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强,我。”嗯,跟孔强就不废话了。
“啥事儿你说,哥。”嗯,张哥都不叫了,直接叫哥。
“我这有个事儿,3月份吧,我在林市这边给你做一列计划,但是只给你装半列过去。”
“2000吨长焰煤过去,你参配上蒲池煤矿的无烟煤,看看到底能挣多少钱。”呃,就没说挣不挣钱,直接就是能挣多少钱。
“那边价格很便宜吗?”孔强问到。
这滨州就是产煤的地方,把外地的煤拉回来,再卖出去?
没听说过这个套路啊!
除了价格优势,孔强也实在想不出别的了。
“现在这边煤价300,120的铁路运费能到太行站,直接推进租赁的站台,取送车费3块,这个就是货源成本了。”
“加工、场地、站台管理,算上20块钱,蒲池煤矿的煤能卖到550左右,拉到站台的短途运费20。”
“570加上个423,一共是个993块钱。然后除以2,就是每吨的成本。算上500块钱。”
“而且这边的煤除了煤化程度差一点之外,其他的指标可都比蒲池煤矿的指标要好。”
“你配好之后完全可以按比金盛低20块钱左右的价格往外卖,我觉得一吨挣100根本不是问题。现在的行情还是上涨的时候。”
“保守预计,今年滨州的煤最高要涨到750左右,而这边的销售秩序相对比较乱一点,涨价也就350破天了,所以最高时候能保证200块钱利润。”
这是张小北跟孔强算的账,总体来说,现在能有这种利润水平的,确实是没啥机会了。
因为现在普遍煤价都比较高,下游客户也是来回算账呢。
如果现在有了长焰煤的资源,那无疑是一种助力。
而且,现在金盛集团的代发客户,利润也就是个20块钱左右。
“行了,哥,你发话,我干就行了。”孔强知道,跟上张小北就没有赔过钱,而且刚才给你把账都算这么清了。
只不过张小北是想通过实操,随后算账看看到底能产生多少利润。
你跟金永成和金永利不能红口白牙说空话的。
“不过商山煤矿那边的煤,咱们还发不发了?”孔强说的对啊,还有高硫煤呢啊。
你在前期可是指望人家高硫煤起家的啊。
“商山煤矿那边的煤现在销路也相对好起来了,因为他们虽然硫高,但是很多厂家已经有了脱硫设备,这个已经不是问题了。”
“如果你想参配一点,也可以,降低成本。”
“如果觉得没必要了,现在人家的销路也已经打开了,不是问题。”
张小北后来已经和商山矿的付矿长沟通过一些事情了,说是现在高硫煤的市场比以前好了,销路现在基本上已经打开了。
而且低硫煤价格太高,很多厂家已经用脱硫设备,启动高硫煤了。
但是张小北同时也明白,只要商山煤矿再撑个一年半载的,也就彻底关闭了。
因为监狱管理局在凤城县前几年又得到了一块资源,也是标标志志的无烟煤。
只要这个煤矿一投产,这商山煤矿就彻底告别历史舞台了。
所以说,你现在去不去人家商山煤矿,基本上问题不大了。
而且以后,你孔强也得注重提高煤炭质量了,毕竟现在煤价这么高,你天天给人家配那种高硫煤,以后的市场和环保都是问题。
哦,对了,张小北把刘峰刚那边的股份退了,因为张小北彻底把他拉进了金盛集团的客户群。
但是孔强这边张小北没退,孔强说我又不在金盛集团发煤,你怕什么。
你煤价那么高,我配煤根本不合适,而且做代发利润不高,精力也不允许。
这公司注册的时候,就是咱俩发起的,你退了,这公司可就不完整了。
张小北想了想,虽然自己不缺钱了,但是孔强这里也算是自己的一块“试验田”,有什么挣钱的事情现在这里试一下也不错。
正好,这不是就就了“用武之地”了么。
现在,经过张小北介绍,红中的车队还给孔强上煤,这业务的受保护力度也就越来越有保障了。
最后,张小北补充了一句,说孔强啊,现在有机会,得抓紧。
过了这两年,怕是煤炭行业真正的严冬就要来了。
孔强说,哥,你为啥这么说呢。
张小北说,煤炭行业十年一个周期,很正常,而且根据普遍价值规律,现在的煤炭价格已经远远高于它本身的价值了。
按照我的预判,再有两年的好日子,就不错了。
煤炭价格,迟早得恢复到理性的价格区间上来。
孔强一听就懂了,说是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是安排了一出儿。
然后紧接着,张小北的电话又响了,一看是鲁省的电话。
张小北看了电话,想得是刘峰刚呢,这小子怎么老换电话号码呢。
这是跟电话号码有仇吗?
“喂,你好。”张小北没有直接叫刘总,万一不是的话,那不是就尴尬了么。
“姐夫,是我,毛蛋儿。”呃,是毛蛋儿。
叫姐夫也不亏,这不是叫左丹娅叫姐嘛!
“哎呦,毛蛋儿,啥事儿,你说。”张小北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毛蛋儿有自己的电话,那肯定是左丹娅给的,这个电话80%是左丹娅让毛蛋儿打的。
“姐夫,我母亲去年调过秦省来了,我听说你也到了秦省。”按说毛蛋儿这个人很利索,不是那种吞吞吐吐的人。
“嗯,毛蛋儿,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张小北也是有点反过味儿来了,是不是公司把他派过来有这层意思呢。
毛玉蓉和毛蛋儿母亲的关系,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但是外贸公司的董事长已经出事儿了啊,毛玉蓉现在的处境应该更不好了吧。
这个时候毛蛋儿的母亲难道还会靠上去?
再说了,这层关系,和资源这个事儿,联系的上吗?
“嗯,你有事儿的话,和我联系,我姐让我告诉你,能不和我母亲产生交集,是最好了。”嗯,张小北知道了,毛蛋儿可不得吞吞吐吐的吧。
跟别人说,不要和自己的母亲建立联系,这怎么也有种站在母亲对立面的意思。
或者说对自己母亲有点否定的意思。
“嗯,毛蛋儿,谢谢你。”张小北说这句话是真心的。
“姐夫,没事儿我挂了。”嗯,这个天是没办法好好聊下去了。
“行,有事儿我给你打电话。”这句话撂下,双方也便都挂了手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