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兴也不敢一门心思琢磨炼制空间法器的事情,毕竟空间法器他也真是在典籍里看到有这种说法,但是空间法器的炼制过程却语焉不详。常兴还没有多少头绪。
加上吴婉怡身体不适,常兴也不敢怠慢,这几日几乎时刻陪在吴婉怡的身边。
“常兴,我没事,你该干什么去做你的正事去。你天天待在家里守着婆娘,不怕乡亲们笑话你啊?”吴婉怡笑道。
吴婉怡心中感觉很甜蜜,这种让人宠着的感觉着实是不错的。
“我要是不在家里守着,师父每天会把我骂个狗血淋头,出了门,乡亲们一个个数落我,说我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婆娘都不好好守着。”常兴说道。
“你这么说师父,让师父听到了,会让你好看。”吴婉怡笑道。
“没事。只要我在家守着你,师父心里就欢喜。怕影响我们两个,师父一大早就出去溜达去了。”常兴笑道。
吴婉怡脸上一红,白天才不会跟常兴做那事哩。
“婆娘,病真的好了?”常兴问道。
“嗯,感觉完全好了。这两天完全不困了,我想去外面走走。”吴婉怡说道。
“那你还有没有想吐的感觉?”常兴问道。显然也是听别人说了,想吐是怀孕的征兆。
“没有。”吴婉怡有些沮丧,她显然看得出来,常兴其实也很想要孩子。吴婉怡自己自然也非常想,可惜肚子不争气,又有什么办法?
“没事没事。咱们都还年轻,这事慢慢来。仙基桥也有好多结婚了很久才有孩子的。”常兴说道。
“可是我看师父是真的想抱徒孙了。”吴婉怡说道。
“没事没事,师父还健旺,有个盼头也好,活久一点。”常兴笑道。
“瞎说。要是有徒孙,师父活得快乐,活得更久。”吴婉怡说道。
“那咱们还要加油。”常兴揽住吴婉怡的肩膀。
“别胡来,大白天的呢。”吴婉怡慌了。
“看你满脑子胡思乱想,我又没想怎么的。”常兴很无辜地说道。
“你这个坏蛋,刚才就是想怎么了。”吴婉怡在常兴身上捶了几下。
常兴将吴婉怡拉起来:“你刚才不是说想出去走一走么?走,我们去大枫树下去溜溜。让大枫树保佑保佑,保佑咱们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吴婉怡笑意盈盈地将衣服整理了一下,跟着常兴出了门。
看着吴婉怡出来,仙基桥的乡亲纷纷过来打招呼,大抵中心思想都是想确定吴婉怡究竟是一次平常的感冒,还是怀孕的表现。
“吴老师,你现在想不想吃酸的。我家的酸萝卜是全村最好的,萝卜又酸又脆,味道可好了。”周萍看着吴婉怡连忙推销起自家的坛子菜。
怀孕的女人一般都会喜欢吃酸的。如果吴婉怡喜欢吃酸,怀孕的可能性会提高很多。
吴婉怡多聪明的人,哪里不知道周萍的意思?摇摇头:“谢谢婶子,我不太喜欢吃酸的。”
“不喜欢吃?”周萍愣了一下,笑道,“不喜欢吃,我家还有别的小吃,保准吴老师喜欢吃,去我家坐坐吧。”
“今天就不了,感冒刚好,跟常兴出来走走。”吴婉怡说道。
“那好,你们到处逛逛,在家里闷久了,没病也变有病了。吴老师,你多出来走走,我们都是乡里人,粗俗得很。不过咱们乡里婆娘家没有什么坏心眼。”周萍说道。
“婶子,看你说的。我只是不太懂你们这里的方言,以后我听得懂方言了,会经常串门子的。”吴婉怡说道。
“你们城里人都讲普通话,我们这里都是讲土话,慢慢来,听着听着就听得懂了。”周萍说道。
“其实我们在东海讲的也不是普通话,而是东海话。”吴婉怡笑道。
常兴带着吴婉怡在村子里溜达,心里却是很平和,仙基桥的日子就是这么慢悠悠的,与东海相比,这样的日子似乎更适合修道者。修道者的日子本来就是慢悠悠的,因为修道这事,修为增长本来就是难以预期的。打坐打一辈子,可能最后什么收获都没有。没有好的心性,是不适合修仙的。
大枫树笔直挺立,直耸云霄,树叶还没有长出来,还是嫩绿的叶芽,看起来绿意盈盈的。阳光透过光丫丫的树枝照射到身上,暖洋洋的。
“天气真好。”吴婉怡说道。
“嗯,天气确实好。”常兴点点头。
老猫懒洋洋地躺在大枫树下的石板凳上,只有大黄围着常兴与吴婉怡转个不停。大黑则与一只白猫双双趴在不远处的草垛上。
这时候,肖武匆匆跑了过来,大声喊道:“打起来了,机械厂打起来了。”
常兴连忙走过去:“肖武,谁打起来了?”
