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世界,无论是那一方势力称霸,都需强大的武力。其势力主的也需要有很高的武功,不然早就被刺客摘了脑袋。
门阀和各大门派之所以高高在上,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权利,另一方面便是他们掌控着绝学武功。
人们为了修炼武功,便不得不投靠道这些门阀或者门派中,才有可能学得一些粗浅武功。
若真如同夏云墨所说,武布天下。到那时候,人人都有武练,那还需要什么门派、门阀。
只要有武功传承,那怕是一个山野村夫,有着足够的悟性和毅力,也能够击败所谓的世家弟子,名门高徒。
在江湖中从来就不缺少这样的传出,平凡少年,偶获神功,如同彗星般崛起,成为一方霸主,从而建立门阀或者开宗立派。
按照原本路线中,寇仲、徐子陵两人就是这种幸运儿,他们习得长生诀,搅动天下风云。
这天下,或许会变成一个人人平等的大世,又或者会变成一个更加混乱的世界,谁也说不准。
但是,那些门阀、门派,定然会受到冲击,他们引以为傲的武功,成了人人搓手可得的东西。
夏云墨摇头道:“你说我是疯子,但本尊却认为自己是改天换地的新圣。”
师妃暄说道:“难道天师就不怕妃瑄将这一则消息传出去,引得天下各门各派围攻吗?”
夏云墨说道:“本尊既然敢说出来,又怎会怕你们所谓的门阀势力。而且,传播出这样的消息,也是有利有弊,你们门阀势力虽然会厌恶我,但天下的百姓却会向着我。”
师妃暄沉默不言。
夏云墨先前的这番话,很容易得到天下百姓的认可,到时候他就真正掌控天下大势,成为一股难以抵御的洪流。
夏云墨转过头,望着师妃暄的玉颜,笑道:“师小姐此次为和氏璧寻求明主,你看我先前这番言语,可否算得上是明主所言。”
师妃暄无奈笑道:“妃瑄也不知道,也不清楚。”
夏云墨朗声道:“人人如龙,天下平等,此等宏愿,天下间又有谁人比得上?若和氏璧代表天下民心所在,那它就我莫属。”
师妃暄再次摇头道:“妃瑄真的不清楚。”
她虽然觉得夏云墨所说有一番道理,但这和她从小所接受的观念冲突,更是会让她所在的慈航静斋也跌入泥土尘埃中,她实在是很难判定。
接着,师妃暄从袖子中拿出一张请柬,说道:“天师大人,这是两日之后知世郎王薄在曼青苑举办宴会的请柬,到时候天师大人可以一来。”
将请柬交给夏云墨后,师妃暄便匆匆离开了,她离开的速度很快,似乎怕夏云墨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言语,让她心神动摇。
夏云墨看着手中的请柬,手中劲气吞吐,瞬间请柬就化作一团碎屑,随风纷飞。
“和氏璧,既然师小姐不肯拿给我,那我就只有自己去取。”
……
时间过得很快,两天的时间,也不过是一晃眼而已。
这一日里,天幕阴沉而昏暗,天空中隐隐有一丝电光闪现。
轰隆!
突然一道惊雷穿破苍穹,从天际落下。紧接着,就是一阵响彻天地的轰鸣之声。
片刻之间,暴雨来袭,倾盆而下,好似要将这座历史名城淹没了一般。
坐落在西城的曼青苑,乃是洛阳最为有名的青楼,匠心独具,设计巧妙。
由东南西北四座楼合抱而成,围起中间达广阔的五十丈园地。
每一层楼,均有十来个房间,面向园林的一方还有露台,令厢房中人对原地一览无余。
这是一场盛会,苑内人流穿梭,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小的来历,世家门阀,江湖豪侠,还有从域外来的高手,纷沓而至,使得整个曼青苑热闹非凡。
而举办这一场盛会的,则是知世郎王薄,他给洛阳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送去了请柬。
王薄乃是反隋第一人,只可惜心思狭窄,容不下能人,以至于如今成了为王前驱。
但他的名头还极为响亮,鞭法造诣无双,被誉为“鞭王”,因此许多人都要卖他面子。
更何况,此次王薄还请了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称的尚秀芳登台献艺。
此次来人极多,诸多大人物纷纷到场,有些甚至是王薄亲自去接待。
过了许久,曼青苑中已有歌姬舞女在翩翩起舞,该来的却都也差不多来了。
又将一位大人物送到客房中,王薄将手下唤来,问道:“还有什么人没有到吗?”
王薄所问的人,自然都是天下间最顶尖的人物或者势力,也是这一次宴会的主角,比如慈航静斋的师妃暄,突厥王子突利,岭南宋师道等。
那小厮说道:“回禀王爷,在所有人中,只有有护国天师没有到了。”
王薄将小厮挥走,便皱着眉头,那护国天师从扬州千里迢迢赶来,自然不是为了看风景。
他若是想要收拢人心,或者打击反隋势力,就应该要来曼青苑才对,为何现在还不见踪影?
……
夏云墨手持着一把雨伞,一路向南,快速的前行着。
不多时,穿过了一座山头,足尖轻点,来到了一颗大树之上。极目而去,便可以看到远方山顶的一座规模宏伟的寺院。
这寺院之中,建筑加起来达数百余间,俨然如同一座小城。
这一座寺庙,正是与慈航静斋齐名的静念禅院。
而夏云墨的目的,则是静念禅院中一座铜殿。根据这几日得到的消息,和氏璧便藏着铜殿之中。
这铜殿阔深各达三丈,高达半丈,想要建造这样一座铜殿,不仅需要极多的金铜,还需要真正的能工巧匠。
除了铜殿外,其余所有的建筑,均以三色瓦覆盖,色泽如新,灿然生辉。
除此外,在白玉的广场上还有不少菩萨罗汉之像,每一尊都是用黄金浇筑,栩栩如生,颇有气魄。
夏云墨摸了摸下巴,不怀好意的想到:“若是以后打仗没钱了,不妨把这静念禅院给拆掉,也能解一时之需。”
如此想着,他再次进入雨幕之中。今日,他就要将和氏璧拿到手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