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光内心是崩溃的,本来好好的坐收渔人之利,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种场面。
看着兽人军队奔跑时狰狞的面容,他就算再想跟对方解释,在冲锋的时刻也没那个能耐。
最终他只能憋屈的挥手下令,“所有小队统统不用留手,全力出击。”
话一说完,他就拔出长刀,率先将一只冲到面前的兽人坐骑枭首,同时身形一闪,下一刻已经犹如尖刀般冲进对方阵型。
兽人坐骑一旦形成冲锋阵型,危害和杀伤力特别巨大,必须快速分割兽人打乱它们的阵型。
混战毫无预兆的开始,仿佛其中有一条无形的线,在众人没有察觉分毫时,已经将所有步骤穿在了一起。
而此刻造成这种局面的主人翁,则挥舞着凤翅大刀,在南沙忧的队伍里面杀进杀出。
“齐圣,兵对兵将对将,杀我手下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跟我交手。”
南沙忧年过三旬,此时追在齐天身后气的暴跳如雷,在他心里,只要能跟齐天一对一交战,凭借七情族人的天赋,他有很大把握快速取胜。
可惜他没有翅膀型异兽卡,根本无法跟上齐天的脚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像个刽子手一样肆意杀戮,这画面犹如剜心掏肺一般让他难受。
齐天毫不理会,反而更加快速的在队伍中游走,并且大喝,“凡属联盟军团成员,杀敌一名额外奖励一枚黑铁级兽核,两名翻倍,三名四倍,以此类推,越级杀人者奖励越级异兽卡一张,我以联盟军团团长人格担保。”
“杀啊!”
“靠,拼了。”
“玛德,奖励是老子的。”
三百来人一听这话立刻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突然爆发出来的凶狠劲头瞬间盖过面前的敌人。
他们之中以前有大半都是无依无靠的小人物,每天为了一点进化资源几乎愁白了头。
一个月下来别说同级兽核,有很多人甚至连维持被月兽界消减寿命都难。
现在只是在混战中杀一个人就能得到一枚兽核,人类哪有异兽凶猛可怕?
此时不拼更待何时?
三百人的团队一时间竟然爆发出压过对方的气势。
看见队伍展现出来的血性,齐天满意的笑了。
他的联盟军团只有不到三百人,对上南沙忧五百来人的队伍弱势很明显,而且自家团队自己清楚,有许多人都没有经历过战争,只有一百来名矿工班底支撑。
不像南沙忧抵挡牛头人兽灵攻城都经历了数次,早已将队伍磨合出来。
所以现在他必须激励大家,并且快速将对方的小队长之流多斩杀一些,没了小头目指挥,南沙忧队伍的实力至少下降一半,这些才是他这个团长应该做的。
而且现在察光和象猛没有分出胜负,正应该多拖延一点时间,让双方尽量消耗一点兵力和力气。
不然他哪会留南沙忧到现在?
第一时间就会找机会将其做掉!
不过他担心南沙忧也学他去攻击自己成员,所以有时候也会抽冷子飞过去斩对方一刀,让他疲于应付。
同时齐天也在用意念催动象印,继续给察光拉仇恨。
此时不仅象猛拼了命想杀他,一些流淌着大象血液的异兽,同样咆哮着围攻察光,一时间打的他手忙脚乱连连倒退。
“混蛋,象猛你疯了不成?”察光满脸汗水,一张白皙的俊脸完全扭曲,左脸颊处一个创口颇深,说话都像要漏风。
他刚刚对着象猛胸前砍了一刀,结果对方根本没有闪躲的意思,而是伸出粗壮的胳膊硬挡一刀,同时用象牙兽兵捅向他的脑门。
完全是不计后果的以伤换命打法。
要不是他反应的快,及时收力后退,即使砍断对方手臂,自己也会被象牙兽兵刺穿脑袋。
不过也被锋利的兽兵划破了脸颊,几乎能够透过创口看见牙齿。
这一下也让他吓了一个透心凉,因此才愤怒的低吼。
象猛此时双目发赤,本就血红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双手挥舞着像弯月一般的象牙兽兵,大开大合,只冲不退,几乎将察光从战场中心一直压制到边缘位置。
“你这卑鄙小人,今天象爷爷就让你知道当叛徒的下场!”
唰唰!
两把兽兵化作两条白练,空气爆鸣,犹如两条白蛇一般从刁钻的角度刺出,打的察光左支右拙。
锵锵锵锵!
玛德!智障!
察光暗骂一声,抽空瞟了一眼南沙忧的战况,下一刻差点没气晕过去。
五百人的队伍竟然被三百人压着打。
“咱们打的两败俱伤只会便宜联盟军团,不如先联手收拾对方?!”
他刚刚可是在城头上看见了狮王城那女人的手下许庆,附近真要是埋伏的有对方的人,很可能在最后包他们饺子。
象猛心中恨意难平,不过还是以理智压制,正当他犹豫时,齐天忽然脱离战圈,遥遥对着察光的兵器一招手,磁能力量爆发,长刀瞬间从察光手上脱手,对着象猛刺去。
察光和象猛同时变色,前者莫名其妙,后者则是暴怒的嘶吼一声,一刀磕飞长刀,同时身形急速切入上前,右手兽兵凶狠砍下。
“误会!”察光有苦难言,连忙高声呼喊并且连忙后退。
就在此时,早已守候多时的齐天以意念控制火种象印,猛然在对方身上施加重量。
察光脸色突变,眼中浮现出惊恐之色,这一刻他浑身犹如背负了数只大象,别说急退,就连移动都很费力。
象猛见状有些疑惑,不过被骗一次是意外,被骗两次可以怪对方奸诈,再相信对方第三次那就是傻了。
因此它不管不顾,任凭察光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它都准备一刀斩过去再说。
刀锋冷冽,血光乍现!
几乎没有什么阻碍,象牙兽兵已经将察光一刀斩断,血水内脏洒了一地。
嗤!
象猛一个急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地面尸体,察光双眼中神采流失,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丝惊恐,还有一丝疑惑和不甘。
正当它失神之时,身旁地面突然爆裂而开,一张数丈大小的蛛网当头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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