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你又看上了哪一个?”孟若婷气势汹汹的说。
“还有谁,肯定是那个妙清呗。”战兰酸溜溜的说。
“也说不定是刘东那个老婆,或者胡飞的妹妹。”张之说。
“没有,绝对没有。”米嘉赶紧说。
“好啊,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女人!”孟若婷说。
“究竟是谁!快说!”张之一拍枕头。
“没有人。”米嘉说。
“没有?鬼才信。”张之说。
“是啊,鬼才信!”孟若婷说,“随便一个亿万富翁,都不知有多少女人盯着,你还搞直播,几百万的直播观众,算一半也得有几百万女人,年龄15到35的,再算一半还是有一两百万,这么多女人,总有几个铁粉想倒贴。”
为什么是15到35啊,米嘉自认为还没有这么博爱。顶多就是20到30,最多19岁可以考虑一下,18都太小了。
“说不定是公司里面的人。”战兰说。
“公司里面的人啊?难道是财务部那几个?”张之说。
“我觉得前台比较可疑,那两个妖精整天化妆搭配穿衣服,根本没心思干活,一心想着钓金龟婿。”孟若婷说。
“什么妖精?”战兰问。
“前台新来的两个小姑娘啊,长得可漂亮了。”孟若婷说。
“你们怎么找这样的人当前台。”战兰埋怨。
“我们是新公司,找个前台,工资就那么一点,又要学历高,又要气质佳,又要形象好,除了妖精还有谁肯来。”孟若婷说。
前台这份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接接电话,接待一下没有预约的客户还有快递之类,工资当然不高。
可是前台代表了一个公司的形象,要是人家客户一进门,就看到个歪瓜裂枣,印象能好吗?
样子好看,但是满身风尘气,那也是不行的,人家会把你这里当成不正经的公司。
所以一要学历高,至少本科毕业,二要气质佳,看着就能代表公司形象,三最好样子也比较好。
能满足这些条件的,人家怎么会瞄着这么低工资?如果是老公司,还有人冲着工作稳定去试一试。
巨龙地产这种新公司,手里只有一个项目,项目完结了公司都不知道在不在。
这种条件这种工资,能吸引到的也就是那种在前台准备钓金龟婿的小妖精了。
要不然只能上大叔大妈,可龙津这种地方,你想找个和要求的大叔大妈也不容易。
“我连那两前台什么样子都没见过。”米嘉说。
“开大会的时候明明看到了。”孟若婷说。
“那么多人我看个鬼。”米嘉说。
“我知道了!”张之忽然说,“我知道预留的位置是给谁的!”
“谁?”战兰问。
“伊南娜!”张之说。
“米嘉的女同学,青梅竹马!”孟若婷也恍然大悟。
“她还在坐牢呢。”米嘉说。
“不过是些小事而已,减刑出狱很容易的。”孟若婷说。
“对啊,本来就只判了三年,立个功很容易就出来了。举报案情也好,发明创造也好,出版书籍也好,只要有钱,很容易能搞。”战兰说。
“没有。”米嘉赶紧摇头。
伊南娜不算事罪大恶极那种人,可是她往米嘉和刘东车里放枪支和毒药,那是罪证确凿。
与其早日出来,不如在里面多呆几天,接受法律的惩罚,等坐完牢出来,正好可以重新做人。
至于那什么什么的,米嘉从来没想过。重生之前米嘉对伊南娜的确有些爱慕暗恋之类的情绪,可是重生之后已经完全消失了。
不对,应该是米嘉抵押了自己房子,借了六十万给伊南娜,伊南娜却拖延不还的时候,米嘉就已经对她毫无感觉了。
“那到底是谁啊?”战兰问。
“真没有,没有人。”米嘉说,“我们快来打麻将吧!”
好容易才把人都劝开,开始打麻将。这一次大家都认真了好多,脸色肃然,起手摸牌都十分认真。
摸了牌,绝对不会立即打出去,而是要想好一阵子,前前后后考虑清楚了,才会出牌。
“三筒。”战兰说。
“砰!四索。”孟若婷说。
张之张了张嘴,又摇摇头。战兰和孟若婷都暗暗记下来,张之可能需要四索。
也许是已经有一对四索准备要碰,也许是已经听牌,可以胡四索,但是又决定要继续。
又打了几张牌,张之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杠!”