“知识青年跟我们大队的分成两派,打起来了!”肖武气喘吁吁地说道。
“婉怡,你自己回去,我过去看看。”常兴说道。
这个时候吴婉怡不合适出面,毕竟她既曾经是青年农场的知识青年,现在又是仙基桥的人。她的复杂身份会让她夹在中间为难。
吴婉怡点点头:“你快点去吧。别让事情闹大了。”
常兴向肖武说道:“我先过去,你去把茂林书记喊过来。”
其实对于这种情况常兴与周茂林都有预料。后面来的知识青年良莠不齐,不如之前赵建国他们素质那么高。而且之前赵建国那一批,在机械厂做出成绩,很快就得到了推荐上大学的机会。但是现在推荐的名额越来越少。主要还是风气越来越不好。以前推荐的都是品行很突出、表现非常好的。而现在一些指标开始被一些人瓜分。这些在生产第一线的人反而很难得到机会。让这些始终得不到机会的人心中积蓄的不满情绪越来越浓郁。一旦断掉了这些人的回城路,这些人身上掩盖起来的负面情绪就会完完全全暴露出来。
仙基桥的年轻人与青年农场的知识青年之间早就在机械厂形成了两派势力。之前,有常兴在机械厂压制,仙基桥这边的年轻人没一个敢惹事的。青年农场那边的知识青年也不敢轻易兴风作浪。常兴去了东海之后,机械厂的管理就落到了仙基桥与青年农场两边共同管理的状态,两派的人矛盾越来越尖锐。终于,控制不住爆发了。
机械厂里到处都是机械与原料,都是铁器,这地方要是事情控制不住,最后的结果会非常糟糕。
常兴一路奔跑跑到机械厂。还好,来得还算及时。两方的人还在互相叱骂、推搡,还没有发展到械斗。
“都吃饱了饭没事干了?”常兴一口气从丹田提起,向着正在争吵推搡的人吼了一声。
双方都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常兴。
“这里是机械厂!进了机械厂,就都是机械厂的工人。不管你是仙基桥的还是青年农场的,敢破坏机械厂的生产,都是不允许的!来个人说一说,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张明,你过来,怎么回事?”常兴问道。
张明看了青年农场的人一眼,立即向常兴抱怨:“常兴,他们这群人专门在机械厂搞破坏。生产出来的次品都是他们的。这一阵次品特别多。全是他们做出来的。他们要是手艺不好,倒也罢了,他们根本就是故意的。被我抓了现行,还不承认。”
“你分明就是故意针对我们知识青年!”张明刚说完,知识青年那边立即有人跳了出来,正是被张明抓了现行的王朝云。
“所有人先回到岗位上去!机械厂的生产不能停。究竟谁是谁非,我会查清楚。你们知识青年那边也派个代表过来。”常兴说道。
常兴在这里还是很有威严的,虽然青年农场那边的知识青年并不想听常兴的命令,但是仙基桥这边的人,立即开始行动,一个个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朱宇明,我们怎么办?”王朝云问道。
“你们先回到岗位上去,他不是让我们选个代表么?我去看看他耍什么花招。”朱宇明说道。
周斌走到常兴身边,小声说道:“常兴,青年农场那边就是那个姓朱的带头的。这一切都是他在里面搞的鬼。”
“他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常兴很是不解。
“他们想逼迫机械厂将所有重要岗位拿出来。知识青年大部分都是技工,而我们仙基桥的大多负责搬运之类的苦力。他们就是想通过这一点来要挟机械厂。这一次,厂里有一批县里的订单要完成。他们就跳出来准备趁火打劫。”周斌说道。
“好了,你先去车间里盯着。车间里绝对不能再乱。你好好盯着,要是有人敢再捣乱,把人给我抓起来!”常兴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没有压低音量,让知识青年们也能够听得见。
“常兴,你这么久没来机械厂,可是厂里的位置却依然给你留着。这不太好吧?我早就要求将你的位置腾出来,让有能力的人上。要是早这样,就不会闹出今天这一出了。”朱宇明咄咄逼人地站到了常兴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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