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然后几万年过去了,我们被遗忘,被尘封在历史中,虽然在我们最初的设计中,这个海底的避难所足够维持十万年的时间,但是保持智能运转的光脑却只有一万年的运转寿命,它将会决定外面的环境是否合适我们出去重建帝国,不过漫长的计算和等待之后,它会慢慢耗尽它的运转内存,然后凋零死去。”露琪亚轻轻说道。
“而几万年之后,我们作为同样被黄金人类族裔抛弃的后代,在黑暗年代中挣扎着成长,最终再次开启向着其他世界征服殖民的步伐,再次找到了海拉尔世界,并且感慨于这个世界与我们世界的相近,并且还找到了人类本身,但是同样,我们的活动再次刺激了深渊,让祂从沉睡中苏醒,再次尝试进行毁灭的步伐。”椒月叹了口气:“这还是真的是一个轮回。”
“你说你们是黄金人类被遗弃的后代?”露琪亚注意到了椒月这个称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人最终赢得了战争?”
她浑身都在颤抖。
“在我们的理解中,是这样的,黄金人类最终战胜了远古神祇,取得了胜利,并且获得了永生不死的生命与无比强大的力量,不过他们却选择了彻底泅渡彼岸,居住在那边彼岸世界,将他们遗留在我们原本大陆的遗迹彻底毁灭,并且自封为新的神灵,可是却不曾在我们之中发展信仰,成为了遗世独立的存在。”椒月点头说道。
对于黄金人类的知识,这是不存在于任何古籍中的历史,只存在于隐族之间与黄金人类的交流最终所推测出来的真相。
那些晦涩又不明就里的真相。
即使轩轶真的曾经见识过黄金人类,但是他也同样,未能够完全理解黄金人类的思维和逻辑。
从最简单的推理来说,从黄金人类尝试召集归剑一族来海拉尔世界的想法,说明他们对这个世界还有一定的掌控,不过始终不曾真正到来,是因为畏惧深渊的存在吗?
就好像几万年前他们结束了战争但是却没有拯救这些被他们所暂时抛弃的卫星国?
这许许多多的秘密,恐怕永远都没有揭开的那一天了。
尽管轩轶知道有很多黄金人类最强大的神灵,是真的从几万年前一路活到了现在,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但是祂们却选择离群索居,独自完成着自己的生活与历史,包括使命本身。
“几万年的光阴荏苒。”露琪亚叹了一口气:“所以说,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的吗?”
“在说我们的打算之前,请问你们能不能给我们提供帮助,包括对抗深渊的方法与经验。”轩轶说道。
“那么我需要问一下。”露琪亚看着两人:“你们现在都遭遇了哪些深渊怪物?”
轩轶随即向露琪亚描述了恶犬和酸液兽的组合,它们单体可能并不强大,但是恶犬无与伦比的追击能力和高效杀戮,对于战场的冲击无所畏惧,以及酸液兽远程破坏阵地的可怕威胁,给他们带来的巨大麻烦。
“那么你们有没有遭遇到能够在天空中飞翔的怪龙?能够从尾部发射骨刺和能够侵入人体的幼虫?”露琪亚接着问到:“或者在地下活动的巨型蠕虫,能够在几十米深的地底挖掘出来任意通行的地道网络,甚至能够运送海量的怪兽直接送到你们固守的城中?”
“或者说像是城堡一样大小覆盖着坚硬装甲的攻坚巨兽,即使最高能的激光轨道炮,也没有办法击穿它的装甲?”
露琪亚一口气说出来了许多恐怖的怪兽,但是换来的是轩轶和椒月的摇头。
“你们两个如此的强大,能够在不知道避难所虚实的情况下强行开辟道路最终抵达这个维持舱室。”露琪亚感到不可思议:“如果你们拥有如此可怕的武力,那么区区跳虫和酸液迫击炮的组合,根本就是深渊早期进攻的配置。”
“为什么会节节败退到这个地步?”
露琪亚感到不可思议。
在没有完全了解轩轶这边底细的前提下,基本上都是尽量高估。
毕竟她面前的两个人,不依靠外物的协助就能够一路过关斩将来到她的面前,这已经突破了露琪亚的常识。
“这就说来话长了,简单来说,我们即使在远征军中,也是最强的行列。”椒月解释道:“并且虽然深渊所孵化出来的怪兽不够强大,但是却足够对这个未免进行碾压,对于我们,深渊还有一个足够覆盖整个星球的监视系统,一旦使用出来超出深渊检测阈值的力量,我们就会经受深渊的凝视和锁定,最终甚至可能会被深渊所污染成为祂的傀儡。”
“那么我们没有这样强的个体力量,恐怕说还占据着一定的优势?”露琪亚叹了口气:“只是说我们曾经在这片大地上所留下来……”
露琪亚说到这里,顿了顿。
“不对,既然这个海底基地没有被发现的话,我们在这片大地上留下的其他残余力量,原本打算用来复兴帝国的力量,应该也有未被发现的隐藏基地。”
“这样的话,或许我们能够达成互补?”露琪亚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能不能和你们定下来一个约定?”露琪亚看着椒月:“如果你能够代表你们的国家和我缔结这个约定的话。”
“什么约定?”椒月问道,然后笑了笑:“我是帝国的行走,是帝国意志的延伸,所以说我所许下的承诺,可以看做我身后帝国的意志体现。”
此情此景,轩轶有点不好意思告诉椒月,其实她的行走已经被取消了,正如她最初所设计的那样。
不过现在,也不要在这个细节问题上做进一步的纠缠。
“就是。”露琪亚顿了顿:“我给你们驱逐深渊的力量与辅助,同时,你们要答应我,协助我在这片世界上,让艾斯兰帝国重新立国。”
“可以吗?”
露琪亚睁着湛蓝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向面前的二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