她拿出四张牌放到桌子边,这是暗杠,谁都不知道杠的是什么。战兰和孟若婷对视一眼,心中计算着已经出的牌和自己手中的牌。
杠的可能是白板,也可能是六万,还有可能是……
“那个。”米嘉战战兢兢的说。
“什么?”被打断了计算过程的战兰很不高兴。
“我胡了。”米嘉推到了自己的牌。
只是一个杂胡而已,两番,可再怎么说也是胡了。
“你胡这么快干什么,就这么希望娶伊南娜吗。”战兰说。
“哪有的事,能胡不胡伤运势。”米嘉说。
孟若婷却扒拉下张之的牌,一看,距离胡牌还远着呢。也没有四索,一个都没有。
不但没有四索,三五六七八九全都没有,只有三个一索。至于杠的牌,是发财,也和四索没关系。
“你……”孟若婷想问,却不知道该怎么问。
人家本来就没说自己有四索啊,都是孟若婷自己猜想罢了。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孟若婷差点就上当了。
“什么?”张之问。
“没什么。”孟若婷恨恨的说。
米嘉只是随便打而已,却第一个胡牌了。因为其他人都太在乎输赢,瞻前想后,生怕出错了牌。
米嘉就没想这么多,和谁结婚都是结,随便出牌,这一盘反而更快胡牌。
当然,这一点不能算优势,只能算是策略不同。因为每人有一千块钱的筹码,输光了就出局。
一盘麻将,最大也就是32块左右,比如十三幺,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普通的杂胡才两块。混一色四块,清一色八块。
清一色的八块已经算是大胡了,就算把把都能胡清一色,一千块也要125盘。
人当然不可能一直赢下去,至少不作弊是不可能的。运气再好,也没法子连续好一百盘。
四个人长时间打麻将,肯定都是输输赢赢。在这种情况下,输得少比赢得多更重要。
就好像NBA一样,所谓进攻赢得比赛,防守赢得总冠军。进攻再犀利,防守不行是走不远的。赢得再多,也会全部输出去。
米嘉打了几盘,果然输了不少。只是看看时间,已经快要天亮了,总不能大年初一一直打麻将吧。
她们出牌很谨慎,按照这个速度,只怕打到元宵节都打不完。所以一开始提议的是100块筹码,那就快多了。
“天快要亮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战兰说。
“明天继续。”张之说。
“那先睡一会儿吧。”孟若婷说。
“你们睡吧,我去洗澡。”战兰说。
等战兰进了洗澡间,孟若婷就对张之说:“你那些筹码卖不卖?”
“卖?这能买卖的?”张之说。
“没说不能买卖,那就能买卖。”孟若婷说。
“看不出来啊,你的脑子这么灵活。”张之说,“可是买卖有什么用呢,不把战兰手里的钱赢过来,就没法子终结这次的赌局。”
“我们联手的话,就可以采取别的策略了。”孟若婷说。
“喂喂,我还在呢,你们不要当着我的面讨论作弊好不好!”米嘉抗议说。
“谁要作弊了!”孟若婷瞪了他一眼,“我们可以分工,一个专门求快,一个专门做大牌,不论谁成功,都可以赢阿兰的钱。”
“还可以互相放对方的牌?”米嘉说,“这不是作弊是什么。”
“当然不算。”孟若婷说。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但为什么是我卖给你,不是你卖给我呢?”张之说。
“也可以啊。”孟若婷说,“我们先赢下来,之后再商量,不是一样的吗。”
“怎么商量?”张之问。
“我们把自己的条件开好,放在小嘉那里。”孟若婷说,“等成功了我们解开条件,看谁的条件好,谁就能够拿到筹码。”
“其实输赢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先后而已。”张之说。
“第一次总是不同的。”孟若婷说。
什么叫做第一次啊,有这样的第一次吗。米嘉并不怎么在乎第一次不第一次的。
“如果你不在乎的话,那就把筹码给我好了。”孟若婷说,“我会给你一个很好的代价。”
“还是我给你吧。”张之说。
“你也想做第一个吗?”孟若婷看着张之。
“废话,难道你不想?”张之也看着孟若婷。
“你还没听我的价钱呢。”孟若婷说。
“我不想听,价钱太高的话,以后我们就没法子相处了。”张之说。
“那好吧。”孟若婷说,“我们各凭本事吧。”
所以到底应该怎么办?要是有人作弊怎么办呢。不管最后谁输谁赢,肯定会伤感情。
要是有人作弊赢了,那简直就是一枪把感情杀了,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为了让她们不伤感情,米嘉只好大无畏的赢下来,把自己变成靶子。可是要怎么才能保证自己赢呢,那当然要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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