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新泽西州海岸,托尼·斯塔克的海崖豪宅。
一团巨大的蓝白色星云,陡然出现在了别墅的上空,当即引起了贾维斯所发出的警报。
“解除警报。”
托尼·斯塔克在第一时间的叫停了贾维斯,虽然那团星云变大了很多倍,但他当然不可能认不出因圣特的空间宝石。
当他从正门走出了别墅后,天上的那团星云早已消散,露出了其中的因圣特,以及,一架黝黑的奇形战机。
托尼·斯塔克的一双眉毛,用力的向上一挑,音调也随之上扬的“哼”了一声,事实上,当因圣特说出“我会给你带纪念品”时,他的期望值是相当低的,大概介于“从太空飞船上随手掰下来的一块金属”到“某个外星人随身携带的某件武器装备”之间……
老实说……如果因圣特不是不小心把整艘飞船都给灰灰了,然后意外的发现了这架太空穿梭机,托尼·斯塔克的期望很可能会成为现实……
着实惊喜得很的托尼·斯塔克,紧接着就皱起了眉头,老是这么仰着头看因圣特,显然不能让他感到很愉快:“你这是不打算下来了吗?”
闻言,还在研究该如何轻拿轻放的因圣特,眯起眼睛回了一句:“记住了,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什……WOW!WOW!WOW!”
托尼·斯塔克刚刚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紧接着就脸色大变,怪叫着转身就跑,正是原本被因圣特用空间宝石的力量,凝滞在了半空的那艘小型太空穿梭机,带着一片越来越大的阴影,直挺挺的掉落了下来……
只能说,认为这艘穿梭机,是自发悬停在空中的托尼·斯塔克,实在是太看得起因圣特的机械操作技能了……
而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托尼·斯塔克的家门口,果断是需要请人来修缮花园,重铺草坪了……
当然了,已是咒骂出声的托尼·斯塔克,其实在乎的并不是这些……
“你个该死的混小子!”
托尼·斯塔克带着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大步冲到了野蛮着陆的穿梭机前:“不会驾驶早说啊!!!”
因圣特翻了个白眼,停在空中对托尼·斯塔克挥了挥手:“东西给你了,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等等等等!”
托尼·斯塔克看着完好……嗯……无缺但并不完好的穿梭机:“除了使用暴力之外,我不觉得你还会什么别的方式,能够用来打开这架战机,那么,里面的外星人呢?”
因圣特眨巴眨巴眼睛,“嘿嘿”坏笑了两声:“你猜?”
“……”
托尼·斯塔克眼看着消失在了眼前的因圣特,嘴里不由得吐出了一坨“SHIT!”,伸手敲了敲穿梭机的外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后,一脸郁闷的转过身去:“贾维斯!给我维罗尼卡!”
……
另一边,因圣特已是回到了华纳海姆,重新打开了因为他动用了空间宝石的力量,而再次关闭的传送门,然后直接跨越了过去,出现在了阿斯加德的金宫大殿瞭望台上。
见状,先一步被因圣特送回这里的托尔,第一时间迎上前来:“我的父亲正在等你。”
对此,因圣特一点也不奇怪,他和托尔的联合行动,虽然纯属是我行我素,并未提前告知阿斯加德的任何人,但显然没瞒过海姆达尔的目光,而如此重大的事件,奥丁当然会得到汇报。
正好,我的法力池是为了你们耗尽的,找你们报销不过分吧……
因圣特理直气壮的这么想着,心里压根就不曾冒出过“没有从阿斯加德偷电,就没有他的法力池”之类的念头,和托尔并肩走进了大殿,跟王座上的奥丁客套了几句后,便直接了当的提出了这个想法。
“你想要借用‘寒冰之匣’?”
奥丁眯起了仅有的一只眼睛:“你的法力是为了阿斯加德而消耗,我们当然愿意为此负责,只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要问一下,为什么是寒冰之匣?”
“我其实并没有特别的需求,只是需要一个储备充足的能量源,来补充一下自己的法力池,如果您觉得不方便,换成‘永恒之火’之类的其他能量源也行。”
因圣特耸耸肩膀:“我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考虑到,假如我请求借用阿斯加德的‘彩虹魔能’,是不是会太过唐突?至于借用来自‘约顿海姆’的寒冰之匣,或者来自‘穆斯贝尔海姆’的永恒之火,应该就没什么太多的忌讳吧?”
“你的考虑很周到。”
奥丁听见“永恒之火”被因圣特提起时,眼角已是跳了一下,待到听他紧接着又提了第二次,口风已是陡然一转:“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寒冰之匣,不可以离开阿斯加德。”
“当然。”
因圣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也不需要借用太久,最多就是几天的时间。”
“托尔,为我们的客人安排住处。”
奥丁吩咐了一下亲儿子后,转头对因圣特说道:“稍后,我会让人将寒冰之匣给你送去。”
“谢谢您的成全。”
“不用客气,你选择为了华纳海姆挺身而出的那一刻,就已经收获了阿斯加德的感激。”
“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了漂亮话后,因圣特又和托尔一同肩并肩的走出了大殿,在他的引领下,来到了一间同样位于金宫顶层的寝宫。
在等待寒冰之匣的这段时间里,因圣特和托尔各自举起了酒杯,两人一边畅饮,一边闲聊了起来,而在尝过金灿灿的酒杯中,那颜色鲜艳的飘香佳酿后,因圣特承认阿斯加德还是有美酒的,只不过绝不是麦芽酒而已……
待到一整队全副武装的侍卫,浩浩荡荡的护送来了寒冰之匣,托尔一口饮尽金杯中的酒水,然后“当啷”一声摔了杯子:“我还要去华纳海姆,就不打扰你补充法力了。”
因圣特起身将托尔送到了门口,临别前问了句:“那边的战争,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吧?”
“不一定。”
托尔摇了摇头:“我们摧毁的那艘战舰,只是试探的前锋,外面还藏着一整支舰队,如果这个挫折,不足以让他们知难而退的话,这场仗还要打很久。”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