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藉,你,你,你欺人太甚,不当人子,魏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任涛原本自信满满,他与另外三人不同,不但受过魏野指导,也曾在关老门下练过一个月的刀,武功还算可以。
不过眼下直接被项央夺去手中利刃,还被折断,这种耻辱从小到大从未有过,再加上刚刚项央迫退他用了神照经真气,震出内伤,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唉,这就是魏野身边的四大少侠吗?被人三两招就打成死狗,也太弱了吧。”
“就是,就是,他们其实就是魏野身边的跟班,要没有魏野,谁知道他们,谁认识他们啊,还混成少侠,真是老天无眼。”
“好武功,好武功,项藉虽然是黑道中人,但这武功真是厉害,老大,不如咱们也投了小连云寨,怎么也比在江湖上打滚要好。”……
在道路左右四周,其实有不少人隐藏观看,见到项央如此厉害,所谓的少侠如此不济事,难免风言风语,这就是江湖,一着不慎,便会名誉扫地。
任涛现在晕了,算是好了,至少没听到那些闲言碎语,不过王黎与宋俊却是又怒又怕,本来还算英挺,结果心内胆寒,怕项央杀了他们,又闻听江湖人对自己等人的嬉讽嘲弄,愈发猥琐,丝毫不见之前的锐气。
“这帮混蛋,还有项藉,我一定要让魏野杀光他们,一个也不留。”
王黎心内咆哮,江湖人也好,普通人也罢,都以为他们四个是魏野的跟班,殊不知魏野才是那个为他们服务的人。
魏野此人出身也算不俗,祖上是富商,不过到他父亲那一代没落,虽然和他们四个是发小,但地位最低,一向是烘托他们的存在。
不过此人有些气数,一次偶然机会,习武资质被关宏君发掘,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日日精进,反而成了他们之中武功最高的那个。
不过武功高,资质好,不代表在生意上也是所向披靡,这些年,魏野家要不是有他们几个照拂,早就衰落,所以魏野才是那个对他们有所求的人。
“项藉,算你狠,不过你不要嚣张的太久,你杀了林家二爷,早晚会死在他人之手。”
宋俊恨得牙根直痒痒,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想背着宋涛离开,却不想项央直接从马背上腾起,落到他们对面,相距不过一米。
“诅咒我?原本我心情不错,想放你们一马,现在是你们自己不珍惜这个机会。”
项央心内的确升起杀心,原本他并不打算取这三人性命,不过你走就走,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得了,放什么狠话?真当他没有脾气?
咔咔两声骨头碎裂声响起,项央收回右手,甩了甩,冷冷瞥了眼已经成为尸体的宋俊与王黎,最后看了眼眼皮微动,心脏狂跳的任涛。
“你醒的倒是时候,滚吧,给魏野带句话,想报仇,到小云山找我,我不会以多欺少。”
说着,项央一记幻阴指,指力外放,点在任涛的气脉上,破了他的气海丹田,一身真气直接溃散,使得醒转的任涛大受打击,嘤嘤而哭,锤击地面宛如疯子。
项央则哈哈大笑一声,走到马前,带着那林家训练的女人,跃上马背,大喝一声,震动远近,驾马而去。
本来他和魏野各走各路,互不影响,但眼下是难善了,他也起了心思,七七四十九手烈风回旋刀不错,可以开拓眼界,拔升自己的刀道造诣。
其余江湖人只能望着项央狂放嚣张的模样,咬牙忍着,不敢出声,更不敢阻拦,那一幅画面,久久定格在一些人的心中,再也不能忘却。
那一刻,也不知有多少人在心里狂呼,大丈夫当如是,也不知有多少人起了彼可取而代之的心思,不过没有实力,也只是枉然。
良久,一个身穿黑衣,手持长刀,满身染血的青年纵跃而来,每步前行,都如刀锋破空,身法带着强大的压迫力。
这青年相貌英挺,颇有男儿气概,一双眸子尤其明亮,宛如万米雪山上的白冰,清澈不含杂质,有未散去的江湖人骇然驻足,这是魏野。
“王兄,宋兄,任兄,怎么会这样?究竟是谁下此毒手?”
魏野持刀而来,满身血气显然刚刚历经一场厮杀,见到地上的三人组,震惊中带着心痛与悲愤,声音在无匹真气的映照下,传播甚远,回荡不休。
“你来了,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不该来的。来不来都无所谓,死了,都死了,我也废了,废了……”
仅剩的任涛一身血污瘫倒在地,宛如爬虫一样恶心,见到魏野,有过刹那间的欢喜和怨恨,随即继续癫狂呓语,显然精神已经失常。
一个武者,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一身武学,有了真气,就掌控了力量,与凡人截然不同,但当从天堂跌入地狱,武功被废,成了普通人,那种落差,心智不坚者真的很容易崩溃。
魏野猛然回身,轻身过去抓住一个身材矮小提着短剑的中年,眼里的冷然与杀机差点让对方吓尿裤子。
“魏少侠喜怒,魏少侠喜怒,这不关我们的事啊,真不是我们做的,是项藉,是小连云寨的项藉做的,您的三位好友……”
这中年生怕魏野狂怒之下杀了自己,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出,末了还来了一句,
“那项藉凶残霸道,小人是有心杀贼,但没有实力,您不能滥杀无辜啊。”
魏野从头听到尾,渐渐冷静下来,青筋暴起的右手一甩,直接将中年扔到一旁,自己走到任涛身边,看了眼王、宋两人的尸体,俯下身子按住任涛的双肩,眼含热泪,
“王兄,宋兄,任兄,还有尸骨未寒的朱兄,我魏野在此誓,一定将项藉和田凯的头颅取来,为你们报仇雪恨,如违此誓,天人共弃。”
旁边,还在围观的人心里琢磨开了,这项藉先杀连云山,再得罪魏野这帮人,狠是够狠了,不过树敌太多,早晚不得好死。
也有人暗暗钦佩,项藉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说杀人就杀人,魏野算个卵子,真武者风采,不知我上山投奔他会不会被接纳。
而另一边,项央驾着马,载着那哑女一路疾行,再未受到阻拦,一路顺畅奔回小云山,在山上众人的迎接下,到了议事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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