这个少年很明显非常不耐烦,她试着去挪椅子,但是没有成功。这个时候高俅和李白也发现了赵可儿的情况,两人一起站起来和对面的几个人对峙。
然后几个人打了几句嘴炮,那个少年就伸手拿了一根串烧烤的铁签子开始比划,姿势看起来非常像是击剑的起手式。
在李白面前耍击剑,这和班门弄斧差不了多少。于是李白也拿了一根铁签子,三下两下就将少年手里的铁签子打飞了出去,然后还在少年的脸上狂抽了好几下。
李白近乎单方面凌辱的行为自然吸引了对方所有人的仇恨。一个不知道深浅的少年顿时拿了一个啤酒瓶向着李白甩过去。
但是可惜的是,这个娃的准头有点儿偏,这一啤酒瓶绕过了李白,砸在了高俅的头上。
对面的偷袭让李白更加的愤怒,他手里的铁签子就像是一根鞭子似的,使劲儿往几个人身上抽。领头的那个少年往回跑了几步,从另一个啤酒摊的桌子上重新拿了一根铁签子想要找李白报仇,但是走没几步,却踩到了一个啤酒瓶上面,然后整个人摔了下去。
而作为全场唯一的伤员,他受伤的原因是手里的铁签子在他摔下去的时候变成了陷阱,好巧不巧的戳穿了他自己的手掌心。
看完视频,叫寻泽心里顿时有底了。于是他抬头对着魏自谦说道,“您老人家好像眼神不太好吧,这个视频展示的很清楚,第一,这件事是你们挑起来的。第二,那个倒霉孩子之所以会进医院纯粹是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